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類作戰環境,網絡領域的誕生時間較晚,而美國國防部也仍在為之制定相應的軍事行動戰術、技術、規程與權限。
鑒于網絡空間極為龐大,一位學者提出了其對于網絡領域的觀點,認為國防部必須將資源集中在最富成效的地方。然而,盡管國防部與北約(NATO)皆聲稱網絡空間將成為新的戰爭領域,但國防大學的亞歷克斯·克羅瑟表示,“并沒人清楚地給出確切定義。”
美國陸軍為什么要建立一套限定任務集?在本月召開的美國陸軍協會年會上,亞歷克斯·克羅瑟呼吁各方建立一套限定任務集,畢竟部隊不可能隨時隨地、面面俱到。正如拉各斯足以容納整個美國陸軍,他利用尼日利亞的這座城市類比網絡空間,指出后者龐大的規模將令國防部的網絡能力被瞬間稀釋殆盡。
克羅瑟指出,“國防部承受著在網絡空間實施更多舉措的壓力。但如果國防部方面選擇面面俱到的方式,則一切現有網絡能力都將不堪一擊。這正如駐扎一座城市,如果在每個街角都留下兩個人,那么你將很快失去反應排,這意味著戰斗力也不再擁有任何保障。”
如何界定軍事任務集與領域?那么,網絡空間當中的軍事任務集與領域該如何設定?亞歷克斯·克羅瑟給出了四點建議:犯罪、情報、信息與行動。
亞歷克斯·克羅瑟指出,指向美國國防部的犯罪空間相當有限,但由于工作人員不可能放棄網絡環境,這意味著攻擊者能夠借此機會透過入侵手段突破國防部與國防工業基地體系;在這方面,最突出的實例就是自承包商手中盜取F-35計劃資料。
他同時補充稱,五角大樓方面需要在犯罪網絡空間內有所行動,從而打擊各類涉及國防部人員的犯罪行為——例如濫用國防部資產。
在情報領域,他表示幾乎所有情報工作最終都將進行網絡化轉型。這意味著傳統情報行動(例如對恐怖分子進行網絡分析)將成為過去,而智能化大數據分析則在網絡空間內成為主流。他強調稱,作為網絡情報管理方本身的人事管理辦公室亦曾于2015年公布遭遇黑客入侵。
亞歷克斯·克羅瑟表示,與網絡情報一樣,越來越多的信息行動開始以網絡作為立足點。2016年民主黨全國委員會黑客入侵源自網絡,但卻并非完全基于網絡——事實上,網絡只是提取數據的手段,相關結果最終是通過《紐約時報》等印刷品在進行傳播。
他同時指出,ISIS對于信息行動抱有與美國軍方完全不同的看法,這一點在其相關書籍中亦有所體現。
美國軍方執行信息行動以支持傳統作戰,而ISIS則執行傳統作戰以支持信息行動。換言之,美國軍方習慣于執行一項目標,將結果轉發至核心位置,而后通過新聞稿進行傳播。
相反,ISIS會在攻擊前探索潛在目標,確定拍攝素材的最佳位置,以便稍后進行在線發布。
他還在“信息”領域提出一項關于網絡活動的共識性結論,即俄羅斯等攻擊方一直在組織各類低于軍事響應觸發閾值的信息行動。亞歷克斯·克羅瑟指出,“利用灰色地帶正是此類行動的設計意圖,即達到目的,但同時確保其不會引發目標的軍事反應。”
克羅瑟解釋稱,網絡空間內涉及部隊的最后一塊區域才是作戰。他將此與常規行動乃至特種作戰區分開來,且同時提到他已經得到相關官員的授意,表示并不存在網絡間諜行動這類情況。
但他確實認為,如果是從某些特刊上的聯合出版物所發布的特殊行動定義角度來看,并將其與某些現實網絡行動作出比較,“很明顯,像‘震網(Stuxnet)’這樣的行動確實符合很多特種作戰標準。”
傳統網絡行動已不能滿足當前安全現狀根據前國防部長阿什·卡特的說明,傳統網絡行動包括在ISIS站點處投放“網絡炸彈”,而此類作法旨在破壞該集團的指揮與控制能力。
亞歷克斯·克羅瑟表示,網絡行動同時涉及網絡與常規軍事行動因素,例如俄羅斯入侵格魯吉亞。這使得格魯吉亞軍方一邊承受著常規的地面與空中作戰壓力,另一方面則面臨著自身指揮、控制與通信系統遭遇網絡攻擊的窘境。在另一方面,針對愛沙尼亞政府的攻擊則采用指向基礎設施的分布式拒絕服務攻擊; 克羅瑟表示,這是一場毫無爭議的網絡行動。
他還探討了以網絡為基礎的各類特種作戰活動,特別是巴基斯坦行動。在孟買執行偵察任務的部隊配有GoPro攝像頭,用于收集路線情報及地形資料。在這場立足巴基斯坦的遠程任務執行過程當中,特派團控制人員還在持續監測印度的傳統媒體與社交媒體信息,借以引導團隊遠離印度安防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