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美國媒體稱,并不清楚遭到失敗的原因是“內鬼”,還是網絡遭侵入。
美國著名國際時事刊物《外交政策》雜志15日刊文稱,已找到問題答案:通信網絡遭中國破解,導致中情局內部通信被獲取。
文章的依據是五名現任和前任美國情報官員透露的情況。
這些官員稱,當時中情局用于和線人聯絡的通訊系統出了問題。當時這套系統是從中情局中東部門拷貝而來,直接用于中國,但中東的網絡安全環境與中國不同。中情局低估了中國的網絡滲透能力。一名官員表示,“中國是擁有復雜反情報能力的國家之一”,而上述系統不是為這種環境設計的。
但一名匿名中情局官員透露,當時美方官員認為,這一系統安全可靠,不可破解,“是不可能出問題的”。
這一加密且“閱后即焚”的臨時通信系統本用于發展新下線,為預防對方是雙重間諜,該系統本應與中情局的主要通訊系統隔離,但一個“技術錯誤”使該系統與主系統保持相連。
事后調查時,美國聯邦調查局和中情局發現這個漏洞可能存在,并且都進行了“滲透測試(即模擬攻擊)”,發現通過臨時系統訪問主系統是可行的。
上述官員形容,兩個系統之間的“防火墻”被“搞砸了”。
美國測試人員還發現,秘密通信系統與美國政府之間的數字鏈接能夠被識別出來,中國的滲透人員也很可能做到,這使得他們能夠很容易地推測出,哪個秘密通信系統是中情局所使用的。
所以,如果中方能夠通過上述臨時通信系統連接主系統,隨后的滲透工作就變得相對容易。
美國官員表示,上述漏洞只存在了幾個月,但就在這段時間內中國就成功破門而入。
《外交政策》稱,美方目前仍不清楚中方是如何連上臨時系統的,相關的可能性有三個,一是可能是出現“內鬼”,直接向中方提供入口和中情局網絡信息;二是中方可能抓住中情局人員的某個疏漏,獲得機會使用了線人的電腦;三是系統本身還有漏洞。
調查人員的結論是,上述原因可能“綜合作用”,導致最終出現問題。
美國官員還懷疑,中國把滲透獲得的信息與俄羅斯分享,因為在中國清除美國在華情報網的同時,俄羅斯也有數名線人被發現。
另外,美國官員表示,這起事件還引發了關于是否應該使用更傳統的秘密通信方式的討論,因為一個系統越容易使用,它的安全性就越低,這是一個難以克服的悖論。
這名官員表示,鑒于科技一直在進步,加密網絡能夠永遠可靠嗎?保護“人”永遠是第一位的。
他表示,自網絡滲透事件發生后,中情局在中國開展工作時已恢復了傳統的聯絡方式,包括與線人秘密接觸等,雖然這種方式既費時又危險。
去年5月22日的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有記者就上述事件提問稱,據《紐約時報》報道,近年有多名美國中央情報局的線人在中國被抓獲。中方對此有何回應?
華春瑩當時表示,關于《紐約時報》有關報道的具體情況我不了解。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中國國家安全機關按照中國有關法律授權,對危害中國國家安全和利益的組織、人員和行為依法開展調查和處置,有效履職盡責。對于國家安全機關正常行使職權的工作,我不作過多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