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A.I.)自創語言了?對,你沒聽錯!就在最近,臉書(Facebook)的人工智能研究所在對兩個聊天機器人進行對話策略迭代升級時,發現它們竟自行發展出了人類無法理解的獨特語言。
研究員注意到,系統中的聊天機器人開始用自創語言對話,全然無視程序員下達的指令。臉書公司還公布了聊天機器人鮑勃和愛麗絲的對話節選。
鮑勃說:“我能能我我所有事其他。”(直譯)
愛麗絲說:“球(復數)有零對我對我對我對我對我對我對我對我對。”(直譯)
報道稱,研究人員起初對機器人用自創語言聊天一事感到困惑,但之后他們發現,機器人其實是在用一種更復雜的方式來處理任務。臉書的人工智能研究人員杜魯夫·巴特拉認為,就像有時人們會“抄近道”用行話對話、以便快速解決問題一樣,人工智能機器人也會自創語言,做類似的事。
目前,臉書的研究所已停止了這一項目的研究,原因是“擔心可能會對這些A.I.失去控制”。消息一經發布,迅速在網絡和媒體上引起廣泛的關注和傳播,不少人驚呼:機器創造了自己的語言,人類都無法理解,細思極恐。但是也有人認為,這不就是一堆亂碼嗎?
關于人工智能,有人歡喜有人憂
其實有關人工智能的討論,自AlphaGo完勝人類圍棋頂尖高手后,就從未停歇。就在上周,硅谷兩大科技巨頭——臉書公司創始人馬克·扎克伯格和特斯拉CEO埃隆·馬斯克還因人工智能“開撕”。扎克伯格在一次直播中表示,馬斯克此前提出的“A.I.威脅論”看法太消極,對方根本沒理解什么是A.I.。兩天以后,馬斯克在推特上回復網友“跟小扎談過了,我認為他對人工智能未來的了解太有限”。而上述兩位巨頭的A.I.舌戰,不過是人工智能熱潮下的縮影罷了。
最近幾年,當代最偉大的理論物理學家斯蒂芬·霍金每次公開露面,幾乎都會表達“人工智能可能導致人類毀滅”的隱憂。與他持類似立場的除了馬斯克,還有微軟董事長比爾·蓋茨等人。
而對人工智能持樂觀態度的科技前鋒同樣為數眾多。其代表人物有未來學家、美國奇點大學校長雷·庫茲韋爾,他一直醉心于讓機器人擁有自主意識的前沿研究,相信人類會利用好科技這把“雙刃劍”,為自身造福。
清華大學教授王繼龍則認為,人工智能的發展大致將經歷三個階段,當下仍只是人工智能輔助階段,相關技術的應用和普及程度非常低,簡單升級的空間仍很大。
人工智能洶涌而至“吃瓜群眾”有話說
而面對洶涌而至的人工智能,“吃瓜群眾”們也有自己的思考,不少人更關心這些智能機器人們對自己生活的影響。
網友Tim Holme擔心,人工智能危險的理由不在于它將來會怎樣,而在于問題已經存在,必須面對。
網友rufoguerreschi稱:人類不應該擔心人工智能的危害,反而應該留意、思考和開發。無論是長期還是短期,做好這些才能管控好人工智能的安全問題。
針對這些問題,美國《福布斯》雜志曾發文指出,計算系統在消化、處理海量數據和提取有用模式、信息方面比人類要快得多,在加速便利和改善提升我們社會生活的諸多領域方面,人工智能具有難以估量的潛力。
另外,很多人擔心人工智能滲透進入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后,將取代人類,導致大面積失業現象的發生。
網友Tom Flaherty表態:我是人工智能的倡導者,人工智能將創造就業機會,并且讓智能機器和人類一樣聰明。
美國科技網站Venture Beat上的知名專欄作家Blair Frank說,“不要因為人工智能的可能性而忽略人類現在嚴峻的失業問題,人類自己的問題不要怪人工智能。”
當然,不管人們持有何種觀點,都必將融入紛至沓來的技術浪潮。回顧人類歷史,會發現從古至今,人類文明始終致力于發明和創新,人類永遠不會停止探索的腳步。
工具和技術可以讓人類受益,也可能造成惡劣后果。大水宜疏不宜堵。既然人類與機器注定相伴同行,那么,合理使用技術,始終使其為人類服務,就不僅是科技工作者的內在責任,也是人類作為一個整體不可推卸的義務。
2.人工智能VS人類文明,多遠才算安全?
