（圖）從左至右，雅虎新聞摘要（前兩個）、雅虎郵件、雅虎天氣和Flickr
4月19日，據(jù)外媒報道，瑪麗莎-梅耶爾（Marissa Mayer）擔任雅虎首席執(zhí)行官已近三年，雖然該公司仍未脫離困局，但是卻取得了可觀的進步——在智能手機時代重塑自己。即使一些對雅虎的前景仍不樂觀的批評家，也無法否定梅耶爾的功勞。
在硅谷和華爾街，人們一直在詢問這樣的問題：梅耶爾對雅虎的命運有怎樣的影響？當她在2012年7月被任命為雅虎CEO時，人們對她寄予了厚望。她曾經(jīng)是谷歌第一位女性工程師，該公司的第20名員工，被媒體稱為“極簡化風格的女祭司”。梅耶爾在谷歌工作13年，與谷歌的崛起密不可分。這時她離開了谷歌，去拯救當時已經(jīng)行將就木的雅虎。
雅虎誕生于1994年，由斯坦福大學研究生楊致遠和大衛(wèi)-費羅（David Filo）創(chuàng)辦。該公司在頭十年里發(fā)展得相當風光，但是，正如梅耶爾喜歡指出的那樣，在她到來之前的61個月里，該公司已經(jīng)更換了五位CEO。其中斯科特-湯普森（Scott Thompson）在虛假簡歷曝光之后（他的官方檔案里稱他擁有計算機科學學位，但其實沒有），上任不到五個月就辭了職。
但雅虎最大的危機不是公共關系問題，而是它的核心業(yè)務步履蹣跚。這個核心業(yè)務就是把橫幅廣告投放在雅虎搜索、雅虎新聞和雅虎郵箱等消費者服務上，而人們主要是在臺式電腦和筆記本上使用這類服務的。梅耶爾目前尚未扭轉雅虎業(yè)務下滑的局面。她上任雅虎后的九個季度中，顯示廣告業(yè)務收入較去年同期減少的季度就有八個。
四個戰(zhàn)略重點
梅耶爾的策略是彌補這個缺口，讓雅虎再度成為一家增長型公司。而她的方法側重在四個方面：移動、視頻、浸入式廣告（意思是讓廣告模仿同時出現(xiàn)的內(nèi)容的格式）以及社交（比如用Tumblr上 的2.27億個博客來賺錢。雅虎在2013年斥資美元11億美元收購了Tumblr）。
簡單地說，如果雅虎無法在移動領域有所作為，這套辦法是行不通的。“目前來說，移動不僅是一個吸引金主的地方，而且金主已經(jīng)在那里了，” 雅虎的廣告老客戶TurboTax的廣告總監(jiān)凱瑟琳-瑞安（Cathleen Ryan）說。
雅虎認為，有跡象表明，梅耶爾在移動領域的賭注已見成效。其10億用戶中有大約5.75億現(xiàn)在在移動設備上訪問雅虎應用雅虎郵件、雅虎天氣、雅虎新聞摘要和Flickr。雅虎的移動增長速度超過了行業(yè)平均水平。在2014年，該公司第一次在移動業(yè)務收入上有所突破，稱在這個門類上獲得了12億美元的總收入。“我們必須從零開始建立團隊、核心競爭力、產(chǎn)品組合、用戶、流量，以及營收” 梅耶爾說。“我們的行動真的很快。”
即使批評家對雅虎的未來仍不樂觀，但也不得不承認梅耶爾的功勞。“在破除慣性和失敗主義意識方面，她的工作很有成效，” 移動戰(zhàn)略的頂尖專家本尼迪克-埃文斯（Benedict Evans）說。他也是風險投資公司安德森霍洛維茨基金(Andreessen Horowitz)的合伙人。“能做到這一點是一回事。能把雅虎變成另一個谷歌或Facebook是另一回事。它成不了另一個谷歌或Facebook。那不在它的選項之中。”
除此之外，梅耶爾還面對著另外兩重負擔：一是回憶往昔，雅虎曾經(jīng)叱詫風云，那時候谷歌或Facebook甚至還沒有誕生；二是放眼將來，它可能永遠無法再回到那樣的巔峰狀態(tài)。
一勞永逸地解決內(nèi)部爭議
梅耶爾2012年接掌雅虎時，該公司正在把相當可觀的資金投入到移動搜索領域，試水Yahoo Axis（以搜索為中心的瀏覽器）和Livestand（平板電腦雜志，類似于Flipboard的）等應用。但沒有哪個雅虎應用的人氣特別高，這反映了公司內(nèi)部對移動策略的矛盾心態(tài)。
