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紐約大學宗教歷史系教授詹姆斯·卡斯出版了一本名為“Finite and infinite games”的書,25年后,電子工業出版社終于將本書的中文版本帶到了國內,翻譯為《有限與無限的游戲》。有限游戲與無限游戲雖然貴為經典,但本書在京東的銷量僅為3萬本,談不上什么暢銷書,甚至于有些小眾,但該書受到的贊揚在過去三十年中卻不勝枚舉。它改變了我對生活、宇宙和其他一切事情的看法。 ——凱文·凱利有限游戲在邊界內玩,無限游戲卻是在和邊界,也就是和“規則”玩,探索改變邊界本身。實際上只有一個無限游戲,那就是你的人生。死亡是不可逾越的邊界。與之相比,其他的邊界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美團網創始人王興該書的核心內容在于,有限的游戲,其目的在于贏得勝利;無限的游戲,卻旨在讓游戲永遠進行下去。有限的游戲在邊界內玩,無限的游戲玩的是邊界。有限的游戲具有一個確定的開始和結束,擁有特定的贏家,規則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證游戲會結束。無限的游戲既沒有確定的開始和結束,也沒有贏家,它的目的在于將更多的人帶入游戲本身,從而延續游戲。
以上可以理解為廣告,下面我們開始談談區塊鏈。首先不如反問自己三個問題:金融市場是勝負的博弈嗎?市場走勢是多空的博弈嗎?區塊鏈是“0”“1”的博弈嗎?問題答案自然是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但對于一個成功的投資者來說,金融市場只有勝利、行情走勢只有一個方向。然而拋開金融屬性和市場走勢的區塊鏈可以不是一場“勝負”的游戲,至于那些還在討論區塊鏈“0”“1”游戲的人,大概只能走到山腰了吧。兩個小故事2009年1月4日,中本聰在位于芬蘭赫爾辛基的一個小型服務器上,親手創建了第一個區塊——即比特幣的創世區塊(Genesis Block),當時正處于08年金融危機,為了紀念比特幣的誕生,中本聰將當天《泰晤士報》頭版標題——“The Times 03/Jan/2009 ,Chancellor onbrink of second bailout for banks”刻在了第一個區塊上。2018年11月16日凌晨,BCH開始了自其誕生以來最動蕩的挑戰,也就是近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硬分叉事件,我們不去評述澳洲中本聰的想法,也不去窺探比特大陸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但故事的結局是,以比特幣為首的幣圈開啟了瘋狂的下跌模式。上述兩件事相隔近十年,盡管主角不同,但人們看到的是“王位”一般的競爭,是你死我活的斗爭場面。這就好比當年發明槍炮的學者,并不會料到后來的很多年它會成為戰爭的武器。那么問題來了,究竟是比特幣有問題,還是其背后的區塊鏈技術有問題,抑或使用工具的人心有惻,畢竟這還是一個無規則的行業。
有限的K線,無限的商業如果是了解K線的朋友一定會知道一個名為“畫線”的工具,使用該工具可以讓K線畫出一幅幅精妙絕倫的畫作,可以讓投資者們看到一幅幅上漲的K線圖,但問題在于這樣的K線不管怎么畫都是在一個平面上尋找交點,結局是——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撬動整個趨勢。區塊鏈的財富效應像極了K線上的起伏,有人逃頂也有人墊底,這也是為什么區塊鏈發展到現在仍然被外界稱為“詐騙工具”,為什么比特幣仍然被稱為“一場泡沫”的原因,畢竟99%的人都在K線上面玩味。在《有限與無限的游戲》書中有這樣一句話,“為了防止有人贏得比賽,以及為了讓盡可能多的人參與游戲,無限游戲會改變規則。”這句話用到區塊鏈中似乎有兩種理解,其一,正是因為項目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改變發行或者運營規則,才使得其項目游戲得以運行下去;另一個是,對區塊鏈本身來說區塊鏈的商業是沒有規則的,人們可以自由的想象暢談,這也是區塊鏈的趣味性。對于價值投資者而言,區塊鏈的無限游戲才剛剛開始,當某一天規則發生變化之時,要么是已經被行業禁錮,要么行業已經被正規化——成為有限游戲的一員。因此,我們現在談論區塊鏈行業的競爭,反而有些謬論,本來圈子就不大,還要假裝在一場有限的游戲中搶奪食物,對于真正的從業者現在還是擴展游戲邊界的大好時機。
無限游戲的邊界當我們談區塊鏈時,會談“去中心化”、“共享”、“開放性”,這些詞構成了一個宛如桃花源般的社會,但事實是我們身處在社會中,除了佛性之外,區塊鏈的邊界又還是被人性所掌控。詹姆斯·卡斯表達了一個觀點,“正是為了社會本身的利益,才鼓勵社會中的各種競爭,建立盡可能多數量的獎勵,因為被獎勵者將是最有可能奮不顧身去保衛作為一個整體的社會不被其他競爭社會打敗的”,或許映射到個人身上同樣如此。對于區塊鏈行業來說,商業應用還未顯現,擺在行業面前的除了畫K線,還有更多的事要做,包括擴展游戲邊界,開拓尋找指數性的增長,找到某些游戲規則等等。至于未來區塊鏈是否會變為一個有限游戲,大概跟中本聰到底是誰一樣,人們知道其存在,但又抓不住這虛無,人們在乎的僅僅是商業增長和商業利潤,這才是游戲源動力。那么,請繼續加入這場無限游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