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互聯網治理已成為全球政治議程中最具活力和挑戰性的課題之一。網絡已深入應用到全球政治、經濟、國防、科技、文化、教育等多個領域，網絡空間正成為陸、海、空、天之后的“第五空間”。特別是對于新興國家而言，互聯網既是推動發展的源源動力，也是滋生不安全、不穩定因素的重要誘因。問題在于，誰將會引領數字時代互聯網安全的保護?對此，深受網絡庇蔭的新興國家宜當奮勇捍衛網絡主權與安全，中國更是如此。
一、互聯網的雙刃劍：新興國家在繁榮和挑戰之間
互聯網對各國尤其是新興國家經濟增長的影響深遠。據麥肯錫一項研究報告，互聯網影響了70%的全球GDP的增長，它對全球經濟所作的貢獻超過巴西GDP的總量。[1] 對新興國家來說，伴隨網絡基礎設施逐漸完善，互聯網催生了許多新產業、新技術、新模式和新業態，包括教育、醫療、政府服務和信息、通訊、娛樂、電子商務、社交網絡等新型服務。在網絡加持下，過去20年新興國家以全球經濟平均增長率的5—7倍高速發展。如印度網絡經濟正迅速發展，其互聯網用戶多達2.43億，每年產生高達1000億美元產值。[2]在全球網絡用戶數量十大國家中，新興國家占據5席。互聯網對新興國家經濟發展的意義，還在于縮小了同西方發達國家的發展代際差異與數字鴻溝，趕上了西方發達國家的腳步。美國暢銷書作家托馬斯·弗里德曼指出，互聯網技術的變革推動了世界變平的過程。忽然之間，印度的班加羅爾變成了波士頓的郊區。[3]
盡管互聯網的發展改變了一切，然而，互聯網也蘊含著重大的風險和挑戰。網絡攻擊、竊密、病毒傳播等安全事件和違法犯罪活動高發頻發，網絡安全成為一個世界性難題，任何國家都難以置身其外，特別是對于新興國家來說，網絡安全相對敏感脆弱、挑戰無時無處不在。
一是網絡空間主權易受侵害。網絡主權反映出 一種對網絡實現有效管理的努力，即創建網絡上的邊界，然后施加控制的形式。網絡空間是全球性的，在這種信息跨國流動的領域，那些具備互聯網話語霸權的國家總是以消除網絡空間自由秩序的阻礙為借口，將互聯網自由凌駕于各國對互聯網主權的管轄之上，濫用自己的技術優勢，開展網絡間諜活動和網絡攻擊，通過監控等方式隨時隨意進入并控制他國網絡空間資源和開展情報搜集。“棱鏡門”事件所反映出的問題就是鐵證，美國利用技術優勢對他國甚至盟國領導人進行監視、監控和監聽，如監控巴西總統羅塞夫及其助手的電子郵件和私人電話，甚至用技術手段滲透掌握其瀏覽的網頁內容。[4]中國、俄羅斯、南非等大批新興國家均受到廣泛網絡監控和入侵。同時，全球頂級根服務器絕大多數分布于美國，只要愿意，美國隨時可以讓一國的頂級域名從互聯網上“除名”，可見各國的網絡主權安全面臨重重風險。
二是國家安全頻遭威脅。網絡在政治動員中的作用顯著加大，有學者指出，網絡已經比街道、公園成為更重要的表達活動的競技場。[5]網絡成為西方行使政權顛覆的重要工具和新型手段。它們往往通過網絡塑造社會輿論，網上鼓噪配合網下行動.進行政權更迭動員，從而推動政權顛覆，網絡在顏色革命中起著推波助瀾的作用。突出的例子就是所謂的阿拉伯之春，西方將其劇變冠之以“社交網絡革命”“臉譜革命”等稱號。美國《福布斯》雜志稱，“突尼斯是阿拉伯世界中第一個由崛起的公民力量，更確切地說，是網民推翻現政權的國家。”[6]因基礎設施、技術條件和人員儲備都顯不足，網絡安全保障能力、技術能力還存在一定的差距，一些新興國家的互聯網安全幾乎處于“不設防”狀態，來自外部的網絡攻擊、黑客竊密時有發生。2010年7月，伊朗納坦茲的核設施大量離心機遭到美以研發的“震網”病毒(Stuxnet)的惡意攻擊，最終使伊朗的布什爾核電站推遲啟動，損失嚴重。[7] “震網”也被視為世界上第一部網絡數字武器(digital weapon)。[8]不難預見，這樣一種令人震驚的新型數字武器隨時可能發起攻擊，國家安全處于危險的境地。2014年，境外4.2萬個控制服務器控制了中國境內1081萬余個主機。[9]不僅有數字武器的存在，而且還有網絡軍隊的出現，如美國成立網絡司令部，專司網絡軍事行動。這樣，一些國家就不得不面臨網絡戰爭的威脅。
