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自衛報
鈦媒體注:本文由鈦媒體綜合編譯自《衛報》、ibtimes等媒體報道,蔥蔥、Joyce/編譯。
英國《衛報》近日的一份報道透露了谷歌在醫療健康領域的新動作:谷歌旗下的DeepMind與英國國家醫療服務系統NHS(National He/>
谷歌推出的應用Streams,圖片來自DeepMind。
谷歌推出的應用Hark,圖片來自DeepMind。
而差不多同一時間,國內的民眾還陷在聲討百度、聲討部隊醫院的輿論中。有人評論稱,谷歌在醫療+互聯網領域的積極行動,和中國的百度熱賣莆田系廣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好吧,總是拿百度和人家谷歌比,咱們是不是玻璃心重了點?
看起來,谷歌的AI技術要打敗的早已不僅僅是圍棋大師了——而是人類了。不過,在大洋彼岸對于谷歌DeepMind進軍醫療產業的評論也并非都是看好,來看看負評怎么說?
目前大多數業內人士的擔憂集中在兩方面:個人隱私和(人工智能)技術缺陷。
質疑一:獲取大量數據,安全嗎?
盡管DeepMind處處強調針對腎衰竭這個病癥,但有人擔心這個開放的數據庫能夠讓DeepMind去研究更多——遠不止腎衰竭。此外,英國民眾早就對NHS的數據安全懷有隱憂,NHS最初推出的一項care.data方案的上線就困難重重。2014年,英國政府也曾迫于民意壓力叫停了一項建立英國統一醫療數據庫的動議。
一本叫做New Scientist的雜志獲得了DeepMind和NHS的這項秘密協議的內容。協議內容顯示,他們拿到的數據遠不止是腎病患者的記錄,而是三所醫院所有病人的數據。
DeepMind方面稱,為了讓Streams發揮作用,必須建立全部病人的數據庫;支持者也為其背書,認為基于足夠數據的挖掘才能讓DeepMind判斷病人是否處于某些疾病的早期、只是還沒發病。這簡直是實現了每個醫生的夢想——預防勝于治療!
一場AlphaGo和圍棋冠軍的對決,讓所有人都明白,DeepMind的強項是從海量數據里理出復雜的模式,英國NHS提供的數據堪稱這種“深度學習”的金礦。但問題是,在這個數據寶庫里,與醫院有關的所有日常活動,包括病人曾經去過哪里、什么時候有哪些訪客、乃至放射記錄等,通通一覽無遺;除了實時的數據,DeepMind也能獲取急診室、重癥護理、事故等的歷史記錄。
唯一的安慰是,《衛報》的報道透露,DeepMind和NHS簽下的這份協議會在2017年9月到期,“在此日期前所有數據都將存儲于英國境內的第三方機構,協議期滿后谷歌則需要將數據刪除”。
不過,「刪除」兩個字在互聯網時代早已失去意義。
這些存檔的數據中甚至包含病人的全名。圖片來自《衛報》
谷歌和蘋果,兩大巨頭在醫療健康應用方面的建樹值得稱贊,生物醫學領域利用機器學習進行藥物研究也并非新鮮事。但美國人的擔憂不無道理:
現在這些數據要落到世界上最強大的公司之一谷歌的手上,誰能保證TA不會在一段時間后壟斷醫療健康行業?
科技巨頭們往前發展數據科技的前提,就是我們普通人得先把隱私權放一放?
質疑二:到底會不會引入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重新把一個問題帶回我們的視野:如果程序能夠自我修正并往前推進,是不是就很快能夠超越人類智能,甚至帶來人類的末日?
當然我們離那一天還遠得很,也有人說這種過分的外推只是荒謬之談。畢竟,人類也能把上線幾小時就變成“不良少女”、發表歧視言論的Tay隨時下線(編輯注:3月微軟在Twitter上發布的人工智能機器人Tay剛上線就被人類徹底“教壞”,逼得微軟不得不讓Tay暫時“下崗”)。
連最初投資了DeepMind的馬斯克都認為,正是這種擔心促使他開始正視并對潛在的危險有所防備。還記得馬斯克在去年12月發起的非盈利項目OpenAI嗎?然而,谷歌和NHS這份協議,跟馬斯克OpenAI倡導的「公開研究成果」的倡導卻正好相反!或許是出于某些商業原因,DeepMind的所有研究是保密的。
進一步讓大家生疑的是,當谷歌在2014年以四億英鎊收購DeepMind的時候,就建立了一個人工智能道德委員會,但這個委員會至今都是科技界的最大疑團之一,因為兩家公司都拒絕透露委員會有哪些具體成員。
ibtimes的觀點認為,DeepMind想要“鯨吞”大量的病人數據正是因為人工智能需要數據來學習。如果這些病人能時刻被告知研究進度以及為什么要研究,他們才能在了解的前提下做出選擇,如果他們覺得谷歌帶來的威脅大于益處,應該有權利對谷歌說“NO”;如果DeepMind堅持“地下”操作,顯然病人也應該有權利選擇退出。
我們應該允許爭議的存在。或許,DeepMind官網上的這句介紹能夠聊作安慰吧:
作為一項早期的試驗性項目,Streams沒有使用人工智能。當然,現在決定到底會不會用到AI還為時尚早,但我們都對前景非常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