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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都是“獨角獸”公司 硅谷泡沫真的來了?

責任編輯:jacky

作者:陳倩敏 若離編譯

2015-09-15 09:13:32

摘自:鈦媒體

也許這正是現在的硅谷與互聯網泡沫時期最大的相似之處,活躍的公司或多或少都在做同樣的事。”  上述后續階段的投資體現了硅谷中彌漫的監管缺失、強烈嫉妒心和幸災樂禍心理,很多泡沫觀察人士正是為此擔心。

突然之間科技圈成了吸金福地,單單美國就涌現了100家估值至少達到10億美元的“獨角獸”級初創公司,如此“錢”途大好是不是泡沫的跡象?硅谷無法回避這個問題。

今年6月初的一個星期四上午,加州門洛帕克市沙山瑰麗酒店(Rosewood Sand Hill Hotel),這里舞廳大門緊閉,正在舉行私人演示會。面積約260平米的舞廳內,天花板上垂下富麗堂皇的枝形吊燈,飾以銀緙絲的絲綢幕布覆蓋墻面,僅就舞廳這份氣派,這座開闊的度假酒店也當得起五星的評級。舞廳的舞臺后墻掛一個大大的名牌,寫的正是硅谷最負盛名的風投公司之一——安霍創投(Andreessen Horowitz)的名字。

出席的投資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商務便裝,襯衣領口的第一顆扣子顯然都沒有系上。遠望酒店之外,隱約能從汽車轟鳴聲中分辨出幾輛賓利和特斯拉車沿著沙山路行駛,把其他硅谷頂級風投公司的人員送到各自的辦公室與創業者會面,評估新一批初創公司,搜尋下一家不容錯過的投資對象。

寒暄幾句之后,安霍創投的管理合伙人斯科特·卡普(Scott Kupor)走上舞臺,告訴與會的投資者他們未來的投資方向——這家常被硅谷人士簡稱為A16z的風投公司已經累計投資數億美元,投資對象既有Instagram、Facebook和Twitter這樣的業內大牌,也有許多初創公司,比如最近估值約20億美元的英國雜貨配送公司Instacart。

和常見的投資者會議不同,這次演示看來還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眼下,不少投資者正在為科技業可能存在的泡沫而憂心忡忡。

在這場宴會上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的卡普正急于平息這類擔憂。他承認,現在的形勢和1999年臭名昭著的互聯網泡沫時期有些怪異地相似,比如在科技業初創公司之中,估值至少10億美元的所謂“獨角獸”在數量上已占據優勢。然而,他在題為《今時不同往日(It’s different this time)》演講PPT中滿懷信心地向觀眾證明,這種擔憂屬于多慮。他用PPT里的圖表強調:目前科技業的IPO交易在減少,而IPO數量正是預示上一次互聯網泡沫最終在2000年3月破滅的要害指標。

20世紀末的泡沫持續發酵時期,幾乎每天都有一家科技公司上市,如今科技公司的上市交易大概每周只有一例。卡普還指出,“現在資金正在回流,并沒有通過公開市場流入上市公司的金庫,而是趕上融資的末班車,為初創公司輸血。”所以,卡普認為,現在沒什么可擔心的。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金正恩 VS 希特勒

過去一年,美國其他地方都在熱議同性戀婚姻、國內警察的暴力執法、奧巴馬醫改等問題,而硅谷無法回避的話題卻是,我們是否身處科技泡沫。在這場硅谷大辯論中,安霍創投的聯合創始人馬克·安德森(Marc Andreessen)也許稱得上是“反泡沫說”的領軍人物。搜索他在Twitter的言論可以發現,“泡沫(bubble)”這個詞被他引用了300多次。

無論是誰,只要讓他發現有支持泡沫說的蛛絲馬跡,都會成為他反復嘲諷和駁斥的目標。他的其中一個觀點是,手機的迅猛發展從根本上改變了人類進行買賣的方式,從日用雜貨到出租車服務等方面,都創造了史無前例的革新。