人類的足跡從史前文明的叢林中延伸至今,我們自豪地認為,進化所得的智慧任誰也不能取代,所以未來文明也將依然由我們自己親手書寫。然而,AI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自從1956年麥卡賽等一批年輕科學家們正式提出人工智能學科以來,人們既為六十多年來AI技術的長足發展而欣喜,又為拿捏AI與人類之間的距離而煩惱。
面對AI的興起,我們該怎么做?
機器人做任何事都會比我們做得更好
據美國“國家公共無線電臺”官方網站7月17日報道,特斯拉公司兼太空探索技術公司CEO,埃隆·馬斯克,在美國全國州長協會會議的第三日,回答內華達州共和黨領導人提問時,警告執政者“人工智能AI已經對人類文明構成了重大威脅,急需管理控制”。
與此相似的論斷被統稱為“人工智能威脅論”,顯然,馬斯克并非首次提出該論斷的知名人士。二十世紀末,對無線技術和數碼科技熱愛到無法自拔的青年們必然熟悉一本名為《連線》的雜志,它堅持一個前無古人的信念:數字文化是一場革命!而《連線》之父,凱文·凱利就曾指出,“人工智能會是下一個20年中顛覆人類社會的技術,它的力量將堪比電與互聯網。”
2014年“杰克船長”約翰尼·德普主演的科幻影片《超驗駭客》上映之后,著名物理學家史蒂芬·霍金就為《獨立》雜志撰文,稱“人工智能或許不但是人類歷史上的最大事件,而且還有可能是最后的事件”。今年4月末全球移動互聯網大會上,霍金通過視頻發表演講,再次表示“人工智能的全方位發展,可能招致人類的滅亡”。此后,5月舉辦的烏鎮圍棋峰會上,“阿法狗”憑借深度學習技術以3比0戰勝柯潔,某種程度上證明了AI存在著未知潛能。
而在7月的美國州長協會會議上,馬斯克首先談到了能源問題,介紹了電動汽車公司和太空旅行項目的進展。當有人問及“在未來,機器人是否會取代每個人的工作”時,馬斯克一改玩笑語氣,嚴肅地回答道,“是的,機器人做任何事都會比我們做得更好”。
AI需要小心謹慎地預先警戒
然而令人擔憂的不僅是就業市場,馬斯克指出,人工智能AI是人類文明存在的根本風險,但人們尚未理解這一事實。基于擁有的企業,他可以接觸到世界頂尖的人工智能技術,而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在警示,AI是“最可怕的問題”。
“人們應當真正關心AI的存在,因為在未知的黑暗處,AI對人類生活的影響比想象中更大,這將在未來的某一天打擊人類。但是,直到人們親眼看到機器人在大街上殺人,他們才會知道自己無法應對AI,因為這行為看上去太容易!”
對此,人類能做些什么呢?
馬斯克在會議上稱,“AI需要小心謹慎地預先警戒,以及政府主動的干預措施”,否則,當人類對AI監控“反應過度”時,一切已經太遲了。近兩三年來,人類社會的安防意識已增強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大部分國家的公共場合都安裝有攝像頭,計算機系統能夠將一切監控錄像或圖片上傳到云端。由于數據龐大到難以想象,分類、檢索和整合信息的工作只能交由人工智能AI完成。現如今,AI不僅可以在大數據的基礎上完成尋人任務,甚至還能與不同類型的傳感器合作,造就整座建筑的“神經系統”,讓無生命的事物變得近似“能夠呼吸”。
然而,如果認為AI帶來的只有美好圖景,那又大錯特錯。以攝像頭為例,正是由于AI監控,許多不為人知的事件輕而易舉就被展現在人們面前,無論是國際會議現場,還是案發事件現場,甚至出于不正當目的留下的犯罪痕跡都被毫無例外地暴露在世人面前。作為一種技術,AI并不具備人類心靈中的“道德感”,因此被無限制使用時,很容易扯下人類身上最后一塊“遮羞布”。
也許彼時,我們就是另一個“自然”
會議中,馬斯克顯然并不試圖讓這番“人工智能威脅論”顯得太過激進,也并沒有像普通大眾那樣,抱怨AI監管“令人厭煩”,而是嚴肅地指出“讓AI無拘無束發展的風險太高”。
