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醫療大有開拓大市場之勢頭,公立醫院在現在還依然認為移動醫療不過是小打小鬧,認為移動醫療的理想很美好,現實卻是公立醫院的低位不可撼動。你,怎么看?
移動醫療新世界將成大時代趨勢必然
你見或不見,移動醫療就在這里,將是一種全新的生產方式。現代醫院的成立,發展和變化也是經歷了數百年的過程,尤其是戰爭和重大應急事件的推動,都是建立在一定生產力基礎上的。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醫院形態,也不過是發展過程中的一個階段而已。憑什么認為現在就是最好的,不可替代的呢?要知道醫院是中心化管理模式,以業務為中心的樹形結構,從歷史發展來看,由于當時的交通,人才培養和溝通效率的問題,集中化的醫院是可以大幅度提高效率,協作方便,控制醫療質量和降低成本。但是隨著技術進步,未來物流供應鏈,人才流,信息流和醫患溝通方式的重新轉變,不像從前很難組織和低效率,很多醫院一定存在的基礎就沒有了,分化重構是必然的。所以移動醫療的商業本質是去中心化,以用戶為中心,建立在高效信息流的基礎上。兩者邏輯截然相反。
關于春雨項目不過是你曾經研究過的課題,只是沒做而已這個事,我是這么理解的。好比我是要真的有能夠登上月球的能力,然后我才有資格說我不想去登月。真有本事做成你再說,問題這些事你永遠做不成,誰都可能成功,唯獨你沒有可能性。其實確實很多院長,領導崗的大牛辭職創業移動醫療,基本上沒有掀起什么浪花,也許做點局部業務“擺地攤“的有不少。因為北大醫院再牛逼,由你來建立平臺想號令天下,也不會得到協和、301、華西等其他大醫院的實施和支持,不摩擦你就不錯了。醫院再牛逼也是一個孤立的機構,認為有基金、有項目、有資源就能做,犯了基本的商業原則錯誤:”甲方乙方”,這個都看不明白還談什么商業模式。所以這塊一定是屬于院外的第三方平臺,什么公立醫院+信息化公司+風投會怎么怎么樣,簡直是頭發短,見識更短,雖然有無數人捧臭腳。這就好比全球沒有一個最大型的網商可以脫胎于傳統的商業巨頭,出租車公司永遠也不能做出滴滴打車。這是基本的甲方乙方和平臺戰略中的學術問題,不懂可以學習,而不是胡說八道。否則如果真是這樣,世界早就屬于煤老板和開發商了。
關于不停炫耀各種title,學術背景和IBM顧問等事,我不得不想起了已故的北大王選院士,他曾經說過,32歲的時候我發明了激光照排,是這個領域真正的專家,但是從來沒人理我,各種學術權威都說應該如何如何。可是等我到了5,60歲(也是這些院長的平均年齡),再也沒有任何發明創造,學術枯竭的時候,今天評個獎,明天當院士,后天被授予個什么title。當一個人言必稱過去成就,不停強調各種背景和title的時候,他的學術生涯基本上就結束了。
關于拿了國家的大筆經費去做各種高大上的研究,不去說小圈子瓜分潛規則的事情。這讓人想起了飛機的發明。但是美國有一個教授是權威,寫了很多這方面的論文,國家就把大量資源和費用都撥給他,多年來一事無成,最后卻是由受夠了他譏笑的“農民企業家”萊特兄弟發明了飛機。這說明很多事業,全社會更需要實干家,而不是只會在一邊冷嘲熱諷的自大成狂者,just干之!
段濤認為:合適的診療模式是全部由三級醫院初診,然后再轉診給下面的診所。并自認為是最好的醫療模式,且不說其想當然認為即使在高負荷門診壓力的情況下,三級醫院誤診率更低,效果更好。其實從宏觀上來說,如果這樣做的話,整個醫藥、患者流量入口將更加被三級醫院壟斷,80%的基層醫院就是復診配藥的。而首診負責制和壟斷組織為維護自身利益的自發性壟斷行為會讓基層醫療越來越弱,形成人才虹吸,業務虹吸的“畸胎”,然后全社會成本高企,更加擁擠,為此買單。完全逆整個大醫改的潮流,不符合衛生經濟學的基本配置原理。那么如果這么做,誰是最大的受益者呢?這些公立醫院的院長和科主任而已!這明顯是屁股決定腦袋的思維在作祟!
