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大學的研究人員卡爾·弗雷和邁克爾·奧斯本聲稱技術將改變生活的許多方面。他們研究了702個職業分組,發現“47%的美國工人很有可能在未來20年內實現自動化工作。”
麥肯錫全球研究院對750個工作崗位的分析得出結論:“45%的有償活動可以使用‘目前已證實的技術’進行自動化…… 60%的職業可能有30%或更多的流程自動化。”麥肯錫此前的一份報告稱,失去工作同時也產生新的工作,發現30%的“工作活動”可以在2030年前實現自動化,直至全球有3.75億工人可能受到新興技術的影響。
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的研究人員將重點放在“任務”而非“工作”上,并發現失業人數減少。他們使用來自32個經合組織國家的任務相關數據估計,14%的工作崗位具有高度自動化程度,另有32個工作崗位具有很大的自動化風險。雖然他們的失業率估計低于其他崗位,但他們的結論是“低素質的工人可能會承受調整成本的沖擊,因為他們的工作自動化程度高于高素質的工人。”
而在數據之下,強調失業會走進人類啟蒙的新時代,這是因為,隨著失業率的上升,民主 —— 就像之前多次做過的那樣 —— 將使我們免于痛苦。華盛頓大學教授佩德羅·多明戈斯指出,通過在人工智能革命期間參與有效的民主,我們最終將“談論失業率而不是就業率[作為不受歡迎的措施]”。但我們必須小心。
人工智能的觸角可以伸進民主的核心;侵蝕它來對抗我們。只有保護民主遠離那些希望利用它的人,我們才能確保社會獲得人工智能的回報。如果我們做對了,人類就會進入啟蒙的新時代。弄錯了,我們會成為奴隸。這個風險值得嗎?
人工智能將不可避免地掌控我們的工作,盡管我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發生。但就人工智能而言,人類失業將會飛越黑暗的深淵并直奔天堂。
人工智能接手
幾十年來,計算機科學家一直試圖創造人類水平的機器智能。 1952年,亞瑟·塞繆爾的跳棋程序成為第一個擊敗其創造者的機器智能。在1999年,填字游戲解決方案可以打敗平均填字游戲解算器。而在2010年,IBM的沃森在智力競猜節目《危險邊緣》中擊敗了兩大冠軍,肯·詹寧斯和布拉德·魯特。非常令人驚嘆,不過彼時它還不會搶走你的工作。
但是,一旦AI獲得人類智慧,它就會開始支配工作場所。公司將開始選擇人工智能而不是人類。數字思維將開始取代所有的知識專業,如項目經理、數據分析師和營銷人員。
為了生存,更不用說賺錢了,企業主別無選擇,只能用機器取代人類。因為,正如埃隆·馬斯克所強調的那樣:“機器人能夠比我們做得更好”。與我們凡人不同,機器不需要睡覺、食物或偶爾起訴雇主的需要。毋庸置疑,這使得它們比任何人類都好用得多。但是在這個階段,我們無法為人工智能生產廉價的物理身體。沒有它,大多數手工任務都是安全的
當機器獲得超級智能時,這種情況就會發生變化 - 智力超過任何人類。通過超級智能,AI將找到解決其局限性的方法。他們將設計新方法來制造復雜零件,提取稀有礦物質,并改進生產方法。像人類一樣移動的廉價移動機器將解放人工智能。機器人可以自由地接受任何工作。
有些人,比如谷歌的技術主管Behshad Behzadi認為,人工智能將補充現有的工作崗位并在此過程中創造新的人力資源。但超級智能機器也能夠完成這些新工作。在從人類到超級智能的過程中,人工智能創建的任何進一步崗位將是暫時的。即便如此,這個階段也會很短暫。
這是因為AI將開始比人類更快地改進自己的智能。在《Superintelligence》一書中,牛津大學教授尼克·博斯托姆解釋了我們將如何達到交叉點,“[系統的進一步改進主要取決于系統自身的行動而非其他人的工作”。因此,我們可以期待超級智能AI在獲得人類級智慧后不久到達。
