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計算在中國也并非云里霧 里地沒有落地,目前市場上的互聯網企業出于成本考慮,對軟硬件的租賃以及專業領域對超級計算機的在線使用都是帶有云計算模式的成熟產業。對此,李志霄認為 與物聯網相關的“智慧城市”才是云計算未來最大的市場,“當然,電子政務、教育、醫療、安防以及交通等公共領域,對目前熱衷發展云計算產業的地方政府而 言,是比較實際且收益明顯的起步領域。”
云計算的概念發起于Google和Amazon等超大規模的互聯網公司,隨著其商業模式的成功,時至今日,云計算已被認為是計算機業發展的新階段, 從而被賦予了很多產業和產品層面的意義。在中國,隨著戰略新興產業國家戰略的出臺,各地掀起了一陣云地產熱。但是,隨著諸多行業的“十二五”規劃出臺, “云計算”并未步物聯網后塵,出臺國家級的專項規劃。
去年年底,國家發改委下撥資金支持的一批應用示范項目也更多地被視為中央政府還在鼓勵 各地試點對云計算進行“觀望”。西部一個曾經宣布要打造百萬臺服務器云計算中心的城市的政府人士也曾對記者表示,“云計算還真是云里霧里”。隨著各地云計 算中心和云計算產業園等“云地產”呈泛濫之勢,已有專家提出國家應出臺針對數據中心產業的指導性意見。
在國內率先提出云計算價值鏈模型的世 紀互聯技術戰略與政府事務部首席專家李志霄博士近日在接受專訪時表示:“國發32號文中其實已經使用了‘信息網絡基礎設施’的概念,數據中心作為支持網絡 運行的基礎設施會成為和水庫、電站一樣重要的基礎設施,云計算也會像水和電一樣影響我們的日常生活,政府的確需要有頂層設計。而現實情況是中國的電信網絡 南北兩張網,國際互聯網ISP出口只有三個,數據中心拓撲結構應該有全國性規劃。如果再考慮到能源價格、帶寬、有無核心技術能力以及應用創新能力等因素, 高耗電和運營費昂貴的數據中心產業就更應該是‘全國一盤棋’。”
“其實云計算也并不是那么難以理解,簡單地概括就是‘硬件軟件化、軟件服務化、服務運營化和運營規模化’。”李志霄在接受《中國產經新聞》記者采訪時說。他還指出,傳統的信息系統設計考慮的主要是單機環境,而云計算考慮的主要是大規模服務器集群環境,也就是數據中心。
針 對美國云計算產業背后的技術和商業邏輯,李志霄分析道:“我們可以看到,美國的戰略可以分為兩個流派。Apple,Google(加摩托)和Amazon 已經打造了從內容、應用、云端到終端的垂直化生態系統,而Microsoft仍然堅守云端與終端的平臺部分,其他部分全拉上合作伙伴,在微軟的帥旗下一起 打天下。”
“不過考慮到可能存在的牌照發放和政府監管因素,云計算服務商在中國可能更類似電信運營商,而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互聯網公司。因 此,Google和Amazon的技術和商業模式在中國不太可能被簡單復制,中國的云計算產業還有時間來探尋自己的路徑。”李志霄不認為技術上的落后將導 致中國未來的云計算產業將被已經成功的跨國公司所壟斷。
記者還注意到,“核高基”國家科技重大專項“十二五”階段的2011年度課題中已經 涉及到新型網絡操作系統和智能海量數據資源中心等內容。對此,李志霄認為,“從后臺技術來看, Google和Amazon應該是有相當大的創新的,云計 算技術的致高點是PASS,也就是作為后臺開發平臺的中間件,這將是對中國本土產業的一個挑戰。根據摩根士丹利的評估,能夠稱得上是全球化PASS服務商 的只有5個,包括Microsoft、Apple、Amazon、Google和Saleforce。當然,云計算也將對基礎軟件(操作系統、數據庫管理 系統、中間件和辦公軟件)的‘云’化提出新的技術要求。”
國內專家一直強調的“安全可控”是中國云計算的底線,李志霄分析道:“操作系統虛擬化是個新的安全議題,因為云計算環境會帶來新的角 色。物理機上的虛擬機之間的隔離以及軟件多租戶之間的隔離是否會帶來新的安全問題,既是世界級的技術問題,也是對云運營商政策監管的要點。不過,局域網絡 的‘云化’沒有帶寬問題,如果作為私有云,電子政務云其實有利于文檔一體化的集中管理和安全管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