安德森的論點倒是有理有據,但針對泡沫的爭論仍然不可能停歇。部分原因在于,泡沫的跡象越來越多,簡直隨處可見。2011年夏季,硅谷還在奮力掙脫上次泡沫破滅的魔爪——共損失6萬多億美元,納斯達克指數的跌勢仿佛讓人回到1929年的華爾街崩盤年代。2000年,一些初創公司CEO的個人財富在幾小時內就蒸發了幾百萬美元,還有人眼睜睜地看著個人全部身家在幾個月內化為烏有。當時我初抵硅谷進行采訪時,LinkedIn是唯一一家公開上市的互聯網媒體。也是那個時間段,鮮有人識的初創公司Uber空有一個吸引眼球的名字,剛剛獲得了一筆當時足以稱為“巨款”的風投融資,那也才區區1100萬美元。硅谷是現實的試練場,絕不是電視節目秀場。

可我注意到,就在幾個月內,私人資本開始回流,一大批初創公司正在按自己的藍圖重新塑造這個城市。我被各種各樣的人推銷他們的應用,可那些APP都不過是用來幫忙找停車位、或發信息告訴別人我會遲到。Facebook上市不久之后,我學到一個新詞“TNR 250”,這個英文簡稱用中文翻譯過來全名應該叫做“250位暴發戶(The Nouveau Riche 250)”,指代社交媒體巨頭Facebook內部的一個秘密團體,即250名元老級員工。隨著公司成功IPO,不少TNR 250的成員都成為千萬富翁。股市的財富效應迅速擴大,TNR 250成員私下談論的話題變成自己感興趣的采購清單,其中包括游艇、飛機、街頭涂鴉藝術家班克斯的自畫像,甚至還有熱帶島嶼。

 

傳聞在2012年Facebook上市后,上千人在一夜間成為百萬富翁。圖片來自Dailymail。

無論何時,哪怕我只是在報道里提到“泡沫”這個詞,就會淪為硅谷人的出氣筒。可后來,越來越多人開始擔心泡沫。“獨角獸”的數量飛速增長,目前僅在美國就有接近100家。納斯達克指數收盤價最近創史上新高,超越了2000年互聯網泡沫破滅前創下的記錄。很多投資者都在擔心用以衡量股票股本與盈利之比的指標,即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羅伯特·席勒教授首創的周期性調整市盈率。《華爾街日報》報道指出,該指標顯示科技股已經“充滿泡沫”。

事實上,即使一些最積極冒進的風投最近也開始畏縮。在開頭安霍創投的演示后不久,私募股權投資公司Elevation Partners的聯合創始人羅杰·麥克納米(Roger McNamee)向美國財經新聞網CNBC表示:“我們最近會找個時間做一下調整。”

在風投資本家青睞的社交平臺Twitter上(不少人還在該公司上投放了本錢),安霍創投的勁敵Benchmark Capital的合伙人比爾·哥雷(Bill Gurley)也表達了和麥克納米類似的情緒。哥雷在Twitter上說:“要是說我們現在沒有泡沫,是因為情形還沒有1999年那么糟,這就好比在夸金正恩這人不錯,因為他沒有希特勒那么罪大惡極。”(哥雷本人拒絕對這一引述置評。)

盡管有些人不情愿承認,甚至對泡沫一詞都很敏感,理解硅谷現狀的最佳方式還是回顧上次泡沫歷程。上次互聯網泡沫破滅前數月,NBA達拉斯小牛隊的老板馬克·庫班(Mark Cuban)早早出手,將一手創立的Broadcast.com以57億美元出售。庫班對我說,無論如何,我們都毫無疑問正面臨著又一場科技股泡沫,這次也會跟上次科技泡沫一樣,要是泡沫真的爆裂了,許多人將遭到毀滅性打擊。

“這是狂妄自大”