三是網絡犯罪活動日益猖獗。對新興國家來說，網絡攻擊比如侵入計算機系統，用網絡竊取、更改、刪除信息數據，病毒傳播、網絡色情、網絡詐騙、網絡造謠以及其他嚴重的網絡犯罪事件層出不窮，既造成重大的社會損失，也對社會穩定構成嚴重威脅。特別是由于網絡的匿名性、跨國性、跨界性，容易被犯罪分子利用，通過任何接入網絡的設備都可發起犯罪行為，犯罪具有較大的隱蔽性和多樣性，難以察覺和調查追蹤。據著名軟件安全公司諾頓一份報告顯示，多達70%的南非人成為網絡犯罪的受害者[10]，給國家經濟社會發展造成難以估量的影響。此外，大規模的網絡數據泄露也給個人和國家安全造成嚴重的不利影響。
以上這些情況和事實，深刻反映出國際網絡空間秩序的混亂和相關法律規則的空白。除美國等少數網絡發達國家外，大多數國家對網絡安全治理不是缺乏經驗應對乏力，就是相關法制不健全應對失據。更復雜的是，缺乏有利于推動全面實施網絡防御的條約與國際合作，特別是西方國家與新興國家關于網絡安全的分歧、矛盾和爭論要遠多于共識和合作。
二、共治與自治：新興國家互聯網安全治理的路徑
互聯網安全治理已經成為當前全球治理議程的緊迫性課題。世界各國尤其是新興國家深刻認識到，互聯網治理權關乎國家網絡空間安全和利益，關乎國家發展和穩定的長遠大計。當前，新一輪互聯網治理的熱潮正在掀起。
第一，推動形成網絡空間國際規則。網絡空間的無國界性造成全球網絡安全治理的分割性，加之尚未有網絡空間規制達成，使得國際網絡空間總體上處于無序狀態。對此，俄羅斯、中國、巴西、南非等新興國家要求分享全球網絡空間國際規制權和話語權，致力于推動治理共識、規則設定以及話語權的形成。2012年9月，中國、巴西、俄羅斯、南非等國家舉辦了新興國家互聯網圓桌會議。[11]這是新興國家間首次就互聯網問題開展對話交流，有助于研究制定涉及各國重大利益的網絡空間國際規則。2013年10月，韓國舉辦第三屆網絡空間國際會議，就網絡與經濟增長和發展的關系、網絡對社會文化的影響、網絡安全、國際網絡保障、網絡犯罪、增強網絡基礎設施等問題展開了廣泛討論。[12] 2014年4月，巴西成功主辦了全球互聯網治理大會。會議提出互聯網治理的全球原則，勾勒出互聯網治理生態系統未來發展的路線圖，確認了互聯網領域全球多利益相關方的概念。[13]總體上，新興國家希望在聯合國的主導下，尋求全球網絡治理方案，達成網絡空間新的規則，推動形成全球網絡新秩序。那些動輒以互聯網自由為幌子，行使主權干涉之實的做法，已經受到包括新興國家在內的各國的普遍質疑，要求有所改變。
第二，捍衛本國互聯網安全與主權。依據法律對網絡實施必要的管理，已成為加強網絡安全的國際共識。韓國是互聯網發達國家，同時也是互聯網監管最為嚴格的國家之一。2010年1月，韓國國防部成立了網絡戰中心，成立國家網絡安全委員會，建立政府秘密信息管理制度，加強對重要社會基礎設施信息系統的安全措施保護，如發電站、天然氣管道和交通設施。[14]經過“棱鏡門”事件后，巴西高度重視網絡安全，重拳出擊制定了被稱為“互聯網憲法”的《網絡民法》，確立了互聯網管理系列原則，要求收集涉及巴西的數據必須遵守巴西的數據保護法律，即使數據被收集并存儲在國外服務器。[15]近年印度尼西亞網絡安全意識逐漸增強，新設立網絡安全監管機構，研究立法措施，提高國家網絡防御能力，并支持網絡犯罪方面的執法，也成為東盟地區首個踐行“多方利益相關者”的國家。[16]
第三，保護國家關鍵信息基礎設施。信息基礎設施的可靠性、安全性已成為各國普遍關注的重大問題，一旦發生破壞性的事件，后果不堪設想。為了避免關鍵基礎設施和重要數據、信息系統被美國等大國監聽、監控，新興國家力主實現網絡和信息核心技術的自主掌控和安全。2013年8月，俄羅斯制定了《俄聯邦關鍵網絡基礎設施安全》法案，并于2015年1月1日開始實施。一是建立國家網絡安全防護系統，一發現網絡病毒和網絡入侵行為，就提出預警或采取措施消除網絡入侵帶來的后果。二是建立聯邦級計算機事故協調中心，以對俄境內的網絡攻擊進行預警和處理。三是加大對相關責任人和違法者的處罰力度，直至判刑。[17]印度政府成立國家關鍵信息基礎設施保護中心(NCIIPC)，可協調各種網絡安全問題，促進信息基礎設施及其他相關環節的安全。[18]
