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訊科技品牌線下活動Re-Conference現場
7月1日報道
低價、免費、流量不清零、資費自己設計……過去半年,熱情高漲的虛擬運營商讓電信市場熱鬧非凡。不過,表面風光的虛擬運營商隨著業務的陸續落地,正經受著市場和用戶的嚴峻考驗,諸如170號碼易被攔截、固話無法撥通170號碼等一系列問題已頻頻而出,如何生存、如何更好的生存成為擺在各家面前首要解決的難題。
據騰訊科技了解,虛擬運營商最頭疼的問題并不是業務定位及模式,而是試水階段如何保證成本控制。因為基礎運營商提供的通信服務成本高,為虛擬運營商的運營和創新帶來了沉重的壓力;同時因為監管部門未統一制定技術標準和業務規則,也留下了巨大的管理漏洞。
昨日,在騰訊科技主辦的品牌線下活動Re-Conference上,8位來自不同背景的虛擬運營商大佬圍繞著“重思虛擬運營商的虛與實”展開了激烈討論,這些自稱為轉售企業的虛商們都清醒的承認行業未來很美,但現實很難的現狀。
距離虛擬運營商試點期結束還有1年半時間,在這個未來兩年達到200至300億元規模的市場上,虛擬運營商之間的競爭、在原有領域的競爭以及與基礎運營商的競合都將繼續發酵。對現場的8家虛擬運營商來說,先試錯,再生存已是他們現階段統一的戰略方向。
重新認識虛擬運營商
虛擬運營商可以通俗理解為一種通信業務代理商,即從中國移動、中國聯通、中國電信三大基礎運營商租用一部分通訊網絡,然后通過自己的計費系統、客服號、營銷和管理體系,將服務轉售給消費者。
其實這個稱謂是相對國外已成熟的虛擬運營商而言,目前國內還處于試點期間,大家更愿意把自己稱為“轉售企業”,因為前面有個“虛擬”二字在國人看來總感覺不踏實。
在分享通信董事長蔣志祥看來,轉售只是一種不同于當年SP的新形式而已。“分享通信一直做2B業務,突然轉到2C,很多場合沒適應過來。我們一直在和運營商合作,要說也是最早的虛擬運營商。以前在做代理,不能落地一些東西,而轉售是一種新的形式,運營商開放能力,我們去做好入口的服務。”他說到。
唯一一家手游背景的虛擬運營商蝸牛移動也表達了相同的看法。其總裁陳艷表示,“虛擬運營商和基礎運營商有什么區別?在這之前我們做CP和SP的業務,依賴于原來基礎的運營商,提供的是基礎運營商品牌,作為虛擬運營商后我們擁有自己的品牌、自己的經營系統平臺、自己的服務,甚至擁有自己的通信產品。”
如果你還記得,2000年中國移動夢網的出現,引爆上千家SP代理商的出現,經營短信、語音的代扣費管道,有些企業一夜之間收入暴增上百萬收入,這已是不老的神話。后來 SP 的衰落很大程度上是因為 基礎運營商收緊了業務入口,并且無法及時滿足用戶的體驗需求,同時移動互聯網的興起也幫 SP 掃了一把尾。
虛擬運營商的出現,則是在原有SP的基礎上,相當于重新獲得運營商能力后,開啟了在智能管道業務上的新創新。
中國虛擬運營商產業聯盟秘書長鄒學勇曾對騰訊科技表示,“虛擬運營商將開啟SP2.0時代,它是基于虛擬運營商業務和計費平臺,以通信能力為基石,跨界融合重塑商業模式,顛覆式將通信能力滲透到各領域,助力運營商流量經營。”
空間巨大生存并不難
虛擬運營商的業務最早發起于歐洲,當時英國的電信業在 90 年代的時候就開始開放。而早期的虛擬運營商生存并不易,直到Virgin Mobile(維珍移動)的出現,其目前是全球最大的虛擬運營商,其經營的電信業務已經橫跨了歐洲,美洲,亞太。
中國的虛擬運營商剛剛起步,面對原有三大運營商白熱化的競爭市場,虛擬運營商一度被業界認為生存渺茫。中國移動高管曾公開表示,根據全球虛擬運營市場發展規律,虛擬運營商在開展業務前五年內將有70%的虛擬運營商死亡。此番話一出,虛擬運營商的未來生存不禁令人擔憂。
但國內的虛擬運營商對此并不在意,主營業務多年的理性操盤告訴他們,虛擬運營商現在還處于試水階段,試錯是第一步,生存是第二步,而國內巨大的市場總會找到適合自身業務的細分領域。
對此,巴士在線董事長王獻蜀認為,作為虛擬運營商,巴士在線并不指望在通信領域掙錢,而是提高公司在傳統領域的競爭力,要提供優質的虛擬運營商服務,而不是靠低價的資費。
