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2018,改革開放40年,
1998-2018,互聯網20年,
2008-2018,區塊鏈10年,
政治、經濟、科技在這個時間節點神奇地交匯在一起。
在人類的歷史長河中,四十年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但中國剛剛經歷的這四十年,卻讓我們在有生之年深深體會到,
什么是時移世易,什么是恍若隔世。
在中國的歷史上,從沒有哪個四十年如這般翻天覆地,如這般摧枯拉朽。
這四十年,
注定是一個江山代有才人出的年代。
無數的風云人物,在這期間崛起。
柳傳志、張瑞敏、王石、牟其中、任正非、黃光裕、馬云、馬化騰……
這些人的名字深入人心,
我們是如此熱衷于講述他們的故事,談論他們的觀點。
中國歷史上,從沒有哪個四十年,誕生了如此多的經濟人物,
也沒有哪些經濟人物受到如此多的崇拜與關注。
我們為何如此地關注這些精英人物?
因為我們太過渴望階層躍遷了,
在我們的眼中,
這些精英人物所代表的,
已不僅僅是他們自己,
還有我們躁動不安的內心。
1. 改革開放四十年
改革開放初期,
我們聊小崗村的18人,聊大邱莊的禹作敏、聊華西村的吳仁寶、聊傻子瓜子的年廣久…
1984年,鄧小平第一次南巡,民營企業開始崛起。
我們聊聯想的柳傳志,聊海爾的張瑞敏,聊萬科的王石,聊南德的牟其中,聊娃哈哈的宗慶后……
1992年,鄧小平第二次南巡,中國的民族品牌開始崛起。
我們聊華為的任正非,聊萬通的馮侖,聊金山的求伯君,聊秦池的姬長孔,聊比亞迪的王傳福……
1998年,東南亞金融危機,中國制造迎來了黃金十年。
我們聊國美的黃光裕,聊富士康的郭臺銘,聊恒大的許家印,聊沙鋼的沈文榮……
每一個時期,都有那么一群人,他們要么膽大敢闖,要么嗅覺敏銳,
改革開放并沒有給任何人承諾財富,
但是它賦予了每個人選擇的權力,
你可選擇隨波逐流,也可以選擇改變自己的命運。
而這些人,他們努力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跨越了所處的階層。
這樣的時代是可遇不可求的,同樣也是不進則退的。
國企改革,讓一些企業減輕了負擔,煥發了活力,與此同時,下崗潮也讓被遣散的國企職工陷入了坐吃山空的悲慘境地。
城鎮化的推進,給了房地產、鋼鐵、機械等行業企業驚人的回報,與此同時,普羅大眾們卻不得不背負房價高漲帶來的沉重負擔。
擁有了選擇權的同時,自然也要承擔選擇的后果。
這也正是我們所有人的焦慮之源。
所以,比起GDP,比起人文藝術,人們的目光會更多地集中在這些時代人物的身上,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成功,更因為他們曾和我們一樣,
王石倒賣過玉米、
宗慶后賣過雪糕、
柳傳志當年的宏圖壯志就是用20萬的啟動資金建一家年產值200萬的大公司。
他們都不是紅二代,也不是富二代,
他們最大的幸運就是生在了這個充滿機遇,充滿可能性的時代。
更重要的是,他們抓住了這個機遇。
于是,
我們在他們身上尋找自己的影子,
借以安慰我們無處安放的焦慮。
我們拼命地尋找屬于自己的機遇,
渴望實現夢寐以求的階層躍遷。
我們以為,未來一定會有新的機遇,那將是屬于我們的機遇,
我們只是不知道,新一輪的機遇在1998年就已經悄然開始,
它就是互聯網。
2. 互聯網二十年
一個很有趣的事情是,改革開放雖然是由中央主導、政府推動的國家變革,但是它的過程卻是從農村到城市,從試點到全國,從邊緣到主流。
最早投身改革開放的是想要吃飽飯的小崗村,
是返鄉后找不到工作的知青,
是被迫下崗的職工,
是當時還是小漁村的深圳,
但就是這種從自下而上、從邊緣到中心的發展,形成了最終波瀾壯闊的改革開放。
在這一點上,互聯網像極了改革開放的過程。
中國最早的互聯網接入單位不是國家機關,也不是中國電信這樣的國有企業,而是科研部門和高等院校。
中國的第一封電子郵件是北京計算機應用技術研究所發出的:“Across the Great Wall we can reach every corner in the world. ”(越過長城,走向世界)
中國第一個采用TCP/IP協議的網絡是清華大學的校園網,
而第一個注冊.CN域名的是計算機專家錢天白。
再后來,
第一家互聯網公司是張樹新創立的瀛海威,
第一個互聯網商業信息發布網站是馬云的中國黃頁,
第一個同時在線人數超過100的網站是水木清華BAT抓住了互聯網興起的機遇,
雷軍、程維、張小龍、王興抓住了移動互聯網的機遇,
他們的城墻在變得越來越堅固,
后來者再想翻越,可能性已經越來越小。
我們再也沒有階層躍遷的機會了嗎?
城墻總有裂痕,城堡總有弱點,
新一輪變革的開始之日,便是階層躍遷通道的開啟之時。
那么下一輪機遇究竟是什么?
它,會是區塊鏈嗎?
4. 區塊鏈能否帶來新一輪的階層躍遷?
區塊鏈技術從誕生至今,不到十個年頭,
但這種神奇的去中心化的分布式賬本技術在全球掀起了一場沒有任何人可以掌控的大風暴,
特別是基于區塊鏈技術的數字貨幣。
HTTP協議,
為了能夠傳輸文件,互聯網有了FTP協議
……
值得一提的是,所有這些協議都是開放的,
所以,在最初的互聯網里,
沒有等級,沒有中心,也沒有平臺,
基于這些協議每個人都可以實現點到點的通訊。
但是時至今日,去中心化的互聯網卻已慢慢演化成為了比原先更為集權的超級中心。
這一切的根源在于:
互聯網技術雖然解決了信息互通的問題,卻沒有解決信息存儲的問題。
當互聯網把我們每個人都連接了起來之后,我們開始變得越來越需要互聯網,此時,一個新的問題便突顯出來:
我們該怎么存儲這些網上的信息?
一些私營互聯網公司出現,開始提供這樣的服務。
早期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當年的門戶網站,還有后來的社交平臺,皆是如此。
于是,互聯網的中心化開始了,
網絡效應的循環開始生效,
用戶開始集中,
數據開始匯集,
當數據和用戶集聚到一定程度,互聯網巨頭便誕生了。
這幾乎是一個無法改變的進程,
互聯網行業勢必會朝著中心化的方向演化,
沒有人能夠阻止互聯網巨頭的壟斷。
用戶不能、企業創始人不能、甚至反壟斷法也不能,
除非我們找到新的方法來解決信息存儲的問題。
現在的區塊鏈像極了Internet最初的萌芽時期,
技術已然出現,
人們關注的依舊是中本聰、Vitalik Buterin、Dan Larimer這樣的技術天才,
而真正能夠大規模普及的服務尚未出現,
區塊鏈技術的明天,
究竟是去中心化的烏托邦,
還是更加集權的超級中心?
一切尚處混沌,
我們的內心卻充滿希望。
因為
區塊鏈的去中心化分布式賬本技術,本質上是一個數據存儲技術,恰好可以有效解決信息存儲的問題。
而這,正是區塊鏈技術的核心價值所在。
就像互聯網技術對傳統行業的顛覆一樣,
當我們
不再需要平臺來存儲我們的文件,
不再需要中心來存儲我們的記錄,
也不再需要機構來證明我們是誰,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