或許,最清晰透徹地了解科技業的方法,其實是去觀察其企業建筑群。順著美國280號州際公路進入舊金山境內,映入眼簾的景致和美國其他地方無異。這條公路左邊,陣陣濃霧從雙子峰滾涌而下。路的右邊,幾十艘大型集裝箱船停靠海灣,遠看就像不起眼的滄海一粟。

在舊金山,約半數土地用于修建住宅,而如今,舊金山地區的辦公用地卻增長了15%。可想而知,新增的大部分商業用地都是為了滿足科技業初創公司的需要。向南走,往庫比蒂諾方向走大概50英里,你會看到蘋果公司壯觀的玻璃結構新總部“飛船”,它占地面積26萬平米,能容納員工1.2萬余人。附近還可以見到Facebook新近入駐的總部大廈,它帶有屋頂花園,號稱是全球最大的開放式辦公樓。谷歌正計劃在新設計的總部園區內起用一批名為crabots的自動工程機器人,它們實質上是小型的起重機,可以在短短幾小時內挪動辦公室墻壁、地板、天花板,從而改變整個辦公空間。

 

谷歌的Crabots。

不過,硅谷在建的最雄偉建筑可能莫過于320多米高的摩天大廈。這幢玻璃結構的新地標由云計算公司Salesforce所有,它很快將成為舊金山最高的建筑,比該市現有的最高摩天大樓泛美金字塔還高60多米。

《繁榮蕭條學:聚焦金融泡沫破滅前》(Boombustology: Spotting Financial Bubbles Before They Burst)作者、耶魯大學講師維克藍·曼莎拉馬妮(Vikram Mansharamani)指出,過去幾乎每次大泡沫破滅前都會興起建摩天高樓的風氣。回想紐約那些叱咤風云的高樓——華爾街40號的川普大樓、克萊斯勒大廈、帝國大廈,它們無不在上世紀30年代美國經濟大蕭條到來前施工。馬來西亞吉隆坡的雙子塔在上世紀90年代亞洲經濟危機爆發時竣工。臺北101也曾是全球最高建筑,它奠基之時,互聯網泡沫正處繁榮巔峰期。

上述一些高樓大廈之所以當時能拔地而起,是因為建造者以為市場會繼續走高,因而會有足夠的租戶入住。曼莎拉馬妮還提到了另一個讓人擔憂的指標——藝術品市場過熱,這體現市場過于自信。還有些經濟學家提到名為“妓女泡沫”的先導性指標,根據該理論,當市場泡沫程度越來越嚴重時,連做皮肉生意的女子都會蜂擁入市。

1999年主宰業界的那種狂熱正死灰復燃,而且越來越多地體現在日常生活中。2013年,舊金山灣區的高科技領域員工平均年收入接近19.6萬美元,其中有些員工還在股市中斬獲了幾百萬美元。即便是一些實習生,也能掙到7000美元以上的月收入,折合年收入約有8.4萬美元(美國家庭收入的中位數也不過5.3萬美元左右)。科技業廣受推崇的獵頭Rich Talent Group的創始人賈納·里奇告訴我,上世紀90年代末以來,她從未見過如今這么激烈的高薪挖角戰爭。里奇說:

“我曾經目睹兩次生命周期,當時一切進展非常順利,接著就崩盤了。我認為,現在我們就處在需求曲線的高峰。”

其他科技業獵頭注意到,和1999年一樣,如今任何細枝末節的招聘條件都會再次成為勞資雙方談判的議題,待遇方面越來越注重慷慨的股票與股權獎勵方案,因為那可能最終給員工帶來幾百萬美元的收益。而且,現在也和1999年那樣,雇主盛行以層出不窮的工作福利吸引員工,比如提供精美菜式的自助餐廳、健身房、露天平臺和獨特設計的格子間。如此取悅員工的傾向營造了縱情聲色的企業文化氛圍,無不讓人回想起上次的泡沫。