對于“5年內虛擬運營商死掉70%”的說法,他則認為,“五年之內一家都不會死掉。中國13億人,360個行業千差萬別,每一個細分領域都需要用通信服務疊加,都需要跨界的能力?;A運營商現在可以發牌照給19家,未來甚至可以給到50個,未來不是70%死掉,而是可以容納更多,且沒有一家會死掉。”
有數據顯示,預計到2015年試點期結束,虛擬運營商數量至少為30家,用戶規模可達5000萬戶,占移動通信市場的3%左右。
迪信通虛擬業務總經理黃建輝坦言,“現在用戶飽和度比較高,以價格戰換用戶非常難。尤其高端用戶,價格低10%、20%也不換號。關鍵是在如何設計差異化產品。”
據他透露,迪信通會提供給用戶很多品類的服務,但暫時不會有諸如移動健康、在線教育等垂直服務。迪信通的原則是先做輕資產的,市場有更好的產品、合作方,可以先合作一起做,做到一定程度,有一定用戶量,有一定實力的時候再去開發自己的產品。
從商業運作上看,虛擬運營商并不具有網絡,但是通過網絡的租賃和使用,可為客戶提供差異化、特色化的服務,更可投入到新業務的開發、運營、推廣、銷售等領域,這樣就可以為用戶提供更為專業的服務,而這是傳統運營商基因中所不具備的靈活性。
基于此,虛擬運營商會更專注于細分市場中的用戶,結合自身領域和業務特色,推出定制服務。各虛擬運營商多年來積累的潛在用戶和大數據,為其定位定向的細分發展,提供了先天基礎。
有業內專家稱,雖然電信市場的紅利正在萎縮,但去年仍達到1.17萬億的營業額,所以虛擬運營商的市場規模還比較樂觀,未來兩年可以達到200至300億元的市場規模。
行業標準化監管需到位
毫無疑問,虛擬運營商的出現給整個電信業帶來前所未有的變革,他將在一定程度上大大地提升整個電信的服務質量、服務水平以至服務價值。其次,虛擬運營商的到來繁榮了電信市場,并在一定的程度上開辟了新的電信領域,如聚焦移動健康的樂語通訊、免費公交WiFi的巴士在線。
樂語通信執行總裁趙健談到,“做套餐差價盈利空間很小,但結合別的產業去做套餐是可取的商業模式,在樂語看來就是前段健康管理。
據他透露,前端健康管理需要用戶形成長期習慣,專家隨時隨地告訴用戶問題所在,有實實在在的專家提供服務。樂語做的是平臺概念,首先鼓勵所有制造商提供數據,樂語提供健康評測,人工干預專家庫支持,包括醫院體系、體檢中心等等。讓用戶知道系統怎么運作,讓設備廠商有渠道可延展。
不過,現在虛擬運營商最頭疼的問題并不是業務定位及模式,而是試水階段如何保證成本控制。因為基礎運營商提供的通信服務成本高,發生的通信費都要按照協議價格結算給基礎運營商,給轉售企業的運營和創新帶來了沉重的壓力。
對此,話機世界移動轉售總裁江衛平坦言,“通信行業這么多年變化,包括資費的規律已經證明了,目前這些價格只有更低沒有最低的,未來通信產品本身的價格一定還會飛速往下降。”
“虛擬運營商之間能否有一些共識,統一業務與邏輯,這樣便于與外界的合作,加快整個產業進度。如虛擬運營商現在充值繳費是很大問題,無論是在線下,還是線下,虛擬運營商是否能建立聯盟,成立一個統一的電子繳費入口,能不能發行19家都能用充值繳費卡,這種降低所有虛擬運營商運營成本都是非常關鍵的。”他講到。
基礎運營商和虛擬運營商都有糾結和矛盾,但是作為監管部門心態似乎更加復雜。
從通信行業發展及推進信息化工作來說,引入虛擬運營商是好事,既符合國家的大政方針政策,又能激發市場活力,帶動產業升級。但對于行業監管來講,引入虛擬運營商帶來了更大的監管難度,尤其是互通性及標準性上。
從目前市場發展來看,國內的虛擬運營商可以說處于“散養”階段,監管部門只完成牌照發放,并未統一制定和出臺全面細致的技術標準和業務規則,很多細節都希望由基礎運營商和轉售企業協商確定。
而在實際業務推行中,監管部門執行力度也有所欠缺。如轉售協議中明確規定運營商給轉售業務的價格不能低于現有市場價,但實際情況并非如此,虛擬運營商為了爭奪寶貴的窗口期,只能默認接受。
距離虛擬運營商試點期結束還有1年半時間,據騰訊科技了解,最后一批的申報已結束。未來虛擬運營商之間的競爭、在原有領域的競爭以及與基礎運營商的競合都將繼續發酵,能否讓各方齊心協力,快速推動行業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行業監管部門接下來的導向作用將顯得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