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結論:
1.硅谷傳奇的創造離不開像Frederick Terman教授、“集成電路之父”Robert Noyce等天才式人物。他們留給后人的精神財富尤為寶貴,“不要被過去的成功歷史所牽絆,大膽出走,去做奇妙的事。”
2.下一個創新浪潮能否誕生在硅谷還不得而知,但硅谷的人才、技術、資本、文化、社交網絡等區位優勢毫無疑問能很大程度上助力其引領下一股浪潮。
3.過去一年,硅谷獨角獸公司增加了一倍。硅谷融資額和交易量也不斷創下新高。
4.資本在創造神話的背后隱藏著幾大不容忽視的問題,如住宅成本不斷攀升、人才競爭慘烈、白人掌權缺乏多樣性,以及近期一直困擾硅谷的互聯網泡沫“狼來了”。
一、硅谷為何成為硅谷?幾波創新潮沉淀下的精神印記
硅谷是個誕生奇跡的地方,很長一段時間,紐約、波士頓、特拉維夫、倫敦、柏林、班加羅爾等創新之都試圖打造下一個“硅谷”,卻迄今只能冠名為“以色列版硅谷”或“印度版硅谷”。
那么硅谷的哪些獨特優勢是其它地區無可比擬的?為什么這里能在短時間內誕生如此多“獨角獸”公司?HBO美劇《硅谷》又多大程度上反映了真實的硅谷?另外,為何很多人對硅谷愛恨交加?
今年7月,美國知名調研機構Compass發布了一份《2015全球創業生態》的報告,就融資、市場、人才等各個維度進行比較后,得出結論硅谷在各項指標上仍領先于紐約,洛杉磯,特拉維夫等地區。
先來看一組報告數據,硅谷創業平均年齡為36.2歲,約85%的公司有聯合創始人,鐘子期融資額90-95萬美元不等,由本土投資人投資的概率達61%,43%的員工因簽證或住宿等問題進行遠程辦公,外籍員工占比45%。
硅谷人口占比不到全美1%,但這片彈丸之地的風投金額已占全美風投的40%左右。每年都有成百上千家初創公司誕生于此,成百上千家在五年內銷聲匿跡,但每一代都能看到幾家大公司崛起,當然也不乏曾經慘遭失敗卻東山再起的創業者。
這片土地之所以能創造神話,也許與其近一百年的歷史,幾波創新浪潮與積淀下來的幾股精神息息相關。每一波浪潮都由一名或幾名核心人物引領。
硅谷的進化歷程
第一波浪潮的技術推動力始于國防。
五六十年代,美國東部馬塞諸塞的麻省理工(MIT)黑客文化興起,當時馬薩諸塞128號公路地區科技遠遠領先于西部的硅谷。而就在喬布斯,蓋茨出生那年1955年,知名物理學家 William Shockley 帶著他的晶體管發明回到老家圣克拉拉谷,并在同年榮獲諾貝爾物理學獎,被譽為“晶體管之父”。
很多東部的人才紛紛前往硅谷,投奔到Shockley的實驗室。但這位偉大的發明家對管理一竅不通,不久,他的八名核心骨干離職并聯合創辦了一家名為“仙童”的半導體公司。而有趣的是,這八人后來又離開這個團隊各自創辦了包括Intel, AMD在內的幾個公司,人們戲稱仙童八人為“背叛八人”。
同一時期,還有一個關鍵人物是被譽為“硅谷之父”的Frederick Terman教授。是他致力于將斯坦福大學打造成“西部的MIT”,并鼓勵師生創業,他自己和其他教授愿意成為公司董事成員,他的理念是大學期間與社會接軌反而有助于職業發展。
仙童八人
第二波浪潮由半導體和集成電路推動。
這波浪潮始于70年代中期,并延續至80年代,由一位天才人物羅伯特·諾伊斯(Robert Noyce)引領。他被譽為“集成電路之父”,發明了集成電路,也是仙童八人中的一員,并聯合創辦了英特爾。這位不安分、愛折騰的天才幾乎改變了半導體和電子行業的歷史。