公司內(nèi)部的爭論牽制了雅虎在移動領域的進展，因為大家對于智能手機和平板電腦應用的構建方法意見并不統(tǒng)一。使用先進的web技術（統(tǒng)稱為HTML5），開發(fā)人員可以只為一個產(chǎn)品開發(fā)一個版本，比如只開發(fā)一個雅虎郵件版本，它就可以在iOS、Android或任何其他手機操作系統(tǒng)上運行。而編寫本機應用，要使用特定操作系統(tǒng)的工具和技術，需要開發(fā)人員投入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但是也能為用戶帶來更快更流暢的體驗。
雅虎的開發(fā)人員當時已經(jīng)嚴重偏向HTML5。 “當時大家希望，你只需要做一次開發(fā)，它到哪里都能用，” 從2010到2013年在雅虎擔任頂級高管沙西-賽斯（Shashi Seth）解釋說，“但其實效果不好。”
“上任之初，我查看的首批產(chǎn)品中就有iOS 版本的雅虎郵件應用，” 梅耶爾說。“剛開始滾動頁面，屏幕就抖動起來。我點擊消息的時候，反應很遲鈍。我用了大約90秒鐘，然后抬起頭說，‘這是一個HTML5應用。’他們說，‘嗯，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說，‘因為它抖動、不流暢，響應度低。’”
雅虎當時有個高管亞當-卡韓（Adam Cahan），由于把自己的初創(chuàng)公司IntoNow賣給雅虎而進入了該公司。 “有一次，我把卡韓拉離會場，”梅耶爾回憶道。“我說，‘我真的、真的覺得，我們應該創(chuàng)建本機應用。’他說，‘我也是！’我當時說，‘我們剛剛離開的那個房間里，有15個人都真心覺得我們應該創(chuàng)建HTML5應用，你知道吧？’他說，‘我知道。’我們就這樣形成了默契。我們都覺得應用非常重要，而我們應該一勞永逸地終結關于HTML5的爭論。”
梅耶爾是如何成功地說服那些懷疑者們，從長遠來看，開發(fā)本機應用比Web應用強呢？當被問及這個問題時，她笑起來：“說服？安排他們?nèi)e的地方？你可以隨便挑一個說法。”
用收購方式招攬人才
2012年10月，梅耶爾讓卡韓負責管理雅虎的移動部門。但他要領導開發(fā)本機應用也不是那么輕松。該公司稱，在梅耶爾上任之前，它只有50名專職的移動開發(fā)人員，而且在頂尖工程師中，雅虎工程團隊的名氣也不怎么樣，尤其是前任CEO卡羅爾-巴茨（Carol Bartz）決定把雅虎搜索的關鍵部分外包給微軟的必應之后。因此，梅耶爾和卡韓開始在整個硅谷招攬人才，高價收購那些擁有優(yōu)秀人才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
LookFlow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這個六個人組成的初創(chuàng)公司研究人工智能搜索，在自動標記照片等應用上，該公司的技術非常有用。現(xiàn)在，LookFlow工程師成為了雅虎的Flickr團隊的成員。 “最開始的時候，我們非常想自己發(fā)展成一家大公司。” LookFlow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西蒙-奧森德羅（Simon Osindero）說。但是，“如果要為我們的技術找到一戶好人家，F(xiàn)lickr肯定是個滿意之選。”他現(xiàn)在是雅虎的AI構架師。
梅耶爾已經(jīng)被一些人罵得狗血淋頭——花這么多的現(xiàn)金收購了這么多的公司，而除了Tumblr，其他公司似乎沒有什么發(fā)展?jié)摿Α６n說，這種做法的原理是：“很多初創(chuàng)公司已經(jīng)組建了出色的團隊，但也許沒有發(fā)現(xiàn)產(chǎn)品在市場上的切入點，無法獲得下一輪融資，那我們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迅速找到這些團隊，跟他們談談我在做什么，然后把他們拉到船上來。”
當像奧森德羅那樣的人在圈子里宣傳自己在雅虎里做些什么時，其他頂級程序員就會開始用一種新的眼光看待雅虎公司，“當你已經(jīng)擁有優(yōu)秀人才時，你就更容易吸引其他優(yōu)秀人才，” 雅虎構架師伯努瓦-西令斯（Benoit Schillings）說，“這是有傳染性的。” 西令斯是比利時人，2012年從Facebook跳槽到雅虎。
