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天，一場監聽大戲在大西洋兩岸上演。先是，維基揭秘網站曝光，美國國家安全局監聽三任法國總統。美國“致歉”，法國“震驚”。接著，維基揭秘再爆料，美國監聽包括財政部長在內的多名法國政要和大型企業，法國再度“震驚”。最新一集的劇情頗有點反轉：法國媒體報道，法國情報機構同樣在利用海底電纜監聽世界，其中自然包括美國。

看起來，全世界的間諜和情報機構干的活兒都差不多。難怪法國《新觀察家》周刊１日在報道法國這一秘密監聽項目時語氣平淡，標題甚至不乏自嘲：《法國如何也在監聽世界》。

這篇報道說，早在２００８年，時任法國總統尼古拉·薩科齊授權情報機構國外安全總局利用海底電纜監聽全球通信。這一項目耗資７億歐元（約合７.７億美元），為期５年。國外安全總局在法國馬賽等地安裝海底電纜“攔截站”，監聽歐洲與世界的通信。

按照這家媒體的說法，在通信運營商的“幫助”下，２００８年至２０１３年間，法國情報機構監聽至少五條海底電纜通信，涉及國家和地區包括美國、印度、東南亞和西非。

同時，法國國外安全總局還和英國負責通信技術監控的情報機構政府通信總部展開“深度合作”，以落實薩科齊和英國首相戴維·卡梅倫２０１０年１１月簽署的一項蘭開斯特大廈安全合作協議。

報道說，法國總統弗朗索瓦·奧朗德已經“悄悄地”批準國外安全總局把監聽計劃拓展至其他海底電纜線路，納入２０１４年至２０１９年的全新五年計劃。

除了曝光法國監聽計劃，這篇報道提供一個重要信息：監聽計劃直接獲得兩任總統授權。

《新觀察家》周刊評論，一旦了解這一“前情提要”，就不難理解為什么美國監聽法國總統和政要的新聞曝光后，奧朗德和薩科齊反應“出奇地克制”：這不過是臺面上的逢場作戲和故作姿態，私底下的監聽項目和情報搜集，其實誰也沒停，誰也沒比誰好到哪兒去。

對于法國表現出的“憤怒”，美國也頗為配合，做足“外交修補”，承諾不會再犯。不過，美國的情報人員可沒耐心繼續配合“演戲”。

中央情報局前官員拉里·約翰遜接受媒體采訪時說，奧朗德不應對遭美方監聽感到驚訝。“哪怕奧朗德有一刻幻想自己能夠免受這種監聽，那他就幼稚得令人吃驚。”

正像法國國外安全總局前局長阿蘭·舒埃說的那樣，在情報游戲里，不分敵我，只有利益。為了維護利益，獲取情報，所有手段都“正當”，只要別被抓到。

舒埃說，在情報圈里，美國國家安全局的監聽計劃從來都是公開的秘密。“所有人都知道，（美國）國家安全局自２００３年起就開發了一個從全球獲取數據的系統。”

舒埃說，既然大家都在搞監聽，法國也沒理由“落單”。“只要我們能干，就會干。我們的英國朋友沒收手。德國人和法國人也不會停下。”

可以預見，這場跨越大西洋的監聽劇還會繼續上演，短期內很難劇終。就在法國監聽計劃曝光的同時，德國媒體１日也爆出消息：德國多個聯邦政府機構處于美國情報機構監聽之下。美國對德國的監聽顯然不止于首相安格拉·默克爾。美國政府，下一集要怎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