在《微芯片幕后人:羅伯特·諾伊斯與硅谷的創建》一書中,作者Leslie Berlin寫道,羅伯特思考速度之快以至于有人稱其“Rapid Robert”。他留給世人的精神也許可以用英特爾總部羅伯特·諾伊斯大樓門口的那句來詮釋,“不要被過去的成功歷史所牽絆,大膽出走,去做奇妙的事。”
作為喬布斯的精神偶像,羅伯特也曾對年僅二十來歲的喬布斯說過,只有了解過去,才能預知未來。
第三波浪潮的產物是個人電腦,主要集中在90年代,最具代表的人物當屬蘋果創始人喬布斯與微軟創始人蓋茨。
第四波是互聯網浪潮,出現在90年代后期至2000年,期間“互聯網泡沫”破滅,大批初創公司瞬間灰飛煙滅,但也誕生了像谷歌、亞馬遜、eBay、PayPal、網景等企業,及佩奇,貝索斯等一批偉大的企業家。
第五波浪潮由社交媒體和移動化等推動。Facebook, Twitter, Linkedin, Snapchat, WeChat等爆發式涌現。
二、下一個“硅谷”,很可能還在硅谷
在經歷了五波浪潮之后,這個世界對變革的期望值也被推得越來越高。下一個浪潮是什么?是物聯網,人工智能,虛擬現實,生物科技還是其他?我們目前還不得而知,但可以預測的是,引領下一波浪潮的企業或人物,誕生于硅谷的概率比全球任何一個地區都要高。
為何硅谷有可能在未來繼續保持領先?有如下的具體原因:
1.高技能移民人才匯聚地
硅谷的開放性吸引了大批各層次優秀人才,其廣度和深度是全球其他地區無法媲美的,也正是這批高技能移民人才推動著一波又一波的創新。
《2015硅谷競爭力和創新項目》報告中指出,2013年,一半以上科學家和工程師出生在海外;2012年,43.9%的初創公司由移民創辦。硅谷擁有高學歷的移民者比比皆是,且移民人數還在不斷攀升。
硅谷科技公司創始人中,各國移民數目對比
有趣的是,考夫曼基金會(Kauffman Foundation)2012年發布的一份題為《美國新移民創業者》的報告稱,硅谷印度裔創始人數目多于其他任何一個國家,華裔(包括大陸和臺灣)位列第二,但與第一名相距甚遠。
目前,硅谷高科技公司印度裔高管已多得不足為奇了,如谷歌CEO Sundar Pichai,Airbnb首席運營官Varsha RAO,前Linkedin首席數據科學家DJ Patil等。為什么印裔能脫穎而出?難道僅僅是英語優勢嗎?
硅谷創業者兼大學教授Vivek Wadhwa認為,此前印度裔也并未受到重視,但十五年前印度裔打破了這種平衡。1995-2005年間,印度人學會抱團,相互扶持,才扭轉了局勢。
2.自發形成的生態,不是規劃出來的
LinkedIn創始人里德·霍夫曼(Reid Hoffman)曾表示,硅谷絕不僅僅是一個地理概念,它更像是一種思維方式或心態的映襯。
特斯拉創始人馬斯克、蘋果創始人喬布斯,這類奇才能誕生于此,是因為在這里,無論多么瘋狂的想法,多么雄心壯志的構想都不會被他人固定思維模式所澆滅,大家會給創業者證明他們想法有價值的自由。
同時,大家樂于分享自己的想法,其他地區的創業者可能會擔心萬一想法被他人竊取了怎么辦?在硅谷,大家認為,想法重要但也是廉價的,很多時候你認為的獨特想法也許早有人已經考慮過,而從一個簡單的想法到創辦公司并實現上市關鍵靠執行能力。
硅谷創業者的一大特點是,不滿足于僅僅做出一款偉大的產品,而是夢想著如何改變世界,成為歷史的一部分。他們信奉“Live to Work”的生活方式,其工作生活密不可分,甚至有點“工作即生活”的味道。
蘋果公司聯合創始人斯蒂夫·沃茲尼亞克(Steve Wozniak)也曾說過,這里的一切并非由當地政府事先規劃的,而是自發形成的一種生態。