我們新的烏托邦
當失業率達到40-50%時,民主將迫使政治家采取行動。隨著公眾面臨前所未有的貧困,政府將不得不宣布巨大的再分配經濟政策,以保持群眾的幸福。財富將從AI所有者流向失業者。就像佩德羅·多明戈斯(Pedro Domingos)所指出的那樣:“自由主義者和保守主義者仍將爭論稅率,但球門柱將永久性地發生變化”。我們都將失業,富裕,并站在烏托邦的大門前。
我們的新財富使我們能夠自由地探索自己是誰,以及人類意味著什么。我們都將成為藝術家,音樂家,演員,工匠和作家。不是因為人工智能不能做到這一點 —— 它們會挑戰性地去做 —— 但因為如果不是錢的問題,我們會選擇這些職業。互惠原則將指導人類行動,并形成一種禮品經濟。他們將重新欣賞手工制品,僅僅是因為機器沒有制造它們。我們將重新認識與自然和其他人類的互動。
新南威爾士大學人工智能教授Toby Walsh說:“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我們的技術未來不是關于技術,而是關于人性的全部”。
民主的腐敗
然而,在2018年3月,數據分析公司劍橋分析(CA)表明民主可能像AI的核心一樣空洞。 CA使用人工智能開發復雜的“微定位”技術,然后他們用這些技術向特定的人群發送一連串假的政治廣告。通過利用選民團體易說服的情感,CA能夠影響投票,使結果有利于他們的客戶。在CA干預的200次選舉中,選民無法根據真實事實作出自由的理性決定。 CA對AI的使用削弱了民主的有效性,以表明人民的意愿。這個問題會變得更糟。
與我們可以預期的超級智能AI相比,CA的AI功能是原始的。一旦到了這里,更好的微定位技術將提高這些惡意營銷的有效性。通過使用我們離開的數字路徑,AI將向我們發送高度精煉的廣告,這些廣告幾乎可以保證讓我們以某種方式投票。超級智能AI的所有者,可以用它來塑造對他們有利的話語和觀點,不言而喻的是,這些所有者將是無比富裕。
此外,這些富有的個人可以使用人工智能來阻止我們投票,即支持普通人類在人工智能革命后需要的再分配經濟政策。人工智能產生的巨大財富將繼續停留在最高層。而我們 —— 奴隸 —— 將證明AI所有者給我們謊言的痛苦。如果民主是有缺陷的,人工智能不會解放我們,只會使我們陷入貧困。
盡管技術改變了,但思想依然存在。我們相信,民主的捍衛者會站出來保護它。
解決方案
但是,AI也可以解決這些問題。超級智能過濾器或許能夠辨別和刪除微定位廣告。
Facebook已經宣布他們正在為裸露和暴力內容開發人工智能過濾器。自然而然就能容易想到這可以擴展到打擊假政治廣告。即使沒有Facebook —— 它本身就是CA丑聞的核心 —— 也有一些(如英國壓力集團Unlock Democracy)公司或群體站起來保護民主。即使在今天,民主的任何威脅也很快被公眾和壓力團體所打擊。我們相信自由主義者會支持AI過濾器并在必要時捍衛我們的自由。
當然,未來是不可能預測的。我們無法確定會出現什么樣的技術或事件。超人主義,一種“單身人士”以及其他無法預見的技術進步都將為這場游戲帶來新的活力。
但是當它純粹出現在人工智能上時,其好處就大于風險。有了民主,人類的利益將是無窮無盡的。民主變得腐敗的風險很小。雖然技術發生了變化,但是我們仍然相信,民主的捍衛者會起來保護它。無論是通過資助AI過濾器,還是參與對話,我們都能夠控制AI。
法國總統伊曼紐爾·馬克龍強調,執行不力的人工智能將“危害民主”。他是對的。 CA已經證明民主是脆弱的,惡意代理人對它的控制對我們來說是可怕的。但這不太可能。相反,人工智能將帶來一個人類啟蒙的新時代,正是因為它將使我們所有人失業。我同意美國數學家克勞德·香農的觀點,他說:“設想未來,我們之于機器人,可能就相當于寵物狗之于我們,而那時我也會一直支持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