第四，加強國際網絡通訊設施設備建設。海底互聯網電纜、光纜是間諜們的禮物，西方通過各種技術手段竊聽獲取國際海底通訊記錄，掌握各國政府與民用通訊情況。避開美國監控是新興國家保障自身網絡通訊安全的重要措施。金磚國家已經在建設獨立的海底光纜問題上展開合作，如建設連接金磚國家和非洲21個國家的海底光纜，目前已接近完成一條長達3.4萬公里的海底光纖電纜，它將完全繞過美國，從俄羅斯的符拉迪沃斯托克，經中國汕頭、印度欽奈、南非開普敦，到達巴西福塔萊薩，并且還接入中東和歐洲，按照計劃2015年年底正式運營。[19]這一全新的互聯網骨干網將在很大程度上保護新興國家政府和公民免受美國國家安全局間諜的監控風險。目前拉丁美洲通往歐洲海底光纜的85%—90%都要經過美國。[20]這意味著拉美國家無法阻止美國政府入侵性的數據搜集。[21]因此，2014年2月，巴西總統羅塞夫宣布將耗資1.85億美元建造一條直接從巴西福塔雷薩連接葡萄牙里斯本的跨大西洋海底光纜。她聲稱這條電纜將繞開美國領土因此得以保障巴西網絡通訊的中立性，減少乃至避免美國的監控。[22]
三、啟示與借鑒：中國鞏固捍衛“網絡新邊疆”的努力
中國網絡安全的形勢非常緊迫。我國是世界上互聯網用戶最多的國家。同時，也是黑客攻擊的主要受害國，蒙受了巨大的損失。中國每月有1萬多個網站被篡改，80%的政府網站受到過攻擊。[23]通過植入后門對境內網站實施遠程控制，美國就有7370個IP控制著我境內10037個網站，控制了我國境內近1051.2萬個主機IP。[24]就連美國《外交政策》雜志也刊文承認，與只有2000萬臺主機的中國相比，美國擁有的主機高達5億臺，如此多的網絡犯罪攻擊從美國發起并不足為奇。[25]網絡安全已成為中美關系的一個焦點問題，美國一直就網絡攻擊問題施壓中國，但竭力回避美方大范圍攻擊中國網絡的事實。所以，“賊喊捉賊”是美國在這一問題上的真實寫照。
中國政府始終高度重視網絡安全。2015年7月，在金磚國家領導人峰會上，習近平倡導金磚國家要加強在信息安全和互聯網管理方面合作，共同構建和平、安全、開放、合作的網絡空間，爭取平等參與互聯網治理權利。[26] 2015年12月，習近平親自出席在浙江烏鎮舉辦的第二屆世界互聯網大會并作重要講話，提出了推動全球互聯網治理的“中國方案”，強調一個安全穩定繁榮的網絡空間，對各國乃至世界都具有重大意義，指出要堅持尊重網絡主權、維護和平安全、促進開放合作、構建良好秩序的原則，推進全球互聯網治理體系變革。[27]因此，新形勢下推進互聯網治理，就是要保障網絡主權安全，加強網絡安全治理。
首先，構建網絡空間領導力。網絡空間領導力是網絡安全治理的關鍵。當前，網絡新世界是我們黨治國理政所面臨的新環境，要更好地推動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就必須加強對網絡運行規律的深度研究和認識，構建網絡領導力。在網絡空間中沒有建立起相適應的領導力，就無法有效領導網絡空間的治理。[28]網絡安全問題涉及法律、技術、管理、外交、國防等多方面，與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各領域的安全相互影響。應加強總體布局和統籌協調，按照全面深化改革的要求，理順和整合互聯網管理領導體制，健全國家網絡安全組織架構，整合涉網部門，凝聚力量、各司其職、密切配合，用互聯網思維而不是行政思維來治理網絡。重視和發揮互聯網企業、媒體在網絡空間治理中的重要作用，它們是網絡空間承載和運營的真正主體，全時段、全覆蓋地為數以億計的網民服務。政府要把這些企業作為戰略合作伙伴，成為治理網絡安全的重要助手和依靠力量。加強對網絡輿論的引導和塑造，占領網絡空間話語權的主陣地，掌握網絡信息傳播的主導權，努力將敵對勢力利用網絡對我進行滲透、攻擊、顛覆的圖謀化于無形。
