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隱于硅谷,閱歷給了凱文·凱利一雙銳利的眼
現在互聯網的基本模式主要是基于信息處于靜態的網站的模式,有一個新的趨勢是信息開始出現流動,比如微博、facebook或者視頻網站。所有信息包括個人的信息在這些網站中都是流動的。所以我認為今后互聯網發展的趨勢就是所有信息在網絡
中自由流動,而不是傳統的靜態頁面的模式。”
——硅谷思想家凱文·凱利
早在16年前,這個綽號叫KK的人就寫出了一本曠世巨著——《失控》,書中,他成功預測了互聯網web2.0時代的到來。大眾智慧、云計算、物聯網、共同進化、網絡社區、網絡經濟……凱文·凱利在美國被叫做“來自未來的人”,在中國被昵稱為“未來帝”,如今《失控》的中文版終于出爐,而他本人也于日前到北京為該書進行宣傳推廣。
A/傳奇
《黑客帝國》演員的必讀書
“我被關閉在密不透氣的玻璃小屋里,吸入的是自己呼出的氣體。由眾多的導管、線纜、植物和沼澤微生物構成的系統回收了我的尿液和糞便,并將其還原成水和食物供我食用。說真的,食物的味道不錯,水也很好喝……”1994年出版的《失控》里,42歲的凱文·凱利開始了自己對人類未來的寓言,那時,互聯網才剛剛起步。
據說,1998年沃卓斯基兄弟開拍《黑客帝國》的時候,基努·李維斯、凱瑞安·莫斯等聚集片場的時候,這對孿生導演兄弟首先給他們每人發了兩本書,一本就是《失控》。多年之后,凱文·凱利在回憶起《黑客帝國》時說:“到第三部時,我看到主宰Matrix的建筑師被一大群的代理取代,去控制這個系統,才感到自己的理念也許在這里呈現了。”
來自硅谷的“未來帝”
凱文·凱利不光影響了沃卓斯基兄弟,還影響了蘋果公司的史蒂夫·喬布斯和《少數派報告》的導演史蒂文·斯皮爾伯格。早在上世紀80年代初期,他就參與發起了全球第一屆黑客大會。他創辦了著名的《連線》雜志,他的文章還出現在《紐約時報》、《經濟學人》、《時代》、《科學》等重量級媒體和雜志上。
《失控》,全名為《失控:機器、社會與經濟的新生物學》,英文版于1994年
在美國出版,并在此后的十幾年時間里依然暢銷不衰,克里斯·安德森在亞馬遜網站上的評論給出了答案:“這可能是20世紀90年代最重要的一本書”,并且是“少有的一年比一
年賣得好的書”。“這可能是過去十年來最聰明的一本書。”
說它是一本“預言式”的書并不為過。其中必定還隱藏著我們尚未印證或窺破的對未來的“預言”。
B/幕后
中文版問世借助“眾包”理念
去年12月,《失控》的中文版由新星出版社出版,出爐方式也頗互聯網。《失控》中文版審校、東西文庫的趙嘉敏說:“《失控》中文版的翻譯工作首先是通過維基翻譯平臺進行譯者招募,組成小組,然后以大家認領章節進行分工,也就是凱文·凱利提出的眾包模式,彰顯了社會化網絡革命性力量,也再次印證了凱文·凱利理論的可實踐性。”
趙嘉敏介紹,翻譯工作早在2008年5月就開始了。起初只有一位譯者——他同時擁有清華數學系
的學士學位和北大哲學系的準博士學位,可到了2008年底,《失控》的翻譯進度遠遠落后于計劃——只完成了初稿的四分之一。“無奈之下,我鋌而走險,通過社區公開招募的方式,選拔了另外8名譯者。這些譯者中,有大學生、中學教師、大學老師、國家公務員。他們與之前的譯者組成一個虛擬團隊,以協作的方式繼續工作。為此,我們創建了維基頁面和Google小組。”僅一個半月的時間(中間還過了一個春節),全書的初稿就奇跡般地完成了。
“游俠”曾背包來中國漫游
上個月月底,58歲的凱文·凱利應邀來到中國,為中文版做宣傳。他說:“中國本身在信息文化方面很強,你們這邊每個人都帶手機,成為了俘虜,可見人們吸收的信息量是非常強的。中國會在以后的互聯網時代扮演一個很重要的角色。現在互聯網的基本模式主要是基于信息處于靜態的網站的模式,有一個新的趨勢是信息開始出現流動,比如微博、facebook或者視頻網站。所有信息包括個人的信息在這些網站中都是流動的。所以我認為今后互聯網發展的趨勢就是所有信
息在網絡中自由流動,而不是傳統的靜態頁面的模式。”
其實早在20多年前,KK就已經和中國結緣了。上世紀70年代,凱文·凱利在羅得島大學就讀一年之后他主動退學,開始了只身漫游世界的生活。背包里塞了500卷膠卷、兩架35mm膠片相機,凱文·凱利只身游歷伊朗、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尼泊爾、斯里蘭卡、孟加拉國、印尼、中國、韓國以及日本等十幾個國家,拍攝了四萬多張照片。“亞洲給了我新的視角。”
華西都市報記者楊帆
核心觀點
人人織“圍脖”他說這叫失控
凱文·凱利用“失控”來形容這種每個個體獨立選擇的狀態,他認為互聯網的發展將“去中心化”,集合平凡大眾的思想,形成最優的結果。后來維基百科、推特(twitter)、面書(facebook)等的出現無一不印證了這種思想。作為一個思想家和預言者,他也對中國目前的微博熱和目前的紙質媒體危機進行了預言和判斷。
人人織“圍脖”成為中國的全民熱潮,對于這個現象,KK表示,完全可以用失控理論解釋。“信息發布以前是有一個中心來分配,是控制你寫這個、他寫那個的模式。微博出現后,任何人都能寫,都能來發布,而且沒人來指揮你寫什么。單獨的一條短信息并不是特別有意義,就140個字不像一本書那樣長那樣有深度。但當你把所有的內容匯集在一起,尤其是通過評論或者轉發的集體行為,
就會有遠比140字的信息更有意義、更具智慧的觀點呈現出來。”他認為,這是集體智慧的另一種體現。我們今天看到的還遠不是我們能達到的極限,像微博這種東西僅僅只是一個開始,還有很大的空間去發揮。
如今互聯網對紙質媒體和出版物沖擊很大,KK認為這是歷史必然發展趨勢,他說:“總有一天紙質新聞媒體會消失,但傳統出版還是會存在的。在大眾越來越依賴于微博這種渠道來獲取信息的同時,還是會對有選擇有編輯的內容感興趣,但是將來對這些東西的需求會變得更少,不像今天有這么多的紙質出版物。因為微博可能取代新聞信息的獲取,但更深的知識,比如一個有主線的觀點也好,一個比較長的報告也好,比較有深度的故事也好,這些內容還是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