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TCP/IP、HTTP等協議是互聯網時代的基礎,但是這些協議的創造者往往卻不能直接受益,同時由于受到各種商業利益的牽制,協議的演進往往舉步維艱—比如HTTP/2的定稿就經歷了16年多。這種情況在去中心化的未來必須改變,USV的合伙人Albert Wenger提出了一種利用區塊鏈技術改變協議創新的辦法—加密令牌。其同事,硅谷的著名VC Fred Wilson認為,這有可能推動開放協議的黃金時代的到來。
作為web底層協議的HTTP讓發行的去中心化成為可能。任何人都可以架設web服務器然后出版自己的內容。而任何人只要有瀏覽器都能訪問那些內容(當然內容要受到政府和ISP的管制)。但是作為一個無狀態協議,HTTP需要為任何的應用功能性提供一個數據層,這個數據層直到最近才由Google(搜索)、Facebook與Twitter(社交)、Amazon與eBay(商務)這些公司實現。因為我們不知道如何以去中心化的方式維護狀態,所以我們所觀察到的web的中心化實際上是由這個數據層推動的。
區塊鏈技術為狀態維護提供有組織的去中心化替代方案的可能性開始為人所理解。我早在2013年的一篇USV博客中就寫過了這一可能性,1年后在這里我又說清楚了為什么說比特幣是一種根本性的技術創新的原因。組織上的去中心化和邏輯上的中心化狀態可以創造出有可能動搖中心化的既有者(Google、Facebook、Amazon等)的協議。我們USV已經投資了活躍在該領域的若干公司,包括Blockstack、Mediachain、OB1等。
歷史上許多的關鍵協議,比如TCP/IP和HTTP都是出自研究人員的。這些協議的后續迭代往往由非營利組織來處理,后者的麻煩在于不得不跟各種各樣相關協議滋生的商業利益(開發和銷售基于該協議的軟件的公司)打交道。牽涉到的金錢越多協議的迭代就越困難。
但是現在我們有了新的創造協議并支配其演進的激勵手段。也就是所謂的加密令牌(cryptographic tokens)。你可以把這些看作是在游樂場所(fair)上面為了游玩購買的令牌:不同的活動經營者會有自己的游樂設施,并且對令牌有自己的定價。你只需要一次購買令牌(按法定貨幣兌換)就可以在整個場所內使用。現在我們有了區塊鏈之后就可以以數字化的形式發行和兌換這些令牌了(底層的區塊鏈可以是比特幣或者Ethereum或者像Steemit的情況那樣用自己的)。
對于營利組織來說現在他們可以通過保留部分令牌為自己(及其投資者)創建新協議并創造價值了。如果協議被廣泛使用,令牌的價值就會水漲船高。比方說,以去中心化的存儲服務(比如Amazon的S3)為例。只要符合規范,任何人都可以用自己想用的任何語言實現存儲協議。他們可以通過相關存儲令牌獲得報酬。協議的原作者賺錢多少則取決協議的被接受程度以及他們自己保留的令牌(令牌的價格由他們根據協議的采用程度而定)多少。這個可不僅僅是個猜想而已,因為市面上已經有Storj、 SIA 、Filecoin等各種各樣的協議了。
相對于過去,這種變化之激進再怎么強調也不為過。歷史上通過協議賺錢的唯一方式只有寫實現該協議的軟件然后再想辦法賣出軟件(或者按照最近的辦法,托管軟件)。由于這種軟件(比如web服務器/瀏覽器)的開發屬于獨立行為,所以許多創造出了我們當今使用的最為成功的協議的研究人員幾乎沒有獲得什么直接的經濟利益。但是在有了令牌以后,協議的創造者就可以直接對它進行“貨幣化”并且會隨著其他公司在協議基礎上做出東西而從中獲得更多好處。
考慮到這種激勵手段,我預計會有大量資源投入到協議創新上。這是好事,因為我們這個去中心化的數據世界還需要很多的協議才能運轉得當。不過在空運保留多少財富的問題上還會存在一個自然率的限制。因為協議(按照定義)是公開的,如果協議創造者試圖保留太多的令牌的話,就會刺激別人用新的毫無保留的令牌去復制這個協議。
通吃那個來說,這些協議的演進要受到采用了協議的人對未來版本的采用決定的支配。相對于過去的協議管理委員會制,這有可能為協議的演進提供一個更加民主化的過程。民主化程度有多高要取決于許多因素,首當其沖的是協議的運營者群體的集中化程度。我們才剛剛開始邁進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東西要學(比方說最近Ethereum艱難的fork進程就是例子,參見DAO:有史以來最大的眾籌項目會成為VC的競爭對手嗎?)
還有就是像SEC這樣的現有監管者如何對待這些令牌的問題。我希望他們能夠把這些令牌看作是global fair而不是證券。遵守地區性證券法律的要求會扼殺令牌帶給協議創新的驚人潛能。我們現在才剛剛開始,我很期待它能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