其次，掌握并發展網絡核心技術。核心技術的掌握是破解網絡安全問題的鑰匙。目前，我國信息領域的核心技術和關鍵設備對外依賴程度依然很高，我們使用的手機、電腦以及整個網絡，其關鍵芯片、核心軟件和部件都嚴重依賴進口，特別是都離不開美國企業。在互聯網領域，微軟、英特爾、思科、IBM、谷歌、高通、蘋果、甲骨文等科技巨頭幾乎無孔不入，它們掌握了核心技術，是不可繞過的。毫無疑問，這就給中國帶來巨大的安全風險和隱患，美國甚至掌握著中國網絡的“命門”。因此，應對網絡安全問題的重要辦法是不斷提高自身信息技術水平。要有自己的過硬技術，加強對關鍵芯片、核心部件、重要設備、密碼通信、安全檢測等技術的研發，努力掌握自主核心技術使之不受制于人、不受害于人。同時，在加大政府采購自主品牌力度的同時，也不能封閉國外先進技術的進入。
再次，筑牢網絡安全堅實基礎。國家安全這根弦要時刻緊繃。國家重要機關、關鍵基礎設施等，不僅要做到局域網的物理隔離，更要有網絡心理“隔離”意識，防范監控病毒通過物理介質(U盤、光盤等)傳播，損害網絡安全。加強網絡法制建設，加快出臺網絡安全法，借鑒吸收其他國家有關做法，完善互聯網管理法律體系，跟進制定更具體的法規和辦法，運用法治思維，通過法治手段對互聯網加以管理，宣示網絡主權，保護網絡數據和公民個人信息安全，規范境外企業和組織在華合法經營，阻斷非法信息傳播，打擊網絡恐怖主義和網絡犯罪。評估和應對云計算、大數據、物聯網等新技術應用，保障電信、能源、交通、金融、醫療、救援、水供應以及國防軍事、公共機構等關鍵信息基礎設施安全。建設國家網絡安全應急系統，制定國家網絡空間安全威脅應對和漏洞減少計劃，健全國家網絡安全風險評估和應急機制，確保事態風險可控。加強網絡分析處理能力，重點對網絡防御的人員進行安全培訓，密切關注網絡中出現的情況，保障電纜、光纜通信安全。加強網絡威懾力量建設，組建專門的網絡安全防衛力量(如網絡防御部隊)，確保網絡通達和防御能力建構，阻擊鍵盤“狙擊手”。實施國家大數據戰略，厚植“互聯網+”能力，壯大信息產業新領域，繁榮電子商務、互聯網金融等網絡新興產業。
最后，加強網絡安全國際合作。結合“一帶一路”戰略，推出橫跨歐亞大陸的“陸地光纖絲路計劃”，即沿線鋪設從中亞國家、俄羅斯、南亞中東、非洲直達歐洲內陸國家的電纜、光纜線路，避免通過美國IT公司發送數據遭受的美國竊聽，緩解海上電纜、光纜可能遇到的安全風險，把新“絲綢之路”沿線國家更加緊密地聯系起來，還可凸顯其地緣政治和戰略意義。完善世界互聯網大會制度，建立全球互聯網治理的“二軌對話”機制，凸顯中國全球互聯網治理話語權。堅持在聯合國框架下，討論網絡國際安全治理，推動制定各方普遍接受的網絡空間國際規則，設立互聯網管理多邊機制，制定網絡空間國際反恐公約，健全打擊網絡犯罪司法協助機制，有效打擊網絡犯罪、網絡攻擊等非法行為，共同應對網絡威脅。逐步與美國縮小網絡安全分歧，控制雙方的矛盾激化，在此基礎上提升雙邊互聯網合作的范圍、層級。積極與新興國家合作，推動信息共享，合作建設網絡通訊基礎設施，合作研發有關信息技術，為爭取網絡空間話語權、捍衛網絡主權共同發聲，最大限度彰顯“信息主權不容侵犯”的互聯網信息安全觀，共同推動國際網絡空間新秩序的形成。
參考文獻：
[1]James Manyika and Charles Roxburgh,"The great transformer:The impact of the Internet on economic growthand prosperity",McKinsey Global Institute,October 2011.p.l https://www.mckinsey.com/～/media/McKinsey/dotcom/Insights and pubs/MGI/Research/Technology and Innovation/The great transformer/MGI_Impact_of_Internet on_economic_growth.ashx.