如今，雅虎擁有500多名專門的移動員工。今年4月，他們得出結論，追趕形勢的任務正在進入一個新的階段，于是做了一些調(diào)工作整。卡韓雖然仍然肩負著移動部門的一些重大責任，但梅耶爾讓他現(xiàn)在把主要精力放在視頻部門上。
管理的風格和要義
一流的程序員需要感覺到自己能夠獨立自主，正在做的事情有較強的目的性，而且需要感覺到老板——或風險投資者——對自己的工作很重視。有些人說梅耶爾事無巨細都要管，另一些人說她喜歡幫忙，精力非常充沛，樂于為出色的產(chǎn)品打磨小細節(jié)。梅耶爾自己說，她試圖不要在糾結在細枝末節(jié)上，以至于失去大方向。
“你的目標就是對事情擁有深刻的理解，讓自己在決策方面的‘肌肉記憶’保持活躍，并且在可以幫忙的地方幫上忙，”她說。“基本上，你需要把能量儲存起來，放在真正重要的東西上面，比如‘我們應該做HTML5還是應該做本機應用？’，‘我們應該繼續(xù)投資在橫幅廣告上，還是浸入式廣告上？’‘我們在移動、視頻、浸入式廣告和社交這四個的關鍵領域，有沒有最有才華和前瞻性的人才？’從讓大家了解優(yōu)先事項，調(diào)配資源的角度而言，這些都是只有我才能辦到的事情。”
例如在2013年，梅耶爾需要在浸入式廣告方面趕上形勢。為了快速解決問題，她讓三名員工自己組建全明星陣容，最后這個團隊共召集到了18人。梅耶爾告訴整個公司，這件事情是重中之重。該團隊自己取了個名字叫“點球成金”（Moneyball），因為邁克爾-劉易斯（Michael Lewis）有一本書叫《點球成金》，后來改編成布拉德-皮特（Brad Pitt）主演的電影，講的是奧克蘭運動家隊的經(jīng)理比利-比恩用統(tǒng)計數(shù)據(jù)方法，組建了一個棒球俱樂部。
43天之內(nèi)，這個團隊就完成了一個服務于浸入式廣告的基本系統(tǒng)——比原計劃提前兩天完成。后來這個解決方案演變成了一個全方位的浸入式廣告服務平臺，現(xiàn)在被稱為雅虎雙子座（Yahoo Gemini）。 這18名員工獲得了免費去夏威夷度假的獎勵。
從很多角度來說，“點球成金”是一個縮影，代表了人們對梅耶爾時代的雅虎的期望：聰明的人以最小的費用迅速完成重要的事情。“這很有挑戰(zhàn)性，但確實效果很好，公司上下各盡所能，齊心協(xié)力，來促進重點項目的完成。”產(chǎn)品副總裁恩里克-穆尼奧斯托雷斯（Enrique Munoz Torres）說。他之前是梅耶爾在谷歌的同事。
2004年加入雅虎的軟件構架師羅希特-錢德拉（Rohit Chandra）稱贊梅耶爾定下了新的基調(diào)：“她的本能地覺得，做出最好東西的方法就是把10名工程師留在房間里，讓其他人離開。”
“我覺得這種做法很棒，”26歲的助理產(chǎn)品經(jīng)理詹茜-塔維斯（Xanthe Travlos）說。她曾是“點球成金”團隊的一員，現(xiàn)在負責Flickr的移動應用。“如果你有一個好點子，你就去嘗試它。”
有些員工還表示，這種文化在另個一方面的效果也很好：當需要高層做出一個決定的時候，雅虎的決策步伐會加快。“在移動方面，真的只需要卡韓和梅耶爾做決定就行了，” 西令斯說。 “并不需要征得50個人的同意，你只需要說服兩個人就行了。這樣就很爽利。”
這并不是說雅虎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這樣。其實媒體部門的員工還在抱怨公司的官僚主義作風。一位前雇員說，雅虎員工等待公司批準項目，有時候要等上數(shù)月之久。但是，至少在移動部門，雅虎的動作相當迅速。畢竟移動部門是該公司的一個重中之重。
雅虎的移動應用
而且梅耶爾也已經(jīng)成功地適應了雅虎的設計。對于谷歌那種極簡化的、數(shù)據(jù)驅動用戶界面的方法，她曾經(jīng)是其主要的構架師之一。雅虎的設計明顯更寬松和詭異一些，這與該公司的個性倒是很吻合（雅虎的名稱后面有一個驚嘆號，而且似乎有一點點迷戀于紫色）。