相比而言,中國政府大力構建高新科技園區,愛爾蘭政府花重金著手打造創投生態,這些行為值得肯定,但倘若缺乏某種文化基因,也許從一開始就與硅谷拉開了距離。
3.硅谷之父:斯坦福師生創業的開創者
自由是一切創新的土壤,斯坦福大學是硅谷自由靈魂所在地,也是多家巨頭公司創始人的母校,包括谷歌兩名創始人佩奇和布林,PayPal創始人彼得·蒂爾,Linkedin創始人霍夫曼,Palantir創始人卡普,雅虎創始人楊致遠等。據相關統計,由斯坦福師生和校友創辦的企業,其產值占硅谷總產值的50—60%。
而這股創業之風的引領者正是被譽為“硅谷之父”的特曼教授(Frederick Terman)。當年作為斯坦福工程學院院長,是他將其學生Bill Hewlett與David Packard從東部召回至斯坦福,并資助他倆創辦了惠普公司(HP)。
特曼教授鼓勵師生創業的精神無疑已深深扎根于歷任校長心中,其現任校長約翰·亨尼西(John Hennessy)曾表示,大學知識只停留在大學圍墻內,就無法更廣泛地獲取社會影響力。很多離校創業的學生,多年后仍能返回母校拿到學位。
作為斯坦福學生,你可以期待的是,功成名就的校友如PayPal創始人彼得·蒂爾是你創業課程的教授,谷歌董事局主席Eric Schmidt可能是你的導師。
4.沙丘路:赫赫有名的投資勝地
左側表格為過去五年每一季度硅谷融資額和交易量;右側表格為過去五年美國和全球獨角獸公司的總估值
五年前,估值10億美元以上的獨角獸公司還是比較罕見;而現如今隨著大量資本的注入,初創公司成長和規模化速度超乎想象。上述右圖是美國知名調研機構CB Insights對美國和全球獨角獸公司的統計,呈現非常明顯的上升趨勢。目前美國已經有70多家獨角獸公司,其估值占全球獨角獸公司總和的61%。
從1968年首個舊金山灣區天使基金成立,探討合適的投資模式,到1979年以利潤為導向的風投業誕生,目前發生在硅谷的風投金額已占美國風投總額的40%以上。而赫赫有名的硅谷沙丘路(Sandhill Road)則被認為是資本圣地。
老牌風投機構紅杉資本(Sequoia Capital),格雷洛克風投(Greylock Partners)Marc Andreeseen創辦的A16Z都匯集于此,他們會助力創業者從一個想法概念或一項技術轉化成市場所需的產品。
但資本從來不是硅谷最稀缺的資源。那些面臨高房價,交通擁堵毅然前往硅谷的年輕創業者恐怕在乎的不僅僅是資本,更是社交網絡和圈子文化。
5.硅谷是一張網,誰都知道彼此
今年夏天,當企鵝智酷走訪特拉維夫時,很多創投屆人士稱在以色列,創投圈人士基本都認識彼此;此次企鵝智酷走訪硅谷得到的是相同的反饋。
強大的網絡效應,使得很多新搬來的不是斯坦福畢業的創業者選擇先加入知名孵化器Y Combinator,500 Startups加速器或Draper University等,以此結識更多創業伙伴或投資人。
而那些畢業于斯坦福大學的創業者,會時不時驕傲地這么告訴企鵝智酷,當談及明星孵化器YC,有創業者就說,“哦,你指Sam Altman(CEO),我跟他很熟,他是我大學室友。”
談及剛被滴滴快的投資的美國第二大打車應用Lyft時,一位創業者稱,“John Zimmer(創始人)是我朋友,他之前還經常睡到我家呢。”談及科技媒體TechCrunch,另一位創業者說,“Arrington(創始人)一直喜歡寫博客,他早前還給我們作個報道呢。”采訪聊天過程中,碰到太多諸如此類的創業者。
