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年3月,國外媒體爆料稱,谷歌與美國軍方簽訂了一個名為Maven的軍事合作項目。在該合作中,谷歌向國防部提供TensorFlow軟件的訪問權限,以幫助構建目標識別算法;同時運用自己的AI技術,幫助訓練美國軍方無人機,以提高無人機的精準打擊度。
Maven項目是在2017年4月份確立的一個美國國防部項目,同時也被稱為跨職能戰(zhàn)爭算法團隊(Algorithmic Warfare Cross-Functional Team,AWCFT)。使命是“加速國防部與大數(shù)據(jù)、機器學習技術的融合”。
事情一經曝光,引起了全球范圍內的一片嘩然。近5000名員工聯(lián)名上書要求公司取消合作,隨后有十多名員工離職以示抗議掀起一陣離職潮;同時,包括機器人武器控制國際委員會和美國科技從業(yè)人員聯(lián)合會在內的兩大組織都發(fā)表公開信呼吁谷歌停止與軍方合作;來自學術界的三百多名人工智能專業(yè)人士聯(lián)名上書反對......
內外的抗議一方面主要是針對谷歌會將AI軍事化的擔憂,甚至彼時有媒體稱“人類將迎來終結”,一方面則是感慨一貫倡導“不作惡”的谷歌終究還是在利益面前潰不成軍,放棄了不作惡的準則。
也正是面對巨大的輿論壓力,谷歌最終不得以宣布,在2019年Maven項目結束之際將不會再與軍方續(xù)簽,同時還對外發(fā)布了AI七原則。然而,讓人憂慮的是,谷歌也承認會繼續(xù)與美國軍方合作。谷歌云計算主管Diane Greene就對外稱:“我們將繼續(xù)與政府組織合作開展網絡安全,生產力工具,醫(yī)療保健和其他形式的云計劃。”
Defense One對此向谷歌發(fā)言人詢問,“生產力工具”是否包括用機器學習幫助獲取電腦上的數(shù)據(jù)并分類,進而搜尋關于特定人員搜尋的開源代碼?這是否可能為無人機襲擊目標人員提供便利?但谷歌方面卻拒絕進一步回應——由此可見,即使有七原則公布在前,估計也就像當年的“donotevil”一樣,僅僅只是口號、對公眾有個表面上的交代而已。
不僅如此,還有媒體爆料,就在谷歌一邊在準備七原則的同時,谷歌銷售其實還曾全力推進SOFIC大會上的項目。
這個SOFIC大會是美國特種作戰(zhàn)司主辦的特種部隊產業(yè)大會,軍隊每年都會去佛羅里達吸引運營商尋求合作。而谷歌參會的目的就是想幫助軍方進行SSE工作,這里的SSE是指,從指定地點收集信息、材料和人員,并對其進行分析、促進后續(xù)行動或支持刑事起訴。
從Maven項目到幫美國軍方進行SSE工作,再到對外頒布了七原則卻還繼續(xù)為美國軍方工作,種種跡象其實都在指向一個事實:谷歌無法割舍美國軍方這個潛在的大客戶。利益面前,“不作惡”的底線早已被拋棄。
再來看看谷歌新聘用AndrewMoore。其簡歷中曾提到過去參與過“恐怖威脅的偵測和監(jiān)視”工作,他的名字還作為“事實調查貢獻者”列在2017年9月的海軍研究咨詢報告的“海軍部門的自主和無人系統(tǒng)”上。不止如此,Moore還曾在2017年的一次有關全球安全演講中,提到了將數(shù)字個人助理納入軍事應用的可能性——看起來,Moore分明就是對人工智能接入軍事項目持積極態(tài)度。
這樣一位有決策權的高管進駐谷歌,也難怪大眾會擔憂谷歌是誓要將AI軍事化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