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數據產業作為國家戰略已盡人皆知,就政府而言,本身就擁有大量優質的數據,但出于對公民及社會的保護,這一部分數據既讓商業化數據公司“念念不忘”,也讓各級政府謹言慎行。一攻一守之間,有關政府數據的共享和交換,就成為包括智慧城市建設在內的多項政策實施的關注重點。
大數據介入
“討論智慧城市,我們就要剖析一下整個政府大數據產業生態。”數據堂的肖永紅副總裁告訴《中國企業報》記者,政府大數據的產業生態,最基礎的是數據基礎層,它所解決的問題是政府大數據或者是政務數據存儲、管理和匯集;第二層是數據共享層,通過軟件平臺,把各委辦數據接口打通。有了這兩層還不夠,因為只把數據放在那兒不行,得有人做服務和運營,這是數據服務層,在此之前,可能數據需要整合,這是第三層。第四層,就是數據運用層,交易和應用。
智慧城市吸引著很多政府的目光,這基于從“管理型”政府轉型到“服務型”政府的必然,同時也在考驗著政府大數據產業生態的構建,考驗大數據企業的技術水平。
博圖縱橫副總裁石峰在接受《中國企業報》記者采訪時強調:“很多為政府提供產品的企業責怪政府保守。其實是他的解決方案達不到要求,政府對核心技術蠻看中的,對平臺的思想、架構,數據安全都很重視。”
專家認為,說道大數據應用,就開始老生常談,大數據技術不是發展的瓶頸,政府在選擇大數據產品時,首先考慮的是安全,其次是項目落地具體方案,畢竟技術是持續成熟的過程,這僅僅是時間問題,而政府往往十分審慎穩健,“二者之間并不矛盾”。
網格式體現
眾所周知,政府各級單位對公民數據實現了分門別類,如果能將公安、社保、交通、醫療、民政等數據打通匯總,對每一位公民就形成了公共服務數據,而這正是智慧城市建設的關鍵。
“把這些在政府數據庫睡眠的數據進行激活、匯聚和交互,其所產生的社會價值不可估量。”專家根據自己掌握的情況認為,在我國智慧城市項目中,宜昌走在了前列,這個城市的大數據業務,就建立在網格化管理平臺上。
“網格化就像地圖的拼圖,在這一個個小格子中,有多少居民、法人,他們在做什么等等信息,都呈現在一個平臺上。”石峰告訴記者,信息的收集者就是“網格員”,他上面千根線,下面一根針,每個人的移動終端,都安裝對應的軟件,網格區域內有多少居民樓,樓內住戶、住戶人數、住戶用房性質、基本住戶的人口信息等等,這些數據的實時更新,與智慧城市建設息息相關,因為這些數據后面,體現的就是政務服務的功能。
在很多城市中,人們雖然是納稅人,但感受更多的是政府在管自己,而不是為自己服務。石峰給記者講述了這樣一件事:宜昌有一次發生火災,消防人員出動時除了配備常規的作戰裝備外,還持有一個PDA。當他們到達現場疏散樓內居民后,便通過PDA點名,在這個過程中,就發現有位老人不在其中,但他們的信息早已錄入政府大數據系統,消防人員根據PDA所顯示的樓層、房間,迅速沖進去,救出了老人。
高效化管理
“基于網格人員日常的數據收集,需要用時立即發揮作用。”石峰認為,對于很多老年人而言,辦理包括老年證在內的證明材料,通常要自行前往居委會等機構申請,但是在宜昌,居民年齡一到,系統就會自動啟動證件辦理流程,通過與全市人口信息庫連通,直接讀取照片、人員信息等,證件做好后,網格員上門送到老年人的手中。據介紹,新生兒也是如此,醫院系統與人口管理系統連通,孩子一出院,直接上門登記。網格員手中的軟件的派工單,就是驅動服務,智慧政府的城市服務,在這里得到充分體現。
從宜昌的范例來看,智慧城市的實施,像“網格員”這樣的人力成本就不在少數。
對于建設智慧城市是否增加人力成本的疑問,石峰告訴記者:從實踐中來看,政府的運營成本并沒有顯著增多,過去高昂的經費,是由于信息流通不暢,導致人員過多。就宜昌來說,網格人員一半來自社會招聘,一半來自對原有協管隊伍的整合,這支專職隊伍要有很強的服務意識。他們受政府管理、調派、招聘,但不屬于公務員系列。這既減輕了行政性開支,隨進隨出的用人機制,還有利于辦事效率的提高。目前,宜昌市的網格員在社區開展的服務有九大類近100項,被市民親切稱為“雷鋒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