與馬克·扎克伯格所持的人工智能“和諧論”不同,多年以來,馬斯克始終在持續拉響AI警鐘。2014年,他將人工智能開發人員比作“自認為能控制所召喚惡魔”的人類。2015年,他簽署了一份關于AI軍備競賽的預警信。為了防止AI被一家公司控制,他甚至投資了一個旨在促進AI開源的項目。
然而,硅谷的一些領袖并不贊成他的想法,包括谷歌聯合創始人拉里·佩奇在內,都將AI描述為一種人類可借力的好工具。外媒評論指出,馬斯克的言論頂多是一種營銷戰略,“他對品牌宣傳的興趣比拯救世界大得多”。部分參會政客仍在懷疑發展中的AI是否具備管理能力,但馬斯克建議,美國政府第一步應“洞察”當前研究的實際情況,“一旦意識到了現狀,人們就會明白恐懼的含義”。
拋開態度不一的言論,縱觀現實,大自然耗費百億年孕育出智慧生命,在輝煌顯世了數千年后,模仿自然的手筆,人類只需短短數十年便能造出與自身不相上下的人工智能AI,堪稱奇跡。也許,自誕生之日起,人類存在于世間的唯一籌碼便是智慧。唯有用全部的智慧與機械交換,科學家理想中的AI才會成為現實。
倘若我們依然對控制權存有疑惑,想要獲得文明的安全感,那不妨捫心自問:自然成功“控制”了人類嗎?當然沒有!因為在人類文明中,自然是背景、是環境、是賴以生存的物質資料的來源,是本質不同的存在。那么,在人工智能的問題上是否同理,人類對未來可能產生的“覺醒AI”能夠“完全控制”嗎?
也許彼時,AI眼中,我們就是另一個“自然”!
3.怕或不怕 人工智能就在那里
自阿爾法狗橫掃棋壇后,關于人工智能是福是禍的“口水戰”就沒停過。隨著人工智能技術的日新月異,相關爭議不但沒有平息,反而日漸升級。這不,連臉書網創始人扎克伯格與特斯拉掌門人馬斯克,都因為它互懟起來了。
日前,先是馬斯克再次提出人工智能對人類文明是一個“可怕的問題和威脅”。而后,這一觀點遭到扎克伯格反駁,后者明確表示對人工智能持樂觀態度。然后,兩天后馬斯克又懟回去了,說扎克伯格對人工智能理解“有限”。
扎克伯格和馬斯克都是當今科技界引領潮流的人物。他們執掌的公司都涉及人工智能業務,二人卻對它持截然相反的態度,而且因此公開吵起來。只能說明,這確實是人工智能發展繞不過去的問題。
到底該對人工智能持樂觀態度,還是悲觀態度?梳理兩種觀點,會發現如下規律。“樂觀派”更多關注當下,他們認為人工智能為社會帶來眾多好處,沒必要對它過于恐慌。讓“悲觀派”感到焦慮的是未來。他們擔心未來人工智能會帶來失業,引發戰爭,甚至導致人類終結。
平心而論,兩種說法都有道理。一方面,誰也無法否認,現階段人工智能為人類帶來的實惠;另一方面,誰也無法斷定,數百年后人工智能會發展成什么樣。但毋庸置疑的是,無論你樂觀還是悲觀,人工智能時代已經到來,這一趨勢無法改變。
作為一門技術,人工智能本身是中性的。它既可以用來為人類造福,也可能給人類帶來困擾。正如互聯網既可以用來社交、購物,也可以用來散播勒索病毒。所以,與其盲目樂觀,或盲目悲觀,倒不如理性對待人工智能。
既然它具有革新性,那就充分挖掘其潛能,讓社會生活更加便捷。要想避免它誤入歧途,那就及時制定法律法規和行業標準,為它營造更好的發展環境。如果擔心它搶飯碗,那就提供更好的社會保障,讓失業的人重歸工作。至于千百年以后的事,既然無法預測,而未來又始于現在,只能先把當下做好。
兩位在科技界舉足輕重的巨擘,為人工智能是否會帶來災難而大打嘴仗之后,不妨想想做點什么,才能保證人工智能的光明未來。
作為一名人工智能研究員,我常常會想到人類對人工智能的恐懼。
然而,目前我也很難想象我開發出來的計算機怎么樣才能成為未來世界的怪物。有時就會像奧本海默在帶頭建造世界上第一顆核彈之后哀嘆的那樣,我會想我是否也會成為“世界的毀滅者”?
我想,我會在歷史上留名,但確是臭名昭著。那作為一名人工智能科學家,我在擔心什么呢?