在今天的硅谷,一名Facebook員工的生日派對都會辦得如同精心策劃的婚禮,現場要布置冰雕和巧克力噴泉,還會請幾位性感的女服務員,讓她們挎著賣香煙等物品的小箱子掛在腰間,在場內游蕩,這樣一來,玩二十一點的賓客也可以趁機瞄一瞄她們的胸部。每天晚上都有十幾家風投公司在市內的五星級餐廳、或者硅谷自己的“億萬富豪大街(Billionaires’ Row)”舉行貴賓晚宴,為設計師、首席科技官或者年輕的企業家提供聚會和交流的機會。這一切的奢靡玩樂,都曾在上世紀90年代中葉吸引華爾街銀行家、模特、大學輟學生和任何懷有創業夢想的人涌入硅谷。正像業內流傳的一句話所說:“美女都亮相了,你就知道泡沫來了。”

“披薩經濟”的重演

一些硅谷的工程師和風投資本家堅稱,今時不同往日。他們認為,過去人們只是在不擇手段地撈錢。現在,他們是在讓“世界變得更美好”。

越來越多的技術的確正在改變這個世界,或是致力于將人類送上太空,或是著力消除因疏忽大意發生的交通事故等。可是,就像美劇《硅谷》里說的那樣,現實的硅谷也有這么滑稽的一面:所謂讓世界更美好,不過是用最少傳遞信息方式來減少運輸層、縮短運輸流程。放眼全硅谷,大部分名聲赫赫的初創公司實際上都是經過美化包裝的“配送公司”。

從某種意義上說,它們嘗試的無非是上世紀80年代達美樂披薩(Domino’ s Pizza)的老路。那家披薩外送公司宣稱,可以在半小時左右將熱騰騰的披薩送貨上門。打車拼車服務Uber、亞馬遜生鮮(Amazon Fresh)、谷歌快遞(Google Express)、跑腿網站TaskRabbit等這種性質的新業務,其實就是在用計算機算法盡快將物品或者服務送到目的地。一名技術專家曾經在Twitter上發表過一條自己無意中聽到的觀點:

“舊金山科技圈不過是在努力解決一個問題:哪些事情是媽媽再也不會為我做的?”

也許這正是現在的硅谷與互聯網泡沫時期最大的相似之處,活躍的公司或多或少都在做同樣的事。而今,美國64%的成年國民是智能手機用戶。即使新生代配送公司能將立足點從臺式機轉移到手機,跑腿這種差事也尚未被證明是一種可靠的商業模式。

 

美劇《硅谷》講的也是一群年輕人的創業故事。

不過,現在這些公司靠跑腿還能撐得久一點。美聯儲在金融危機后連續推出多輪量化寬松,中央銀行以購買債券的超常規寬松措施刺激經濟,為金融系統帶來大量資金。經濟學家克里斯托弗·索恩伯格(Christopher Thornberg)因成功預測2007年美國房產市場崩潰而聞名業內,他評價:“整個世界里,滿滿的都是錢。”紐約投行Tiger Global Management參與了短租平臺Airbnb一輪15億美元的融資。這些初創公司無形中一起助長了“FOMO”的風氣,這一硅谷行話的全稱是“害怕錯過(fear of missing out)”。它是絕大多數風投機構無法忽視的下一個重大問題,因為風投也要對自己的投資者負責。

這又是形勢特別復雜的地方。這類初創公司大多是私人企業,有自己的一套資產負債表,它們不必遵循美國證監會或者公開市場認可的做法為本公司估值,換言之,這類公司可以做出超高的估值,有時還會捏造估值。一位成功的風投資本家告訴我,最近他和一家希望獲得新一輪融資的“獨角獸”會面,當時他問那家公司的CEO,為何給自己的企業估值10億美元。對方回答:“我們需要10億美元的估值,這才能招新的工程師加入。所以我們認為那就是公司的估值。”

上述后續階段的投資體現了硅谷中彌漫的監管缺失、強烈嫉妒心和幸災樂禍心理,很多泡沫觀察人士正是為此擔心。首創獨角獸一詞的風投公司Cowboy Ventures的創始人艾琳·李(Aileen Lee)稱:“過去一年半,獨角獸基本上增加了一倍,可其中許多獨角獸都不過是紙上談兵,它們的估值也許在一段時間內都不符合現實情況。”艾琳還承認,其他一些公司或許永遠也融不到錢,沒法真正配得上“獨角獸”的稱號。它們將得到新的封號:“獨角尸”

泡沫爆破!

