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正在向谷歌索賠數十億美元。周四，谷歌母公司Alphabet首席執行官拉里 佩奇（Larry Page）被甲骨文律師要求出庭作證。

甲骨文律師問他谷歌Android軟件的營收是多少。這個數字是谷歌從未公開討論過的。

此前，甲骨文的專家證人曾證明，谷歌從其Android創造的營收約為423億美元，其中大部分是廣告收入。

這名律師給佩奇看了一份提交給谷歌董事會的文件。這份文件稱，“我們的應用程序和廣告服務讓Android變成了一個年營收達430億美元的生態系統。”

但是，佩奇在法庭上回應說：“我想，這些營收并不都是谷歌的營收。”

佩奇稱，他認為這些數字是整個Android生態系統的營收，包括運營商和其他相關方的營收，而不僅僅是谷歌的營收。

甲骨文向谷歌索賠數十億美元，聲稱谷歌在開發Android的時候使用了它的部分Java編程語言，現在它應該向甲骨文支付版權費和賠償費。

甲骨文是在2010年收購Sun Microsystems公司并獲得其Java編程語言的。現在，它們爭論的焦點是Java的應用程序編程接口（API）。API可讓兩款應用程序之間協同工作，并分享數據。

佩奇沒讓甲骨文占到便宜

佩奇在證人席上還回答了其他一些問題。

當律師問谷歌為何收購最初開發Android的那家公司時，佩奇反唇相譏，開始抨擊此案中爭論的核心焦點問題——甲骨文收購的Java編程語言。

“我很擔心現在市面上的手機，因為其中很多手機都運行著Java編程語言。”他說。

在被問及他是否知道谷歌并沒有從Sun公司那里獲得使用Java的授權時（是的，他確實知道），佩奇反駁說，“我認為，我們并沒有抄襲Java代碼。”

佩奇稱，他認為使用API是行業慣例。換而言之，他認為Android使用的不是Java代碼的創意部分，而是一些編程結構。而這些編程結構是人人都可以從其他應用程序中免費獲得的。

這場曠日持久的官司已進入到了第三個階段。在此前的爭論中，甲骨文證明，Android有9行代碼抄襲了Java。Android總共包含有數百萬行代碼。在此次審理過程中，涉嫌抄襲的代碼包括37個API，大約有1.1萬行代碼。

谷歌辯稱，API不屬于版權法保護的范圍。此前一家法院的陪審團也同意了這種觀點。（歐洲也認同這種觀點。在2012年，歐洲法院曾判定API不屬于版權法保護的范疇。）但是，一家美國上訴法院推翻了這種判定，宣布甲骨文獲勝。

此次審判將確定谷歌應賠償甲骨文多少錢。谷歌現在的主張是，它使用API屬于合理使用。整個軟件行業也屏住了呼吸。很多人感到，如果API真的受版權法保護，那么整個軟件行業可能會掀起腥風血雨。

因此，佩奇并沒有讓甲骨文律師得逞，說出他們想要的說法。

這起官司在很大程度上基于谷歌Android前主管兼首席工程師安迪 魯賓（Andy Rubin）的電子郵件。此前，魯賓曾發送電子郵件稱，他認為Android中的少部分代碼的版權屬于Sun 公司，需要獲得它的授權。

事實上，在佩奇出庭作證的時候，甲骨文律師最刺痛佩奇的可能就是他呈現給佩奇看的另一封來自魯賓的電子郵件。該電子郵件警告稱，如果谷歌繼續在Android中使用未獲得授權的Java，該公司可能會“一路上樹立不少敵人。”

此次法庭審理在周四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