雅虎天氣iPhone應用備受人們稱贊，在其開發(fā)的過程中，梅耶爾認可了一些很酷、很出人意料的做法，如用Flickr上的照片顯示了當?shù)氐臉酥拘越ㄖ皇呛唵蔚亟o出數(shù)目字。雅虎甚至推遲了該應用的推出，因為在最后時刻，團隊想出了一個巧妙的方法來表示風速：小小的動畫風車。
梅耶爾還幫助改進了雅虎新聞摘要應用的界面。它原本有一些小方塊，當用戶閱讀文章的時候，就會自動勾選掉。梅耶爾認為感覺有點像是在做功課，而不是閱讀新聞。“在做設計的千頭萬緒中，你很容易陷在某個地方，這樣的洞察力確實很有幫助，” 該設計的副總裁阿爾貝-宋（Albert Song）說。
這些應用不僅設計漂亮，而且感覺像是在開啟對話。它們向消費者、開發(fā)者和整個世界證明，雅虎如今創(chuàng)建出來的工具不僅有用，而且也很有趣，具有前瞻性。
例如，雅虎新聞摘要應用“本質(zhì)上是相當小眾，因為這是一個新聞產(chǎn)品，”產(chǎn)品經(jīng)理尼克-達洛伊西奧（Nick D’Aloisio）說。2013年，達洛伊西奧17歲時，把自己的新聞摘要初創(chuàng)公司Summly賣給了雅虎（目前他是牛津大學的全職學生，也是雅虎的兼職員工）。“所以我們不能只看純量化的指標，還要看看這個應用對雅虎的整體聲譽有什么影響。”他說。
“在兩年的追趕期里，雅虎已經(jīng)取得了很多成果，” Wolff Olins創(chuàng)意咨詢公司策略總監(jiān)尼克-奧弗萊厄蒂說。“其移動產(chǎn)品雖然設計得很不錯，但卻屬于‘有意思’，而不是‘必不可少’的類型。雅虎需要推出一些‘必不可少’的應用。”
雅虎仍然必須向大家證明，它可以推出新的人氣應用，梅耶爾同意這個說法。她甚至指出了一個類別來供雅虎觀察家們密切關注：通訊。“我們要讓雅虎郵箱發(fā)展到擁有幾億用戶，”她說。“我們需要擴大電子郵件的定義，把消息、照片和視頻，以及很多不同的概念涵蓋在內(nèi)。在雅虎即時通和雅虎郵箱上，我們積累了很多經(jīng)驗和秘訣。”
收購Flurry的重要意義
Flurry是雅虎在梅耶爾時代收購的公司之一，雖然它不像Tumblr交易那樣重大，但事實證明，這宗收購的重要性不亞于Tumblr。雅虎郵件應用團隊就根據(jù)Flurry收集的人們?nèi)绾问褂眠@個應用的數(shù)據(jù)，對該應用做了一些有益的調(diào)整。如果雅虎在移動領域的努力最后可以扭轉公司的局面，那會是因為梅耶爾已經(jīng)想通了如何利用Flurry。
梅耶爾希望所有的雅虎的本機應用都能夠根據(jù)Flurry收集的用戶數(shù)據(jù)做出反應，獲得改進。另外一個好處是，F(xiàn)lurry還可以幫助雅虎衡量其在移動領域的成果。“我們已經(jīng)在移動領域投入了巨資，” 梅耶爾說。“有了Flurry的幫助，我們可以進行量化評估。”
對于雅虎而言，F(xiàn)lurry最大的好處在于：它的分析數(shù)據(jù)中嵌入了逾63萬個移動應用，這些應用是成千上萬的開發(fā)者打造出來的。想想吧：僅在今年1月，人們就花了22億分鐘來使用這些應用。在Flurry的幫助下，雅虎有可能從這些服務投放的廣告中分一杯羹，從永遠都不會使用雅虎應用的客戶那里賺到一些錢。
今年2月，雅虎在舊金山舉行其首個移動開發(fā)者大會，推出了一系列新的服務，名為“雅虎移動開發(fā)套件”。它包括Flurry 工具，“雙子座”侵入式廣告，雅虎搜索，以及BrightRoll的視頻廣告（2014年11月雅虎斥資6.4億美元收購了該公司，這是梅耶爾時代的第二大宗收購案，僅次于Tumblr）。開發(fā)商可以把整個套件添加到一個應用中，跟之前單獨添加Flurry的難度差不多。如果該應用顯示廣告，雅虎就能獲得部分營收。
即使擁有Flurry的巨大影響力，該套件也未必就能成功。“雅虎之前從來就不是一個真正的平臺，”Flurry前CEO西蒙-卡拉夫（Simon Khalaf）。今年4月，他成為了雅虎發(fā)行商產(chǎn)品高級副總裁，其職責擴大到雅虎主頁、雅虎天氣、雅虎新聞等其他內(nèi)容。“他們從來就沒有堅持到底。現(xiàn)在還不知道結果如何，但是我們會盡心盡力。”
