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社交網絡的抱怨是多方面的。我們討厭和我們政見不同者的政治口號;我們討厭追逐喜好,討厭自我推銷;我們討厭把我們的想法、對話、照片和瀏覽習慣托付給一家幫廣告商向我們兜售商品的大公司。
尋找Facebook的替代者——一個更好、更有人性化的地方,張貼我們的照片,看一下我們的朋友和家人正在做什么事——已經進行好幾年了。然而連谷歌也不能創建一個真正的Facebook對手。
最新的希望是Ello,一個簡約主義的社交網絡,目標是成為一個更酷和沒有廣告的Facebook替代者。上月Facebook正因為要求用戶實名注冊而受到指責,而Ello則允許人們匿名加入,因此備受關注。Facebook的要求冒犯了異裝癖人士,他們中的許多人成為Ello的早期用戶。盡管只有一個邀請的規定,Ello發展的如此迅速以致其服務器都崩潰了。
Ello已經募集了550萬美元,隨后它宣布自己是一個公益公司,簽署了章程,發誓永遠不加廣告和不使用個人信息。Ello的舉動為它贏得了一輪贊賞的報道。
然而歷史表明當談到Facebook挑戰者時,高調和可行性之間的距離可能比看起來的還大。 Ello提出的概念聽起來像另一款理想主義的應用Diaspora,該應用在2011年推出,被宣傳成Facebook的競爭對手。
受一場關于網絡隱私演講的啟發,四名紐約大學學生在一個計算機實驗室里萌生了Diaspora的創意,后來他們通過Kickstarter創業孵化器籌集到20萬美元。他們的承諾是:一個用開源軟件打造的去中心化社交網絡。用戶可以擁有自己的服務器,控制他們和朋友分享時的個人信息。
當時這家公司上了新聞頭條,在還存在很多漏洞和安全問題時就推出了。當谷歌宣布推出有相似隱私功能的社交網絡后,事情對于Diaspora變得更糟了。現在該應用還在被用,但再也不會對Facebook的主導地位產生影響了。
Diaspora失敗最大的問題可能是最簡單的:無論多少人加入,對比Facebook該應用還是讓人感覺像是個“鬼城”。要創建一個比Facebook特色更好的社交網絡太難了,尤其是人們很關注的一個功能是他們的朋友要也在其中。
盡管如此,科技作家Dwyer不認為Facebook是毫無破綻的。如果其他創業公司能創建一個映射現存真實世界社交群體的社交網絡,他們就還有機會。
但如果“反Facebook”的理念存在致命缺陷該怎么辦?這正是社交新聞平臺Prismatic創始人Bradford Cross在花幾年奮力打造網上社區后逐漸領悟到的。他認為社交媒體公司需要定義他們是什么,而非他們不是什么。“沒有人會關心什么不是Facebook,人們只在乎怎么滿足他們的需要。Facebook滿足了人們與他們關心的人保持聯系的深層需求——特別是當用其他方式無法保持聯系時。
那些在后Facebook時代能成功的社交類創業公司都是從開拓一個不同領域開始的。產品必須滿足用戶的新需求,比如能分享時髦手機快照的Instagram,能社交和改進職業的LinkedIn,或者能展示用戶在時尚、食品和設計上品味的Pinterest。
如今Facebook的堡壘從正面看起來是無比強大的,它更可能被某些從側門溜進來、有不同社交模式的人顛覆。
簡單說,Diaspora和Ello可能永遠成不了他們宣稱的Facebook競爭對手。然而這些宣傳本身能起作用,不是破壞Facebook,而是讓人們關注其缺點,迫使它回應和適應新情況。
Diaspora和Google+促使Facebook采取了更好的隱私選項,Ello的成功也已促使其弱化了實名制。就在Ello宣布融資的當天,Facebook推出一個名叫“Rooms”的應用,讓用戶可以使用網名并建立聊天論壇。《連線》雜志稱其為“互聯網匿名社區的未來”。
往昔的Facebook挑戰者如Instagram和WhatsApp正作為獨立應用在Facebook的庇護下成長壯大。因此如果你討厭Facebook的話,你還有其他選擇,只是其中不少已被Facebook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