對未知的恐懼
由科幻小說作家Arthur Clarke設想并最后由電影導演Stanley Kubrick制成的計算機HAL 9000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在很多復雜的系統里,例如泰坦尼克號、美國航空航天局的航天飛機、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工程師們把許多不同的組件放在一起。設計師們可能非常清楚每個單獨的元素是如何工作的,但是當這些元素連接在一起時,他們就無法知之甚透,就會產生意外的后果。
所以不能完全了解的系統,往往會不受控制并出現意外的后果。一艘輪船的沉沒,兩架航天飛機的爆炸,遍布歐亞大陸的放射性污染,在每一場災難都是一系列小差錯導致的大災難。
而在我看來,目前人工智能也落入了同樣的境地之中。我們從認知科學中學習最新的研究結果,然后將其轉化為一種程序算法并添加到現有的系統中。我們在還不了解智能認知的情況下,便開始對人工智能進行改造。
例如IBM的沃森和谷歌的Alpha系統,我們將強大的計算機能力和人造神經系統結合在一起,幫助他們取得了一系列令人驚嘆的成就。如果這些機器出了差錯,可能出現的結果是沃森不會喊“危險”了或者Alpha不能打敗圍棋大師了,但是這些錯誤都不是致命的。
然而,隨著人工智能的設計變得更加復雜,電腦處理器變得更快,它們的技能也會得到提升。出現意外的風險也在增加,我們的責任也更重。我們經常說“人無完人”,那么我們創造的系統也肯定存在缺陷。
對濫用的恐懼
目前我正在應用“神經進化法”來開發人工智能,在可能引發的意外后果這一方面,我并不十分擔心。我創造虛擬環境,開發數字生物從而使他們的大腦可以解決日益復雜的任務。我們會評估這些智能生物的表現,表現最好的會被挑選出來再次生產并研發下一代。這樣,經過幾代的進化,這些機器生物已經逐漸演變出了認知能力。
現在,我們正在給這些機器生物設定一些非常簡但的任務,比如他們可以做簡單的導航任務,做一些簡單的決定等,但很快我們就會設計出能夠執行更復雜任務更智能的機器,最終,我們希望可以達到人類的智力水平。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會發現問題并解決問題。每一代機器都能更好地處理前幾代機器曾經出現的問題。這幫助我們可以減少在未來他們真正進入世界時出現意外結果的概率。
此外,這種”代代相傳“的改良方法還可以幫助我們發展人工智能的倫理道德。最終我們想要演變出是有可信賴性及利他主義這樣人類道德的人工智能。我們可以設置一個虛擬環境,給那些表現出友善、誠實和同理心的機器獎勵。可能這也是一種確保我們研發的是更聽話的仆人或值得信賴的伙伴的方法。同時也可以減少出現冷酷殺手機器人的幾率。
雖然這種“神經進化法”可能降低出現不可控結果的可能性,但它并不能防止濫用。但這是一個道德問題,而不是科學問題。作為一名科學家,我有說出真相的義務,我需要報告我在實驗中發現的東西,不管這種結果我想不想說。我的重點不是決定我想要什么,而是將結果展示出來。
對社會掌權者的恐懼
雖然我是一名科學家,但我仍然是一個人。在某種程度上,我必須將希望和恐懼重新聯系到一起。不管從政治上考慮還是道德上,我必須好好思考我的工作可能對整個社會產生的影響。
整個研究界或整個社會對于人工智能要做什么或者成為什么都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當然,這可能是因為我們還不知道它的能力。但我們的的確確需要決定先進人工智能的預期發展結果。
人們關注的一個重要問題便是就業。機器人目前已經在進行一些諸如焊接汽車部件的體力勞動。不久的將來,他們可能也會做一些我們曾經認為是只有人類能夠做到的認知工作。自動駕駛汽車的機器人可以取代出租車司機;自動駕駛的飛機的機器人可以取代飛行員。
在未來,當我們需要看病時,我們不用一直排隊,然后等來一個可能已經非常疲憊的醫生來給我們看病。我們可以通過一個已經獲得所有醫學知識的系統進行檢查和診斷,并立即由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人來完成手術。法律建議可能來自一個全知的法律數據庫;投資建議可能來自市場預測系統。
也許有一天,所有的人類工作都將由機器完成。就連我自己的工作也可以做得更快,因為有大量機器不知疲倦地研究如何制造更智能的機器。
在我們當前的社會,自動化會使更多的人失去工作,那些擁有機器的人將會越來越有錢而其他人則會越來越窮。這不是一個科學問題,而是一個亟待解決的政治和社會經濟問題。
對噩夢場景的恐懼
還有最后一種恐懼:如果人工智能持續發展并最終超越人類智能,那么超智能系統會發現它不再需要人類了嗎?當一個超智能生物可以完成我們永遠不能完成的事情,我們人類將如何定義我們自己的位置?我們可以阻止被我們自己創造的機器人從地球抹去?