[2]Resa Gooding,"The Global Internet Economy will be powered by Emerging Markets".
[3][美]托馬斯·弗里德曼：《世界是平的》，湖南科學技術出版社2006年版，第48～51頁。
[4]Jonathan Watts,"Brazilian President Postpones Washington Visit over NSA Spying",the Guardian,September 17,2013.
[5][美]凱斯·桑斯坦：《網絡共和國》，黃維明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18頁。
[6]劉波、戴維來：《中東劇變與人道主義干預的新發展》，《現代國際關系》2012年第4期。
[7]Ralph Langner,"Stuxnet's Secret Twin",Foreign Policy,November 19,2013.http://foreignpolicy.com/2013/11/19/stuxnets-secret-twin/.
[8]Kim Zetter,"An Unprecedented Look at Stuxnet,theWorld's First Digital Weapon",Nov.3,2014.http://www.wired.com/2014/11/countdown-to-zero-day-stuxnet/.
[9]國家計算機網絡應急技術處理協調中心：《中國互聯網站發展狀況及其安全報告(2015)》，2015年3月20日。http://www.cert.org.cn/publish/main/upload/File/2014% 20security%20situation%20report(1).pdf.
[10]"2013 Norton Report",Symantec.http://www.symantec.com/about/news/resources/press_kits/detail.jsp?pkid=norton-report-2013.
[11]王萱、趙松、劉剛：《新興國家互聯網圓桌會議舉行》，《人民日報》2012年9月19日。
[12]Seoul Conference on Cyberspace 2013,17 October 2013,Seoul,Korea.http://www.un.org/en/development/desa/usg/statements/mr-wu/2013/10/seoul conference-on-cyberspace-2013.html.
[13]Leo Kelion,"Future of the internet debated at NetMundialin Brazil",BBC Ncws,April 23,2014.
[14]Oh lk-kyoon,"The National Cyber Security Strategy Plan",Korea IT Times,September 15,2013.http://www.koreaittimes.com/story/31796/national-cyber-security-strategyplan.
[15]"Brazil passes 'internet constitution' ahead of global conference on web future".https://www.rt.com/news/154168-brazil-inter net-freedom-law-con ference/.
[16]"ICSS 2015 will be held on 24 and 25 August".http://www.icss.co.id/.
[17]楊國輝：《俄羅斯：完善信息安全機制》，《中國信息安全》2014年第10期。
[18]Shalini Singh,"NSA puts cyber security initiative on fasttrack",the Hindu News,July 20,2013.
[19]Paul Joseph Watson,"BRICS Countries Build New Internet to Avoid NSA Spying",Infowars Nightly News,October 24,2013.http://www.infowars.com/brics-countries-build-new-internet-to-avoid-nsa-spying/.
[20]"The EU-Latin America submarine cable:Boosting theconnection between our continents",Digital Agenda forEurope 2020 Initiative,June 11,2015.https://ec.europa.eu/digital-agenda/en/news/eu-latin-america-submarine-cable-boosting-connection-bctwccn-our-continents.
[21]中國互聯網信息中心：《美國全球監聽行動紀錄》，《互聯網發展信息與動態》2014年5月，總第100期。https://www.cnnic.net.cn/gywm/zzkw/xxydt/201410/W020140723367843880937.pdf.
[22]Robin Emmott,"Brazil,Europe plan undersea cable to skirt U.S.spying",the Reuters,Feb 24,2014.http://www.reuters.com/article/20 14/02/24/us-eu-brazil-idUSBREA I NOPL20140224.
[23]王勉、唐華：《魯煒答中外記者問實錄》，新華網2014年10月30日。
[24]《中國遭受境外網絡攻擊嚴重》，新華網2013年2月7日。
[25]Jason Healey,"China Is a Cyber Victim Too:The reason we should listen to Beijing's complaints about U.S.hackers",the Foreign Policy,April 16,2013.
[26]《習近平在第二屆世界互聯網大會開幕式上的講話》，新華網2015年12月16日。
[27]《習近平在金磚國家領導人峰會上的講話》，新華社2015年7月9日。
京公網安備 11010502049343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