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小米手機新品發布會,會議現場門外都會有大批的人高價收購F碼或新品手機,轉手倒賣。他們有個共同的綽號,“黃牛”。這是小米公司揮之不去的鄉愁。
黃牛黨的話題,又一次困擾著小米公司,小米公司聯合創始人黎萬強還在重復著那句話,面對媒體的曲解與誤讀,他苦苦一笑,這是“幸福的煩惱”。
創業至今,小米公司備受矚目,它引領了互聯手機、粉絲經濟、互聯網思維、社會化營銷等科技圈的時尚,也頗遭質疑。我的朋友曾說,“爭議性即傳播力”,但面對一次次來勢洶洶的,諸如夸大銷售、饑餓營銷、供貨黃牛等質疑卻也讓小米公司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質疑背后,是一種情緒——有的人對未來大勢熟視無睹,有的人對他人的成績置若罔聞,當然也有的人是抱著某種恐懼——種種復雜情緒交織渲染,最終成了演變成一次又一次,來勢洶洶的質疑。
自證清白其實需要很大的勇氣與處理技巧。質疑背后是情緒,輿論是情緒的集結,有的公司選擇鴕鳥策略,假裝看不見,聽不見,不過,“傾聽”與“反饋”才是小米“參與感”的實質。“傾聽”意味著被認可,“反饋”意味著被尊重。“參與感”背后是試圖建立消費者對品牌的認知、認可與某種“篤信”。
這也意味著,雖然“自證清白”是件聽起來十分滑稽的,卻又必須去做的事情。
黎萬強自嘲,小米公司處理的方式,簡單粗暴,就是“曬底褲”——上一次,面對夸大銷量的質疑,黎萬強直接公布了小米公司的支付寶賬單,質疑聲隨即冰釋,黎萬強說,他在小米內部卻受到了公司財務的批評。
這一次,面對“黃牛”問題的質疑,黎萬強還得站出來,他的套路依舊是“曬單”,公布2014年第二季度小米公司的運營數據:二季度小米手機出貨超過1600萬部,共發出快遞單共1031萬單,1100發票數量(包含配件)1370萬張,線上銷售額超過100億元。其中僅順豐在二季度共發出快遞614萬單,為小米提供快遞服務的三家主要快遞服務商,順豐、如風達、EMS的快遞單比例為6:3:1。
公布數據之余,黎萬強也披露,盡管很難避免線下小米黃牛的出現,但在線上小米早就成立了專門團隊防止黃牛擾亂小米手機的市場。小米手機的開放購買,小米的這個團隊大約會通過ID、數據算法等手段剔除10%的黃牛賬戶。
小米內部將這支專門防止黃牛擾亂市場的團隊,稱之為“紅牛計劃”。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小米的“紅牛計劃”效果固然不錯,但與之對應的是,在巨大利益驅動之下,黃牛黨們也在不斷進化、升級,并且有著一個體系化的產業鏈條。這與殺毒軟件與病毒制造者的博弈一樣,相生相克,彼此追逐。
遭受黃牛問題困擾的,不止是小米手機,還有蘋果手機。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黃牛結黨,一字記之曰“利”。蘋果手機與小米手機之所以倍受“黃牛”青睞,更多的是在市場供需不平衡中,他們找到了生財之道。供需的不平衡,有來自時間的差異,也有來自地域的限制,在黃牛看來,這叫商機。
蘋果iPhone6、iPhone6 plus的供不應求,全球市場分批次上市分銷,必然產生需求與供給的不對稱,于是乎有了“水貨”、“黃牛”。小米公司以電商立命,電商銷售本可掙脫傳統分銷的時空枷鎖,卻無奈依舊需要一個產能爬坡的過程,也就有了小米4手機的供不應求,自然也就有了黃牛結黨營利。
更為重要的是,電商固然是小米公司立命之本,但也不可能完全忽視了運營商渠道——畢竟,不是所有的消費者,都懂得網絡購物,支付寶支付下單的。
黎萬強說,小米的線上銷售與運營商渠道嚴格按照7:3的比例執行,70%的銷售必須通過線上電商渠道,30%走運營商國代渠道。線下實體店的小米手機,主要的是通過運營商渠道流通出來。
一位小米公司的朋友說,媒體指責小米通過黃牛渠道做局的說法,是“誅心之論”。惡意揣度他人用心是不會理解,“紅牛計劃”參與者的辛苦。
其實市場經濟下,供需永遠無法完美匹配,任何公司都很難徹底解決黃牛問題。iPhone6的供不應求,必然催生黃牛結黨,同樣的故事也會發生在小米4身上。只是,有黃牛,并不代表著刻意做局。陰謀論調,其實是本末倒置。
小米公司打擊黃牛的團隊,叫“紅牛計劃”,“紅牛計劃”的負責人微博昵稱叫“再也不相信科學了”。關于小米公司的黃牛陰謀論,的確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