之所以醫療費用如此日益高漲,除了人民群眾永遠有追求更好的醫療健康服務跟有限的社會資源之間的矛盾之外,還和院長績效考核和公立醫院的壟斷有絕對關系。任何組織,個人,行政部門,醫院和企業都一樣,壟斷者只會更加維護自己的壟斷利益,這是無解的,即使從哲學上來說,這也是為什么孟德斯鳩會提出“分權與制衡”與“三權分立”的法治精神,各行各業都是比較普適的。就是因為公立醫院壟斷,即使實現藥品耗材零差率改革也沒有意義,壟斷方會要求會利益轉移支付,有很多部隊跟地方的大醫院無恥到,故意長期(數年)拖欠供應商的貨款,逼的很多小本生意的公司借高利貸維持運營,個人傾家蕩產。也有的院長這樣做,既然藥品零差率,那我就給你一直結80%的貨款,然后我把結余的大量現金低息存在我的關系戶銀行,被他們當祖宗供著,然后給其贈送豪車,豪華旅游和其它潛規則的利益輸送。你上面讓我控制藥占比,我就開出大量檢查,誘導治療。
整個中國。一方面是總供給量不足,醫療資源稀缺,一方面是三級醫院過度醫療消耗了巨大的社會財富,反過來更加劇了醫療資源的稀缺,大多數院長和醫務工作者只想強調第一點而忽略第二點,但這是客觀存在的。其實很多人不知道,看病托關系找人最多的是醫務工作者自己,而不是普通老百姓,除了有這個便利之外,醫護人員更了解大醫院過度醫療,創造收費的情況,而被內部人打了招呼的醫生,自然在檢查用藥和治療上會和普通患者有區別對待,無須過多解釋,因為這是一個事實。
王杉認為:巨無霸的公立醫院這樣做可以對醫療質量進行控制。其實你每天篩查癌癥指標,肯定能救一些人,但是這些浪費的社會總成本,能夠用于救更多的人。對個體來說,人命不能與金錢劃等號,但是對整個社會來說,人命和社會財富是等價的,疾病預防、救災、保護農村的婦女兒童、檢驗防疫等整個衛生經濟學的布局,都取決于社會總資源的再分配。就像戰場上戰傷救治原則一樣。一批傷員來了,我可以給A\B\C傷員其中任何一個立即手術給予最好治療,這當然對個體最有利,但是會延誤整體傷員救治。所以應該推行分級診療,分類后送的高效低成本流動,即使有些處理得不那么完美。
院長更在意的是微觀,自己組織的利益,所謂以醫療質量控制,患者利益為出發點行過度醫療之實。就說北大醫院最引以為豪的信息化建設吧,數億元真金白銀的投資,國家撥一部分,企業支持一點,但是更多的卻需要患者買單。
這是宏觀經濟學基本原理,那么北大醫院的每床位經濟考核指標和周轉率都要大大高于其他同類醫院,進而都將被迫壓在所有的醫護人員身上,從整體上不得不進行以“醫療安全”為名義的過度醫療,也大大增加了醫患之間的摩擦。而哪里有絕對的權力,哪里就有絕對的腐敗,這根本不是靠抓幾百個院長判一下能解決的問題。
所以這就是國家宏觀醫改的大目標之一,必須嚴格控制公立醫院的醫療費用高速增長!為什么美國要改革醫療體制,因為有絕對的過度醫療,醫療費用高漲,整個國家不堪重負,而精準醫療的核心是控制不合理的醫療費用支出,控費是關鍵,不幸的是國內大批歪嘴和尚以此為名,巧立名目地去設置收費,加劇浪費。事實上歐洲和日本等發達資本主義國家也都在天天改革。后面還涉及到貧富差距、社會公平與效率的問題。
段濤還認為,所謂真正好的移動醫療在醫院中的應用是醫院全方位、全流程、全要素的互聯,也就是醫院管理和服務全方位都要互聯。乍一看好像很有道理,事實上這還是以“醫院為中心”的思想,總覺得什么事都得順著公立醫院來,能為醫院帶來什么幫助,而這只不過是移動醫療的一個分支,是醫院用來維護自身利益的“e-tool”的初級階段。而真正的移動醫療是重構醫患溝通方式,重組醫療行為,重新分布利益格局,是要打破原有格局,降低社會總成本的破壞式創新,價值鏈重構。自由執業和處方藥網售等政策放開之后,我們早晚都是對手盤,憑什么要迎合你?