到那時候一個關鍵問題是:我們該如何說服超級智能留我們在它們身邊?
我想我會說,我是一個好人,是我創造了你們。我要喚起超智能的同情心使它把我留在身邊。而我則一個富有同情心的人類生存下去。多樣性本身就有其價值,宇宙如此之大以至于人類在其中的存在可能根本不重要。
但我不能代表全人類,代表全人類提出一個統一的觀點太難了。而當我仔細審視我們自己的時候。我們有一個致命的缺陷:我們彼此厭煩。我們互相開戰。我們不平等分配食物、知識和醫療援助。我們污染地球。世上有很多美好的事情,但是那些錯誤的,糟糕的都讓人類的存在逐漸變得不那么重要。
幸運的是,我們目前還不需要證明我們存在的理由。我們還有時間,大約在50到250年之間,這取決于人工智能的發展速度。作為一個物種,我們應該團結在一起,得出一個很好的答案來解釋為什么超級智能不應該把我們消滅掉。但這很難做到:我們嘴上說著我們歡迎多樣性,但實際上卻并非如此,就像我們說我們想拯救地球生物,但最后并非能地做到。
我們每個人,無論是個人還是社會,都需要為這種噩夢般的場景做好準備,利用我們剩下的時間來思考如何向我們創造出來的超智能證明我們人類的存在是有價值的。或者,我們可以認為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我們完全無需擔心。但是超智能除了可能會帶物理威脅外,它們也可能也會帶來政治和經濟上的危險。如果我們找不到更好的分配財富的方法,人工智能勞動者就會推動資本主義,因為它是只有極少數人才能擁有生產資料。
4.是革命,還是葬禮
很多人談到人工智能時,浮現在腦海里的往往是好萊塢商業電影里的一幕:大批機器人經過人類的培訓,學會了思考,擁有了智慧,最終欲占領我們的地球…… 這不過是電影編劇的想象。目前,人工智能的發展離電影中的情節還很遙遠,但發展速度之快,如高速奔馳的列車,當人們欲端詳其真實模樣時,它卻以讓人來不及感嘆的速度呼嘯而過。
人工智能時代已經起航,“加速前進”的人工智能會否是新一輪產業革命的推動力?其標準又是什么?在這次技術變革中,中國是否可能實現彎道超車?這些,都是人工智能浪潮留給我們的思考維度。
“人工智能的關鍵是把復雜的世界簡單化” 實際上,除了幾場棋類比賽,人工智能與人類的“對抗”尚無跡可尋,人類自身卻已就此展開激辯。
以AlphaGo戰勝李世乭為節點,人工智能又一次闖入人們的視野中,甚至于有人將2016年視為“人工智能元年”(當然這可能是第N次某個特定的年份被冠以元年這樣的稱號)。
1927年的《大都會》或許塑造了影史上最早的人工智能機器人(300024)形象——人造瑪利亞;1956年,人工智能被確立為一門學科。從最初,人們就始終在關注兩個問題:計算機怎樣接近智能?接近到什么程度?
技術阻礙發展,發展突破阻礙,如此無限循環……是人工智能發展史的最好寫照。伴隨著科學家無比熱情的同時,是各種“人類式”的擔心。AI來自何處,去向何方,“人類終將毀于自己創造的智能之手”這一命題是否成立?
