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9日消息,據國外媒體報道,2014年即將過去,對2014年最好的頌詞莫過于:正是在2014年,在“互聯網對社會意味著什么”這個問題上,我們開始見到了一絲曙光。這里的互聯網不是我們在早些年所設想的互聯網,而是一個不斷演化的互聯網,它從一個奇異的新事物演化為了構成我們生活的普通根基-------一項通用技術。
從某種意義上說,互聯網演化進程合乎常理。我們今天使用的互聯網出現在1983年1月,直到1993年互聯網出現爆炸式增長后,它才真正成為了一個主流媒體。也就是說,我們進入互聯網革命已經21年了。從其它通用技術的歷史來看,在成為人們日常生活中習以為常的基礎之前,它們至少要經歷20年時間。
1999年,英特爾(當時世界上占據統治地位的芯片制造商)CEO安迪葛洛夫(Andy Grove)曾做過一個著名的預測:五年內,沒有使用互聯網的公司將不能稱其為公司。當時葛洛夫因為這一預測飽受奚落。事實上,他具有不凡的遠見,他極力想表達的是,互聯網有一天會變成像電話或電源供電一樣的東西——人們認為這些東西理所當然。葛洛夫預言的諷刺之處在于,一些早在2004年就吹噓自己“已接入互聯網”的公司在此后遭到了人們的嘲笑。
小說家安卓爾-奧-哈根(Andrew O’Hagan)上個月在紐約時報發表了一篇持相反態度的俏皮文章。這篇文章與互聯網的黃金時代背道而馳,描述了無所不在的互聯網在許多人心中喚起的絕望的悲嘆。小說家在這篇文章中寫道:“昨天早上我在寫一本書,我需要知道一個遙遠親戚的一些信息。但我已經老了,背起行囊,去坐火車,或者在圖書館排隊填寫查閱申請表,在難以閱讀的微縮印本中花上幾個小時的時間瀏覽需要的信息,然后做筆記,這些對我來說都顯得是那么困難。但過去我整部書都是以這種方式寫的,第一部書也是。這種方式一直持續,并沒有給我書中的段落增添太多東西。昨天,我從一個文檔網站花費了大約20分鐘就得到了我要的信息。”
再然后呢?“我從Uber上叫了一輛車,把我送到倫敦國王學院授課。在車上,我把我做的記錄通過郵件發到了辦公室的電腦,并處理了12封郵件,閱讀了晚上我要去就餐飯店的評論,觀看了晚飯后我要親臨現場的芭蕾舞視頻的一部分。”
即便大多數過著正常生活的人都能講出相類似的故事:在armchair網上預定假期和機票;電子書籍不到一分鐘就下載完畢;從這個星球的另一端收到郵件;隨時和朋友分享照片和影片;在網上進行圣誕購物;從Tesco購買百貨商品;通過Skype或Facetime看見遠在澳大利亞的親人;在維基百科上查找信息或通過云計算進行數據處理等不計其數的事情。
我們能離開網絡生活嗎。答案是:從個體層面講,也許可以,但從社會層面講,這是不可能的。原因很簡單:這個工業化社會所依存的許多服務依賴于互聯網。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網絡已經成為了這個星球的神經系統。因此現在爭論互聯網是好是壞毫無意義,就像爭論空氣和水哪個更有用一樣。我們擁有了互聯網,并繼續依賴它生活。
依賴互聯網生活同樣意味著我們需經受它的負面影響。雖然線下犯罪率急劇下降-----自1995年來,車輛偷盜減少了79%,入室盜竊減少了67%,但許多犯罪活動正轉移到網上來,并且其規模在擴大,即便官方數據沒有對線上犯罪進行統計。在工業機密刺探,網絡反偵查和反恐方面同樣如此。網絡戰爭才剛剛開始。
處于2014年末,對互聯網我們許下這樣的愿望:能提供更多我們珍愛和看重的東西,沒有這些東西我們會陷入困境。同時,希望互聯網上危險的、不受信任的東西能少一些,互聯網能接受綜合性的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