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N可以說是近兩年來是網絡和通信業界中的一個非常火熱的話題。作為未來網絡的趨勢,谷歌這個成功的例子一直為業內人士所津津樂道。
在2013全球SDN與開放網絡高峰會議,眾多嘉賓和廠商代表紛紛講述了SDN的優勢以及在自己網絡和產品中的應用情況。而對于使用了SDN會帶來一些問題,寬帶中國專家委員會的主席鄔賀銓院士表達了自己對于SDN的見解。
鄔賀銓院士指出,目前互聯網面臨可擴展性、可管理性、移動性、泛在性、綠色化的挑戰。面對挑戰,互聯網需要反思并尋找解決之路。所以,關于下一代互聯網和未來網絡的研究應運而生。國際上有很多這樣的研究,大概是兩條研究路線,一條叫Evolution,一條叫Clean Slate。哪一條路線離我們希望的目標更近,現在還不好說。ITU對未來網絡的看法有它的定義,它把未來網絡的主要特征全部歸納為對服務、數據和環境的感知,它認為未來網絡重要的是能解決對服務器、數據等的感知上面。
ITU運維網絡演進有兩條路線,它把SDN作為近中期的解決方案,把網絡虛擬化作為長期的解決方案。SDN是網絡虛擬化一個很重要的支撐,是網絡虛擬化的一種形式,強調控制面跟數據面的分離,但是網絡虛擬化不僅僅是指SDN。
網絡為什么要虛擬化?我們很難預測出未來各種各樣的需求和服務方面的持續的變化,為了使得網絡更靈活,所以提出網絡要虛擬化。現有的路由器實際上既有轉發功能,也有控制功能,也有應用服務的一些控制功能。虛擬化最常用的做法是將這些功能轉化和控制分離,組成一個網絡操作系統,然后通過把應用提到上邊并通過網絡操作系統的控制,使底層所有的分散資源變成一個公共的資源,使得原來剛性的網絡相對來講可以實現靈活性。
演講中鄔賀銓院士還闡述了對SDN的一些看法:“一是SDN究竟是無連接的還是面向連接的。傳統電信網工作是在面向連接的,有很強的信令功能,控制面跟數據面是分離的,有集中的控制面,當然另外還有管理面。那么,互聯網工作是在無連接模式的,傳統的互聯網控制跟數據面是合一的,很難把這兩者分開。SDN是基于控制面和數據面分離的模式,在SDN里頭我們是走無連接的路,還是走面向連接的路。如果是面向連接要有單獨的信令系統。”
“二是SDN究竟是控制面還是管理面。要實現物理跟邏輯的轉發和分離,只需發揮管理面的功能,在傳送網上自動交換,它沒有信令,是通過網管實現控制和傳送的分離。當然,用管理面來操作是很難做到實時的,用信令控制是可以實時的,不過傳統電信網不是用使用信令而是控制話音,而且只在話音的連接建立和拆除的時候才發揮作用。互聯網上如果引入信令,在無連接的情況下,這個信令是不是只能針對每一個包來操作?如果這樣信令工作量就很大了。”
“三是SDN究竟是大網還是小網?SDN基本是伴隨IDC起步的,用在大網上SDN能夠立足于全局的優化,如果不用SDN原來每個路由器是最短路徑優先,獨立選路,根本不考慮全局。用了SDN可以有利于全局優化,路由器只是簡單的執行轉發功能。但是,用在大網上,網絡的計算量很大,信令是復雜的,有可能不收斂,會不會引起網絡振蕩?我們現在大部分SDN原來最早用在數據網上,當然現在據說也有一些運營商現在在做。SDN強調控制面是集中的,究竟是全網集中一個,還是分為幾個控制域?這里邊我覺得也是值得研究的。”
傳統的電信的核心網主要是轉發和傳送功能,跟業務關聯不大,這個時候采用SDN的還有優勢么?因為管理的原因,跨運營商的SDN很難實現。還有SDN是現有網的改造還是革命?SDN的實現可以在跟現有IP不同的體制上,也可以在現有IP體制上實施。因此沒有必要等到未來網絡的時候再用SDN,現在應該更多的聚焦在現有網絡體制上怎么應用SDN的方法。
總之,在無連接的互聯網上,引入SDN對互聯網會帶來很多新問題,其效果如何有待檢驗。我們在看到它的好處的同時,也希望SDN的研究能解決這些問題。“在CCSA的標準研究項目里頭我們已經部署了有關SDN的研究,在CNGI的試驗網項目里頭也開展了有關網絡智能控制的研究,中國互聯網協會,很多互聯網的ICP他們在自身的網絡里頭使用了SDN,當然也關注SDN會對整個互聯網的業務應用帶來一些什么影響。在國家的重大科技專項里頭也部署了基于SDN的移動互聯網研究,我認為SDN的研究還需要多方面的合作,包括跟國外的合作。”鄔賀銓院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