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特爾公司將在今年晚些時候推出新一代Xeon處理器以求在其自有x86服務器芯片的競爭優勢上加上一個重要砝碼。服務器制造商們在最近幾個月內要讓銷售數字變得好看是比較困難的,這一點并不會讓我們感到驚奇。但是,我們開始質疑是否還有其他可能發生的事情,而不只是在一個處理器重要型號產品發布之前的常規性市場低谷。
在很多方面,服務器支出是一個重要的指標,這是因為當企業有投資意向采購新硬件時他們將會在支持新項目的同時也會擴展其數據中心內的現有軟件基礎。有趣的是,服務器開支也是一個滯后的指標,因為每當出現經濟衰退時,市場就會呈現亂象,而當經濟衰退來襲時,相關投資開支就會如同斷崖般急劇收緊,之后當世界經濟開始反彈,企業花上三個月到半年時間判斷出經濟大勢確實在復蘇時,他們就會再次投資啟動新項目。
可以坦誠地說,如果經濟發展態勢良好,那么無論是OEM還是ODM的服務器制造商們都似乎能夠找到足夠的業務而表現良好。而現在身處2017年年初的我們則似乎正處在一個不同的時期,很難說這是由以下一個或多個因素造成的,一些經濟體受到了挑戰、新架構的出現,或者能力購買模式正在發生變化。但有些事情絕對是必然的:
HPE就是一個具有典型性的例子。該公司報告了截至今年一月最后一周的2017年財政年度第一季度的財務結果,其服務器與存儲器產品銷售數量并不是很大。
超微公司在去年的三個季度中均表現不佳,但在其截至去年12月的2017年財政年度第二季度中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IBM不再會有x86業務,但正如我們最近所寫的那樣,其Power Systems和System z大型機產品線停滯不前,那也許不僅僅是因為新一代的Power和z處理器即將發布。
我們不再能夠看到這個星球上第二大的服務器制造商——戴爾公司,當兩年前IBM將其System x服務器事業部打包賣給聯想公司時戴爾還是稍微領先于藍色巨人的,但是戴爾顯然正在積極嘗試從HPE和聯想公司手中拿走一部分北美歐洲地區的市場份額。
中國的IT業新貴浪潮與曙光以及復興的聯想正在分享中國市場份額,這讓戴爾日子不是很好過,基本上就是逼迫HPE成為富士康和清華的合作伙伴以便共同瓜分超大規模計算機和本土銷售的市場份額。
華為公司也正在從中國國內市場擴展至中東、非洲、南美洲以及歐洲部分地區,這些都是沒有一個強大的本地服務器制造商的區域。
總體來看,銷售總收入所面臨的壓力是最大的,而從諸多公開交易的服務器制造商們所發布的各種報告來看,我們發現DRAM主存儲器和NAND閃存的短缺正在推高所有OEM和ODM的元件價格,進一步地壓縮著產品利潤。
在上周與華爾街分析師舉行的一次電話會議中,HPE的CEO Meg Whitman呼吁歐元和日元應當表現得與美元一樣堅挺,否則會對其整體業務帶來不利影響,她還補充說閃存和內存價格的持續上漲增加了對企業盈利能力的挑戰,此外由于公司擴大了供應鏈,所以公司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減少季度的一些影響。但是,Whitman還補充道,她預計DRAM的價格將進一步上漲,從而對HPE的盈利能力造成挑戰。
但是,即便在剝離了PC和打印機業務之后,HPE依然是一家大型企業,甚至在2016年晚些時候將其企業服務事業部拆分出來與CSC合并、將其大部分軟件業務拋給Micro Focus之后,它還是一家大型企業。首先,Whitman表示企業事業部因為與企業服務事業部分離所以有一些執行上的問題,使其高管負擔過重。
HPE公司的CFO Tim Stonesife表示,HPE 2017財政年度第一季度服務器與存儲器收入下降是公司沒有預料到的,那可能不是由于DRAM和閃存價格高昂而造成的,在去年的最后一個月里其價格上漲了五成以上。一般情況下,如果元件價格飆升,消費者通常會減少整機購買量或簡配機型,但是如果是購買一臺全閃存3PAR服務器時,元件價格上漲就會對銷售收入和銷售數量帶來直接影響。
Whitman表示,全閃存陣列的銷售額在本季度上升了三成,如果不是因為閃存產品短缺,其銷量還將進一步上升。在第一季度中,HPE的服務器整機銷售額同比下降了12.3%為31億美元,而存儲器銷售收入也下降了12.8%為7.3億美元。
很顯然,HPE遭此業績下滑是其一級云計算/服務供應商中的一家沒有在第一季度按預期完成采購任務,它沒有找準正確的客戶。Whitman表示,HPE也在有更多選擇性地進行交易,他們會選擇那些能夠帶來利潤的交易,這也就對企業的銷售總收入產生了影響。此外,她還補充說,HPE的主要競爭對手戴爾也表現得特別咄咄逼人。
