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剛剛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冬天來了，但是我相信對于聯想來說，我們正在進入一個更美好的季節，聯想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去。”]

11月12日傍晚，聯想集團(00992.HK)截至2015年9月30日的第二財季業績財報發布溝通會一開場，作為聯想集團董事長兼CEO的楊元慶就感性了一把：“北京剛剛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冬天來了，但是我相信對于聯想來說，我們正在進入一個更美好的季節。”

這與3個月前的財報溝通會相比是一個截然不同的場景。

雖然這個季度計入了比較大的裁員重組費用，但楊元慶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記者采訪時更想強調的是，“聯想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去。”

按照聯想財報公布的數據，此前一系列重組舉措落地將為聯想今年下半財年(2015年10月~2016年3月)節省約6.5億美元的費用，2015年全財年費用節省約13.5億美元。

聯想的“大手術”已經落定?

如果單純從財報數據上來看，聯想截至2015年9月30日的最新一季成績單并不算好看。由于重組支出、一次性費用以及并購在會計處理衍生的非現金費用，聯想在這一季度出現了7.14億美元的凈虧損。

但如果拋開這一季度產生5.99億美元的重組支出，以及清理智能手機庫存的一次性費用3.24億美元，聯想這季度稅前利潤相比前一季度提高了16%至1.66億美元。

來自資本市場的反饋是，12日午間財報業績發布之后，聯想集團股價在下午開盤后迅速走強，截至12日下午收盤，聯想股價上漲0.42港元，報收7.7港元，漲幅達5.77%。

8月13日聯想發布了截至2015年6月30日的季報，聯想集團凈利潤同比下跌51%，楊元慶在整個溝通會都語氣強硬地忙著講要怎么給聯想“動刀子”，他將彼時聯想面臨的形勢定義為“危機”。

“我自己覺得今天我們所面對的市場挑戰可能嚴峻度不亞于2008年。”楊元慶當時表示，這一次聯想受到雙重影響一方面是核心業務受到打擊，另一方面是新進入的業務還沒有站穩腳跟就遇到更大的挑戰。

緊接著，楊元慶宣布了一系列對于聯想的“大手術”，“要實現長期的可持續的增長，我們必須在各個業務領域采取積極、果斷的行動。”

具體來說，聯想宣布重組移動業務集團，簡化產品組合，減少產品數量，提高差異化水平。企業級業務也要集中資源，調整定位。此外，為推動所有職能部門提高效率，每一個部門都要更好地利用科技、互聯網和創新方式，更高效、更以用戶為中心地推進轉型。

當時最為大手筆的動作是在全球范圍內減少約3200名非生產制造員工，約占聯想非生產制造類員工的10%、全球60000名員工的約5%。

上述“手術”在接下來的截至2015年9月30日季度帶來的業績影響是，聯想在這一季度營業額同比上升16%至122億美元，如果不計入匯率波動的影響，營業額同比上升23%。該季度毛利同比上升8%至16億美元，毛利率維持于13%;稅前利潤為1.66億美元，環比上升16%，但凈利潤由于重組并購影響產生7.14億美元的虧損。

而聯想對未來業績的承諾是，個人電腦業務實現30%的市場份額并保持穩健利潤;企業級業務從50億美元的年營業額起步要建立起另一個增長引擎;移動業務在1~2個季度內實現盈虧平衡。

“對公司所有業務進行了有史以來最大的重組之后，聯想到底能不能繼續兌現承諾?從上季度業績和我們對行動計劃的執行情況相信大家已經可以看到一部分端倪。”楊元慶這樣總結剛過去一個季度的表現。

“我對困難是有預期的”

從具體的業務表現來看，在截至2015年9月30日的這一季度，主要受匯率波動影響了歐洲、中東及非洲區和巴西的需求，聯想個人電腦集團(PCG，包括個人電腦和Windows平板電腦)季度營業額達81億美元，稅前利潤達4.06億美元，同比下跌17%。但稅前利潤率為5%，同比僅下跌0.6個百分點。

移動業務集團(MBG，包括摩托羅拉產品、聯想品牌智能手機、安卓平板電腦和智能電視)在納入摩托羅拉的營業額后，季度營業額達27億美元，同比上升104%。摩托羅拉業務為聯想的移動業務集團營業額帶來14億美元的貢獻。移動業務集團的總稅前虧損為2.17億美元，稅前虧損率為8.1%。

企業級業務集團(EBG，包括ThinkServer及Systemx品牌的服務器、存儲、軟件和服務)中的Systemx業務在被收購后首次實現2%的收入增長。

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記者采訪時，楊元慶也坦言近期聯想的業務表現是他個人職業生涯中經歷的一個困難時刻。

“我對這次(面臨)的困難有一部分是有預期的。在并購(摩托羅拉移動業務和IBMSystemX服務器業務)之前，我就想到事情不會這么一帆風順。而巴西近期的經濟局勢和海外匯率問題的確成為(影響業績表現的)突發因素。”楊元慶堅持的是雖然整體市場大環境的冬天還在繼續，但對并購整合他現在已經可以駕馭。

而這樣一個“過冬”的經歷留給楊元慶最為深刻的感受是，“不能失去樂觀但必須要立即行動。今年4月份聯想做預算的時候還預計PC市場會有好轉但很快就發現市場變了，為此聯想在6月份就做出重組調整決定，并且在緊接著的7月到9月基本上完成了這個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