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是無數不說話,對錯也好、沒錯也好、高低也好,拿出證據來,一切東西都要講究一個論證推理分析,而中國更多講的是關系,沒有一種觀念上的精確。所以在這個意義上,你有再多的云,有再多的計算機,有再多的數據處理能力,社會總效果應該是打巨大的折扣,在這個意義上,中美國家差別一個時代的經歷。
他在武警部隊和政府部門工作十年,開發過全國第一個反偷渡遣返信息管理系統,多次立功受獎,如今他的名字則與大數據密不可分,用《大數據》、《數據之巔》兩本著作,記錄火熱數據背后的冷靜思考。他是阿里巴巴副總裁涂子沛。
他曾成功收購運營中國第一家在線游戲公司聯眾,創造了1997到1999年三年連續盈利的互聯網深化,他也是備受爭議的中國互聯網老兵,先后在多家知名企業擔任CEO董事長等職務,是中國互聯網發展的重要參與者,他是 原雅虎中國總經理謝文 。
兩人據“數據殖民地”話題展開激辯。
當大數據這個詞被越來越多的提及,如果縮短這方面與發達國家的差距,引起了我國互聯網人的關注,涂子沛認為,在軟件和應用層面其實差別很小,甚至還不到一個星期,更多還是理念層面的不同。
涂子沛: 我認為差別不大,那關鍵是在哪?關鍵是在理念跟觀念上。我們在軟件上,在應用的層面跟世界的差距非常小,任何好的軟件中國好的公司、有實力的公司都能很快用上,基本上沒有差距。比爾蓋茨曾經有一句話說,我們的差距跟很多年前說的,說中國的差距在信息技術產業只有一個星期,我看現在沒有一個星期,但是差在哪里呢?差在觀念上,我們對數據不太重視。長期以來,我們的文化基因當中,這個基因很弱,這也是為什么我寫完第一本書《大數據》之后,接下來寫的第二本書叫《數據之巔》,我的目標就是要把大數據這個科技符號變成一個文化符合,也就是我們今天要談的,數據的文化,數字的文化。
而謝文并不認同涂子沛的樂觀,謝文認為在大數據方面,我們與美國至少差著一個時代的距離,就如他曾經說的,大數據的利用機會不是均等的,進程不是等速的,是因國家而議。只有兩條路,要么改變自身去追上別人的速度,要么你就變成數據殖民地。
謝文: 我跟子沛可能在總的方向上是一致的,但是在使用概念上、層次上是有差別的。如果具體到計算速度、數據的量,也許可以各有所長,或者是差不多。但是如果把數據作為一種哲學的觀念,作為一種方法論,作為一種價值觀,作為一種安身立命、社會運轉每個人的價值高低的尺度來做。到2015年的中國,我認為我們和美國的社會主流,或者叫社會文化應該不可比,一個是公元前、一個是公元后的差別。比如美國人是無數不說話,對錯也好、沒錯也好、高低也好,拿出證據來,一切東西都要講究一個論證推理分析,而中國更多講的是關系,講的是力量的對比,見好就收,差不多大概其,沒有一種觀念上的精確。所以在這個意義上,你有再多的云,有再多的計算機,有再多的數據處理能力,社會總效果應該是打巨大的折扣,在這個意義上,中美國家差別一個時代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