是的,在這片土地上,你認識誰真的很重要。PayPal創始人Peter Thiel此前接受騰訊科技獨家專訪時還強調過,他更愿意投資那些熟人推薦的項目。
三、綠洲上空的烏云:硅谷神話背后五點隱憂
近幾年,“顛覆式創新”與“獨角獸公司”可能是被談及最多的字眼。顛覆出行服務行業的Uber,滴滴快的,顛覆酒店業的短租鼻祖Airbnb, 大數據獨角獸公司Palantir, 印度電商Flipkart,以商業模式創新而成功的小米等等,稍作調研,不難發現這些獨角獸公司背后都有全球資本的支持。
資本的狂熱,讓人不得不擔心泡沫的存在。以NBA小牛隊老板以代表的投資人,及《紐約時報》為代表的媒體,都開始擔心創業寒冬的到來,甚至擔心會出現類似2000年的互聯網泡沫。
“獨角獸”一詞發明人艾琳·李表示,過去一年,獨角獸公司基本翻了一倍,但大多是“紙質獨角獸”,估值虛高,而其他一些獨角獸的資產負債表中可能永遠都填補不上足夠多的零。
有些公司融資時風光無限,但并沒有太多的退出選擇。一方面賣掉難,有意愿以更高價格購買這些獨角獸的公司不多;另一方面上市也難,因為營收狀況不理想。但好在有很多人愿意為不斷燒錢,沒有利潤的初創公司工作。
我們姑且先不論這輪泡沫是否會破裂,或何時會破裂,毋庸置疑的是,硅谷神話背后浮現的一系列問題,已不像泡沫那么難以捉摸。
1.VC界:寧可錯投,不愿錯過
早期錯失Facebook,Uber或Airbnb的風投人士也許還記憶猶新,現在哪怕是“賭”,錯投沒有達到預期的初創公司,也不愿再錯失下一個巨頭。程序員受熱捧,好項目受資本哄搶,投資決策時間越來越短,這一現象在HBO美劇《硅谷》中表現得淋漓盡致。
雖然巴菲特不投資高科技,但此前還是有很多風投人士將其投資理念奉為圣經,如他在少有的幾場演講中提到過的“打卡”理念,假如你的投資生涯有一張卡片,只能打20個洞,每投資一次算打一個洞,一輩子只有20次機會。這樣在做每次選擇時才會慎重,而不是“撒網式”投資。
2.創業界:新模式就是好的,不在乎是否真正創造價值
近兩年,國內O2O服務可以稱得上是最炙手可熱的領域,雖然隨著資本市場趨冷,也面臨冰火兩重天的局面。而在硅谷,舊金山地區,也涌現出一波以渠道為主的公司,如外賣服務商GrubHub、按需快遞服務商Postmates,眾包食品雜貨電商Instacart。
而隨著Uber推出午餐外賣服務UberFresh, 亞馬遜推出生鮮服務Amazon Fresh, 快速快捷的服務讓人興奮,但驚喜之余,有人開始思考這些公司在做的事到底與20世紀80年代Domino’s Pizza(提供30分鐘送到家的服務)有何不同。
也許這一系列出行服務公司通過算法,積累數據,了解用戶行為習慣,但這種模式為美國本已便捷的生活到底創造了怎樣的價值也許該打個問號。這些公司某種程度上進行了創新,但這種模式不應被過度美化。
3.白人掌權的硅谷
科技世界永遠相信精英制(Meritocracy),通常是最聰明的人能在那里成功。而關于種族或性別多樣化的問題,總是讓科技界人士感到不那么舒服。
一方面,高技術移民人才為硅谷注入了生機;但另一方面,無論是科技巨頭還是風投界都缺乏多樣化,大都白人掌權,女性和少數族裔很難真正得到重視,更別提擁有決策權。
2013年,Facebook官方數據顯示,其4263名員工中,只有45名非洲裔;且非洲裔女性當年只增加了一名,上升至11名;其中沒有一名非洲裔員工擔任管理層職務。
風投界更是如此。考夫曼基金會統計數據顯示,有權介入投資決策的資深風投人士是非洲裔的比例不足1%(4/546);拉美裔占比1.3%;且92%的高層投資團隊是男性,78%是白人。
