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蘋果發布了醫學研究平臺ResearchKit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事實上,谷歌于2014年7月也發起了名為Google Baseline Study大型醫學研究項目,通過移動健康工具從參與者哪里獲取前所未有的巨量健康信息數據。
這兩者之間不僅十分相似,而且其相同點和不同點都十分有趣。通常,頭條都會是這樣寫道:兩家站在移動技術最前沿的科技巨頭,都將他們的目光投向了解決世界醫學研究和臨床試驗的問題。同時,蘋果更是指出,當前的醫學研究和臨床試驗的做法已經完全過時了。
蘋果負責醫療技術的副總裁Mike O’Reilly說:直到現在,如果有人要做一個調查研究,那么他可能會選擇發大量的傳單,期待有意者記下他的電話。在過去的數十年中,這種方式并沒有什么根本性的變化。
要對臨床試驗進行創新這件事對醫療領域的研究者們來說已經不是什么新聞,但與之伴隨的總是這樣一個問題:當臨床試驗可以借助移動端的試驗的時候結果到底會怎樣?
不管是蘋果還是谷歌,都在按照人們的期待或多或少的接近著醫學研究中的各種問題。比如谷歌發起了一項獨立的、規模浩大的“moonshot”研究計劃,而蘋果則建立了一個可以促進各個研究項目進程、效率以及數據質量的架構。
這兩項計劃都建立在了移動醫療的一個巨大創新上:能夠不斷的收集個人健康數據,并且比定期簡單的搜集數據建立一個更為復雜和完整的健康圖譜。并且這兩個項目其實是相輔相成的:谷歌的Baseline Study的數據一部分的價值便在于健康患者數據和不健康患者的數據之間的比較,這也是ResearchKit啟動的5個項目需要搜集的數據。
當然,谷歌也在Baseline項目中搜集遺傳基因數據,這一點絕不是蘋果目前計劃的一部分。而ResearchKit作為一個開源產品可能將會比谷歌的計劃影響更為深遠,雖然后者可能更具開創性。
斯坦福大學醫學院是罕見的與ResearchKit以及Google Baseline都有合作的機構。參與到ResearchKit最初的幾款APP之一的MyHeart Counts中的斯坦福大學研究員Alan Yueng博士表示,這兩個計劃之間的區別僅在于深度和廣度的問題,雖然他并沒有直接參與到Google Baseline當中。
Yueng認為,這僅僅是兩種不同的方式而已,但不可否認兩者都十分重要。Google Baseline對相對較少的人進行比較深入的研究,但其實數據并不少。并且通過研究結果你能夠知道這些人之前發生過什么。去年夏天他們招募了175位測試者,而后期希望能擴展到1000位。而蘋果的方法則是利用非常大一部分人的數據,研究人員期望能夠達到10萬人,并且將這些人的身體數據完整的記錄下來。這其中存在的問題是數據極為復雜,并且存在著一定的誤差,因為有些人可能還不太能夠熟練的使用智能手機等相關設備記錄數據。但由于參與的人數較多,因此研究者可以從巨量的數據中提取有價值的信息。
雖然這兩個計劃都利用類似的新方法獲取數據,但兩者想要追溯的問題卻不太一樣。
比如通過ResearchKit搜集的數據,我們可以了解心臟健康與體育鍛煉之間的關系,但顯然ResearchKit并沒有搜集遺傳基因數據與詳細的病史。而Google Baseline則可以選擇一部分人的數據,并且了解更多一個人的心臟健康與遺傳基因之間的關系。“Baseline Study”項目的帶頭人是50歲的分子生物學家Andrew Conrad,他于2013年3月加入Google X,組建了一個涵蓋生理學、生物化學、光學、影像學和分子生物學領域的70至100人的專家團隊。
蘋果和谷歌在臨床試驗領域并沒有競爭,至少目前還沒有,而且即使今后存在著競爭,這一領域仍然有廣闊的空間可以施展。醫學研究無疑是一個發展緩慢和需要規避風險的領域。對醫學研究現有的做法進行改變需要一些偉大的實干家。也許集蘋果和谷歌兩大巨頭之力都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