“聯想一直居于榻側,但是他們更多關注了其他的業務,如服務器業務和摩托羅拉,”Whitman解釋說。“但是,戴爾一直都表現得非常積極,尤其是服務器端的業務,我們也在組織力量進行有效反擊。在歐洲,我們實際上看到華為所表現出的雄心壯志。我們正在努力避免重蹈在PC業務上的覆轍,即他們會首先搶灘登陸然后擴張地盤。在中國的合資企業實際上運行相當的理想,他們曾經經歷過一些成長的煩惱,但事實上我們一直保持著相當樂觀的態度,并對目前負責該項業務的清華團隊表示樂觀。事實上,考慮到貿易情況以及管理層可能或不可能發生什么,我為我是中國的合資企業的一員而感到非常高興的。”
我們還認為公共云最終能夠回歸正途。我們的觀點是,公共云所采用的公用事業消費模式和定價特點會讓消費者們基本上就是在共享一個全球性的計算與存儲資源,從而最終影響全球計算機市場并降低全球對計算能力的需求。如果我們沒有服務器虛擬化和云計算,那么在理論上,在過去十年中我們地球上新增的物理服務器是實際增量的2到3倍。或者,很多項目也許就根本沒有機會完成,讓我們有機會每天都使用其服務的眾多著名創業企業也都不會存在,或者至少他們沒有機會發展到像現在這樣的規模。所以我們認為云計算最終還是有較大影響的,同時服務器虛擬化在經濟大蕭條期間和之后都發揮了較好的作用。
云計算在很多情況下都至少兩次觸動了諸如HPE這樣OEM廠商的根本,因為任何規模的云計算建設者都傾向于與諸如Quanta和Wistron這樣的ODM廠商合作,所以他們是無法實現其服務器銷售目標的,然后從云計算建設者那里購買基礎設施、平臺或軟件服務的消費者們也就不必為他們自己的數據中心采購更多的服務器資源。
白牌機的看法:超微公司有時候表現得像是一家OEM,有時像是ODM,有時又像是一個向系統業務競爭者提供組件的元件供應商。HPE在截至1月的財政季度中所經歷的業績下滑也正是超微公司在去年春夏季期間推出“Broadwell”Xeon處理器之后所遭遇過的。這種下滑是無法預測的,它表明諸多服務供應商、云計算建設商、超大規模計算機制造商以及HPC中心在超微公司產品采購支出上是變化無常的。
最后一次超微公司遭遇類似于前三個季度那樣的業績下滑還是在2012年英特爾公司推出“Sandy Bridge”Xeon時,那是因為集成存儲控制器上的一個錯誤,而泰國洪水爆發所造成的全球硬盤價格上漲也讓整個行業處于動蕩之中。超微公司的高管們一定會對此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公司還是完成了公歷年度的任務。
在12月份的那個季度中,微軟的銷售收入增長了兩個百分點為6.52億美元,但是由于內存和閃存存儲器的缺貨和價格上漲,超微公司創始人兼董事長Charles Liang表示,截至2016年底公司凈收入下降了37%為2200萬美元。我們認為,與HPE、戴爾等其他公司的激烈競爭也給公司的總利潤帶來了不少壓力。此外,公司對X11產品線的投資亦是如此,該產品將支持英特爾即將推出的“Skylake”Xeon芯片。Liang說,超微公司致力于成為第一家將Skylake系統推向市場的主流服務器運營商。
這可能不是巧合,超微公司此項業務的銷售業績是企業整體系統銷售的三倍,是HPC中心系統銷售的兩倍,這讓HPE倍感壓力巨大。與HPE一樣,超微公司的互聯網/云計算供應商業務也因大環境低迷而受挫不小。
在2016年的最后一個季度,超微公司賣出了14.4萬臺服務器,較去年同期增長了九個百分點,同比增長19%。但是其系統業務在去年第二、第三季度增長相當緩慢,考慮到Broadwell Xeon芯片已經上架待售,這一數據確實有人令人困惑。在此期間,子系統銷售保持穩定,并在最后一個季度呈上升態勢,但是我們認為這不一定是由于Skylake Xeon系統組件增加而造成的。事實上,Liang在與華爾街專業人士的電話中表示,將在第二季度中開始向甄選過的目標客戶推介Skylake系統,并預計在第三季度實現Skylake產品的銷售收入增長。
因此,雖然有人正在為早期的Skylake機器開發主板,就如同谷歌公司上周宣布的那樣它已經開始在它的云計算平臺上部署,并且承諾首先在云計算上部署,但似乎聽上去谷歌并不會使用超微的主板。我們發現,谷歌銷售Skylake系統和企業能夠自行決定購買兩者之間存在著一定的時間滯后,我們將在短期內繼續更深入地談論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