另一份數據顯示,女性創辦的科技公司只有8%拿到了風險投資;在拉美裔幾乎占1/4的工薪人口中,在大型科技公司工作的拉美裔占了不到5%;事實上,拉美裔和非洲裔的代表人數還在持續下降。
今年Ellen Pao案件在硅谷掀起不少風波的,Reddit華裔女CEO起訴老東家KPCB性別歧視并要求索賠,這個事件報道后,引發了更多硅谷女性的維權行為。Ellen Pao稱,若她的抗爭能為VC界女性和少數族裔創造一個更公平的環境,就已足夠。
另外,日益激烈的人才爭奪戰也是不容忽視的一大難題。美國移民法限制高技能人才入境數量使得獲工作簽難度增加了不少,也一定程度上導致了人才流失。很多時候,硅谷初創公司不僅要與其他初創公司比拼,還要與谷歌,Facebook等巨頭競爭。
4.住宅成本不斷攀升
硅谷創新步伐不斷加速,產品周期不斷縮短,但基礎設施更新似乎沒有跟上高科技的腳步。據《2015硅谷競爭力和創新項目》報告顯示,2012年至2014年,硅谷(圣何塞附近區域)交通日益擁堵,房價更是陡漲了33%。
65%的硅谷CEO認為,高昂的房價直接導致對優秀人才的吸引力下降。因為初創公司很多時候員工拿的是期權,工資相對較低。這使得很多美國優秀人才選擇去住宅成本相對較低的奧斯汀或西雅圖等地。
5.越年輕,越聰明
全球范圍內,資本越來越追逐年輕創業者。國內最具代表性的是IDG資本成立90后創業基金;硅谷則有彼得·蒂爾發起“20 under 20”項目,即每年資助20個20歲以下的輟學創業者;明星孵化器YC創始人任命年輕的Sam Altman為其接班人。
硅谷為人所熟知的幾位成功創業者如Facebook創始人扎克伯格,Snapchat創始人斯皮格爾,Oculus VR創始人帕爾默·拉基,上一代蘋果創始人喬布斯,微軟創始人蓋茨等似乎都是輟學創業,年輕富豪的典型代表。
諸如此類的故事聽得多了,很多年輕人還沒想好要做什么就開始創業了。可能他們潛意識里認為創業一定要趁早,可以“快速退出,快速賺錢”,萬一成為下一個扎克伯格了呢?
是的,的確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但我們來看下一組數據,2015年Startup Compass全球創投生態調研結果顯示,硅谷平均創業年齡36.2歲,以色列特拉維夫平均創業年齡33.6歲。
不妨試想下,上述年輕創業者能成功是拒絕高校課堂進而學會如何創辦一家偉大的公司,還是他們是那些即便不輟學也能干出一番事業的人?
尾聲:硅谷的未來
盡管隱憂存在,但這些問題似乎并未阻礙硅谷成為科技與互聯網世界的中心,全球各地的精英人才依然紛至沓來。這里匯聚著一批有著相同志向,活在“自己世界里”,醉心于改變世界的人。
曾有外媒記者問Palantir聯合創始人喬·朗斯戴爾(Joe Lonsdale)為何灣區很多人對科技公司的所做作為感到憤怒,他的答復是,科技是最具顛覆力的東西,未來十年這里創造的財富,將比過去十年所更富吸引力。假若這兒成了世界上最富裕的地區,也許會讓硅谷之外的世界感到憤怒。但他同時相信,不論如何,科技總是會讓生活更美好。
是的,這就是硅谷。這里的創業者們不論狂熱還是冷靜,喧囂還是沉默,他們中的大多數,都相信自己被賦予了改變世界的使命,并為之身體力行。這也正是硅谷迷人又危險的根源。亞馬遜創始人貝索斯曾在演講中提到,也許“選擇善良比選擇聰明更重要”,對于今天和未來的硅谷人來說,世界并不擔心他們的智慧,更多的,是如何正確使用這群世界上最聰明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