無論以后會怎樣，雅虎舉辦開發(fā)者大會相當于一個成年儀式。在高科技行業(yè)，這樣活動往往不僅是和開發(fā)者聯(lián)絡感情，也是在塑造自己的形象。 “雅虎作為一個公司，經(jīng)常有人說它沒有工程天才，只有很多平庸者，”Search Engine Land的特約編輯格雷格-斯特林（Greg Sterling）說。“那可能是梅耶爾進入雅虎之前的老印象。登上雅虎開發(fā)者大會舞臺上的人都很聰明，有見解，很熱情。這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分拆阿里巴巴股份的前景
2005年，雅虎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楊致遠做了一個富有遠見的決定，他用10億美元投資中國電子商務巨頭阿里巴巴。雅虎早在2012年就出售了一半的阿里巴巴股權，而在該公司2014年上市的時候，又套現(xiàn)了一部分，但它仍然持有的該公司股份價值超過300億美元。
多年來，盡管雅虎主營廣告業(yè)務一直在穩(wěn)步下降，這宗投資一直為雅虎的股價起到了支撐作用。 “我們開會時，梅耶爾告訴我們，自她上任以來，雅虎股價上漲了50%，”一位前雅虎員工說。 “或是上漲了200%。其實這全都是阿里巴巴的功勞。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
那個時代即將結束。今年1月，該公司宣布將分拆所持阿里巴巴股份，讓其分拆成一家獨立公司。
然后，雅虎就是一家年銷售收入勉強可達50億美元的公司了，而它之前的同行，比如谷歌和Facebook，銷售收入分別為660億美元和120億美元。但幾乎可以肯定的是，雅虎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比三年前梅耶爾剛上任的時候強。梅耶爾說，在分拆完成后，“重點是要回到核心業(yè)務和轉型上，我們已經(jīng)付出了大量努力來推動這些轉型。”但是，分拆對雅虎的未來意味著什么呢？
分拆之后，一些激進派投資者將更密切地關注梅耶爾的策略。Starboard Value的杰弗里-史密斯（Jeffrey Smith）就是這樣的一位投資者。近幾個月來，史密斯稱雅虎的財務表現(xiàn)“不可接受的”，并給梅耶爾和雅虎董事會寫了一系列言辭尖銳的公開信。他敦促雅虎避免進一步采取收購行動，并找到一種節(jié)稅的方式來剝離雅虎日本（雅虎與軟銀合資成立的企業(yè)，價值數(shù)以十億美元計，雖然沒有阿里巴巴那么強悍）。他建議削減高達5.7億美元的成本，這將讓雅虎的業(yè)務大幅縮水，更加前途無望。史密斯甚至提出讓與雅虎和曾經(jīng)在20世紀90年代風靡一時的難兄難弟AOL合并。
還有人認為，雅虎雖然喜歡收購其他公司，但其本身最終可能會遭到收購。這些人最常提及的潛在買家是阿里巴巴或軟銀。即使一些投資者自認為支持梅耶爾，也感覺到即將出現(xiàn)“游戲結束”的標志。“梅耶爾如果讓奄奄一息的業(yè)務東山再起，買家就可以開出遠遠更高的收購價，這將會是巨大的成功，” 對沖基金公司Global Incline Management的創(chuàng)始人杰夫-里格奈爾（Jeff Lignelli）說。
而梅耶爾表示，“我的責任，就是盡我所能，為我們的股東打造最強大的、擁有最光明未來的、增長最快的雅虎。”
外人對雅虎的印象有什么揮之不去的誤解呢？當被問及這個問題時，梅耶爾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回答說：“很多人以為，雅虎仍然是他們在1995年、2000年，或2005年上的那個門戶網(wǎng)站。” 她說，幾乎每一天，她都聽到有人“驚訝”地表示雅虎的移動應用有多么好。現(xiàn)在是時候消除這種驚訝感了。
這是數(shù)年以來，雅虎第一次顯露出了有可能在未來取得成功的跡象。雅虎已經(jīng)不是梅耶爾上任時候的那家公司了，這是一個勝利，就連憤怒的投資者也無法否認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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