同樣某些著名的500強藥企領導反復強調:移動醫療應該如何迎合藥企痛點,如何幫助藥企。憑什么一切圍繞你,去迎合藥企,你把我們當成依附你們的醫藥廣告公司了嗎?要不要給你下跪,就因為你有錢?真正的移動醫療不是原有流程的優化,將構建一個新的渠道和運營方式,不知道誰能最后勝出,但是勝出的我們一定不是來跟你們祈求生意的,是對等合作與競爭的關系。藥企投資移動醫療基本上會以不死不活而告終,再有錢也沒有用,還是那句話,誰都可能勝出,就是你沒有可能性!我欣賞杏樹林和春雨的投資人所說,未來比馬車跑得更快的一定不是馬車,而你去問這些院長和藥企高層的話,他們會說,給我“一批“更快的馬!
王杉強調,醫療一定要面對面,視觸扣聽,望聞問切,否則是對醫療質量控制的兒戲,什么目前沒有看到百分百的色彩還原技術之類的。對此我只能說,oldman,你低估了技術進步對醫療行業的影響,其實現代醫學和醫院的發展離不開科技的發展,沒有聽診器的時候,醫生貼在病人的胸前后背聽心肺,沒有X光,CT和磁共振的時候,大批患者因為診斷不清耽誤了救治,還有些只能憑經驗或者手術探查,醫患即使天天面對面又怎么樣?你知道達芬奇手術機器人嗎?通過高速衛星網絡,醫生可以在千里之外直接進行手術操作,如果未來連很多手術都能這樣操作,甚至部分標準化手術可以機器人自動完成,還有什么東西非要面對面呢?在人工智能和機器學習大發展的今天,還在啃著老舊的書本。OK,就是日常科室病例討論,協會組織的專家會診和大型醫學會議的疑難病例,哪一個是把病人牽過去當場討論的呢?你的意思是所有那些醫學專家和醫生都在扯淡,就是因為沒有看過摸過病人嗎?
至于段濤和王杉所說的什么移動醫療商業模式不清之類的話,只是這方面知識少,附庸大眾的無知呢喃而已,其實移動醫療的商業模式從來都很清楚,從來也沒有不清楚過,就看你能不能做成而已,共有六種比較大的商業模式,各模式也都有成功的企業,限于篇幅,我下周再發文闡述。
至于王杉說的什么移動醫療違法之類的表述,讓我想起了,大鍋飯時代的小崗村包產到戶,計劃經濟時期的投機倒把罪。所謂醫生一定要在醫療機構內執業,將隨著國家全面放開醫生自由執業和相關醫療保險配套而成為過去時(除特殊科室和有監管的診療行為之外),而醫生將能夠自己決定采用何種出診方式,包括美國和部分發達國家,現在醫保已經為遠程診療開始付費,因為可以降低醫療總成本。這是趨勢不可逆轉,而整個社會一定會向著效率提升,成本下降的方向運動,并且這個過程并不會像大家想得那樣需要一萬年,會比較快,因為國家沒有錢了,不改不行了。
之所以院長發出這么多感慨,恰恰是因為移動醫療開始逐漸滲透,分化公立醫院,激發一部分對現實不滿的醫生蠢蠢欲動。用分級診療和醫生自由執業等政策去部分打破公立醫院壟斷,也是醫改的大方向。恰恰是由于公立醫院和院長們積極努力造成的,當然這并不是個人所決定,而是整個醫療體制的問題。未來打破、打散,配合處方藥網售,自由執業、醫生集團、移動醫療、物聯網,智能硬件,第三方檢測,整個醫療行為和組織方式進行重構。一大批醫療機構將會破產、重組,這是必然現象。壓縮公立醫院規模,抑制公立醫院膨脹也是重中之重。因為公立醫院形成區域“壟斷死亡區“,這又誘使公立醫院更加維護甚至不斷加強自己目前的地位,不顧及社會國家、總體經濟的平衡,更加在意小團體和自身利益,由此形成”兩個凡是“。凡是對我有利的都推行,凡是不利于我的都趕走。而大院長們恰恰是感受到了壓力,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