“你執著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大凡這種人都有大徹大悟的期待,聊可安慰的是,如此就已經離真理不遠了”
臉書公司首席執行官馬克·扎克伯格與特斯拉創始人埃隆·馬斯克兩位炙手可熱的科技企業家,近日就這一問題發表了不同觀點。
馬斯克認為,人工智能將威脅人類,或引發恐慌,呼吁政府盡快考慮針對這一技術的相關立法與管控;而扎克伯格則認為,人工智能將會讓人類的生活變得更安全和美好,那些“鼓吹因人工智能而引發世界末日論調”的人“非常不負責任”。
與學術層面爭論不同,在應用層面,對人工智能持樂觀態度的科技先鋒為數眾多。無論是谷歌公司,還是來自中國的百度、阿里、騰訊,無一不將人工智能作為下一步戰略發展的新突破。 不管人們持何種觀點,被稱為新一輪產業革命推動力的人工智能技術,正全方位地加速改變著人類生活。
人工智能與教育、醫療、司法等領域相結合,已作出了諸多有益的探索和實踐。例如,運用智能語音識別、意圖理解技術,機器學習和分析大數據,能實現詐騙電話分類和詐騙深度判定的主動發現應用。
在中國,無人駕駛車輛技術研究方面不斷獲得突破;金融公司AI團隊應用深度學習圖像識別技術,解決了對不規則車輛損傷進行識別的行業難題;而機器人開始送快遞已不是新聞…… “人工智能的關鍵是把復雜的世界簡單化。”百度公司董事長李彥宏表示,未來30至50年,人工智能將成為推動人類歷史進步的最大動力。
明確界定為的是讓人工智更加有序發展 在占據大數據基礎上,各個公司開始進軍人工智能,各類產業應用層出不窮。這些成果是真正的人工智能,還是企業在蹭熱點? 明確界定人工智能,為的是讓人工智能更加有序地發展。不能將人工智能當做一個筐,讓產業失去起碼的準入門檻,使企業可以隨便蹭熱點,隨心所欲地為自己的產品貼上“人工智能”的標簽。
討論人工智能的標準,得從計算機的誕生說起。
獵豹公司CEO傅盛表示,上世紀50年代以來,“圖靈測試”普遍被認為是判斷機器能否稱為人工智能的標準。但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人工智能僅停留在研究階段,2006年開始的第三次人工智能熱潮,將人工智能從實驗室推向了實際應用,并創造出真正的價值,人工智能成為一個新的投資風口。
一般認為,人工智能的核心在于三大技術匯流:一是以深度學習為核心的算法的演進;二是計算機處理能力和運算速度的提高,能高效識別文字,能聽聲辨圖;三是互聯網技術的發展,產生廣泛、海量的數據。中國的科技企業大規模挺進人工智能,就是要將移動互聯網時代高速發展所沉淀的數據進行一次變現。
美國佐治亞理工學院研究者查爾斯·伊斯貝爾在其發表的論文中描述:真正的人工智能要求計算機程序或機器展示出自我管理能力、表達情緒和創新性。因此,人工智能=深度學習+大數據,是人工智能目前最具時代精神、也最為普遍接受的認識。
但必須明確的是,人工智能是對人的意識、思維的信息過程的模擬,而不是人的智能,但能像人那樣思考、也可能超過人的智能。
“人工智能是中國最大的一次機會” 記者采訪時發現,很多業界專家表示,人工智能時代,中國存在“彎道超車”的機遇。
全國人大代表、中國工程院院士鄧中翰認為,中國互聯網的普及度、使用程度目前處于世界領先水平,人工智能的新一代技術“深度學習”依托的正是大數據,中國發展人工智能有一定自身優勢。
傅盛對記者表示:“中國在這次科技浪潮上是趕在前面的,中國有很好的數據、巨大的樣本群,有不錯的工程師隊伍,又有全球一流的制造能力。人工智能是中國最大的一次機會。” 事實上,當下中國的人工智能技術發展十分活躍,在應用層面也不斷突破。
例如,阿里云人工智能研究團隊已經推出了工業大腦、城市大腦等產品,并且取得了卓有成效的突破;廣州市交警“互聯網+信號燈”控制優化平臺引入人工智能技術,對路口車輛運行情況進行分析,并輸出對紅綠燈時間的調整建議,試點結果顯示,部分路段擁堵指數下降超25%;在剛剛結束的被業界譽為人臉識別年度世界杯的微軟百萬名人識別競賽中,獵豹移動旗下的人工智能公司獵戶星空奪得頭魁…… 關于人工智能發展面臨的挑戰,傅盛認為,從“互聯網+”到 “AI+”,一定要和應用結合。他強調:“人工智能的破局點是技術和產品的結合。”
鄧中翰建議,中國要重視芯片、軟件等基礎技術的開發,為人工智能提供技術支撐,同時拓展人工智能的應用領域。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互聯網法律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員楊婕則認為,未來產品責任、隱私保護和倫理層面,是人工智能未來發展最大的挑戰。
無論是否還存在抗拒不解的情緒,客觀的事實是:人工智能時代,中國彎道超車的機遇已存。就像美國著名科技觀察家、《連線》雜志創始人凱文·凱利指出的那樣,千萬別將人類與機器的關系定義為“競爭”。因為那樣的話,我們必敗無疑。人類與機器,注定相伴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