然而,和15年前相比,現在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差別:直到1999年至2000年那場互聯網泡沫崩潰的前夜,當時還很少有人希望那場盛宴收場。那時,科技業IPO儼然日常的即興節目,動輒市值翻倍,有時在首個上市交易日股價就會暴漲。因此,從大學生、銀行家、教師、退休老人到加油站服務員,各行各業人士都將資金投入硅谷這個聚寶盤,希望獲得巨大回報。此情此景仿佛全民上陣賭馬,人人都去挑選中意的賽馬,看上去任何一匹馬都能讓自己一夜之間身價激增,至少賬面上是如此。

而這一輪顯然不同。似乎社會各界都希望迎來一場科技泡沫,期望它破滅,你問我都有哪些人?看吧,既有因拼車服務應用Uber而失業的出租車司機,也有發現因為越來越多人選擇Airbnb平臺而漸漸客房空置的酒店管理者,還有因Facebook各類訂閱新聞的算法所賜失去讀者的報業媒體,以及與亞馬遜抗爭不止的書商和零售商。

或許最翹首以盼的還要數舊金山本地居民。如果天價房租能跌一些(哪怕租金仍然略微過高,也比天價要好得多),或者在周一晚上能訂到一家像樣的餐廳吃飯,他們就要歡天喜地了。

安德森反對泡沫說的觀點也不無道理,他的部分依據是,泡沫在現在還沒有爆破,可泡沫破滅的時點很難界定。據說英國經濟學家凱恩斯早已觀察到,市場保持非理性狀態的時間比企業維持償債能力的時間要長。因此,早早的預警泡沫也是泡沫周期的一部分。

真正的差異可能是,蘋果、亞馬遜、Facebook、谷歌等科技業巨頭現在無可爭議地融入了我們的社交生活。或許這次泡沫破滅不會像上一次那么突然,規模不會那么大,也不會釀成那樣的災難。屆時,情況可能類似于一輛笨重的拖拉機輪胎上破了個小洞,所以行駛速度慢了下來;也許這次的泡沫爆破會由許多動靜和規模都比較小的泡沫破裂組成,更像是一次市場調整。

它的導火索會是一些看似不相干的因素,比如希臘金融系統崩潰、中國股市大跌,或者,呃,美國房產大亨特朗普競選總統獲勝——但愿這事不要發生。

 

川普幾乎每天都是各大新聞網站的頭條。

但是,無論這次泡沫出于什么原因破滅,一些人擔心這次會比上次帶來更糟糕的后果。上次互聯網泡沫破滅時,互聯網產業還是襁褓中的嬰兒。而今,國際咨詢機構麥肯錫的報告顯示,到2011年,互聯網相關的消費與支出已經超過了農業和能源業。

諷刺的是,無論這次泡沫何時爆破,無論以何種形式破滅,最終受到保障的都會是風投自己。大多數風投資本家都吸取了上次泡沫的教訓,這次他們簽訂合約,以確保一旦科技企業破產、或者不得不部分出售時,一切剩余資金都將直接歸風投所有,用硅谷的說法就是確保投資者能收回所有投資。然而,還有許多人依賴經營跑腿生意的初創公司過活,風投的防范措施可不會給這些人提供保護。它們也不會幫助那些因相信Zynga、Yelp或是Twitter的夸張宣傳而投入積蓄的家庭小業主,任由后者的財富不斷貶值。

不過,別擔心,不是還有人一直在說“今時不同往日”嘛。(本文編譯自名利場文章,內容經刪減,部分配圖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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