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數據、社交媒體的興起,人們在互聯網上留下的痕跡越來越多,這也致使隱私權成為關注焦點。
幾年前,谷歌的工程師告訴我為什么谷歌不收集與人的名字相關的信息時表示:“我們不想要名字。”在谷歌的大型數據庫里有足夠的關于搜索查詢、位置和網上行為的信息,他說,你可以通過很多的間接手段去了解一個人。
實際上,通過這一點,人們發現沒有必要通過名字來發送有針對性的廣告。這可能導致麻煩,就像谷歌自己的冒險Wi-Fi窺探器顯示的那樣。甚至即使不知道你的姓名,但是網絡上其實已經有了越來越多的關于你的一切信息。所以無論你是否曾經小心翼翼的在網絡世界上保護您的隱私,我們越來越迫切需要建立起保護隱私的體系了。
“隱私權是對于大數據存在巨大的緊張和焦慮的源泉。”微軟研究院的高級研究員達納博伊德說。上周,在加利福尼亞伯克利大學的一個關于大數據的會議上,她說:“一個普遍的焦慮認為,你無法確定可能自己的隱私信息就在無意中被泄露了。”她詰問,這難道就是我們所要建立的社會環境嗎?
如果按照傳統的認為人們的姓名僅僅只是浮云的話,想象一下“博伊德女士”這一詞在一個高度網絡化的社會中所面臨的挑戰。以個人的基因數據為例。“如果我將我個人的基因數據透露給了23andMe基因測試公司,那么,也就意味著我兄弟的部分基因數據、我母親的數據資料,以及我未來的孩子的數據都被透露了。”
隱私權不是普遍的、永恒的。它是由誰在談論這些信息,或者說社會價值觀的期望所定義的。在一些國家,婦女的踝關節是一個私人問題;在特定的時間和地點,性取向是非常私人的。博伊德女士指出,隱私是不同于安全性或匿名性的。它是一個人有能力在一個環境下充分了解并控制自己的定義。
“我們會隨著所處的環境,以及相互的作用而發生改變。”她說。“默認情況下,在走廊上的談話可以是私人的,但也可以通過一定的努力將其變成公眾的。在網上的默認情況下,我們的互動是公眾性的,但通過一定的努力,可以將其變成私人的。”
現在,還有其他的方法會使我們失去對自己的隱私權的控制。通過不同的數據集(在三維空間,你突然被很多人問到您在LinkedIn上的信息,而在四維空間,你可能剛好在午餐時間坐在了您的競爭對手旁邊而被人打量),人們現在可以了解關于你的方方面面,而這些信息與公共信息集是根本不同的。
怎么辦呢??博伊德女士已經對年輕人們在互聯網上的行為做了一個專業研究。她說他們現在常常通過誤導來尋求對環境的控制,如不斷創建新的Facebook賬號,或偽裝,對一些東西長期加密,對其真正的意義隱藏起來。“有人在Facebook上發表狀態說,我厭倦了這一切。會有32個人點‘贊’。”她說。“當我開始做實地考察時,我可以告訴你人們在談論什么。但現在我不能。”
博伊德女士只看到一個確定的,我們可以準備的解決方案。“制定相關的規則。”她說。你可能不喜歡它,你可以閉上眼睛,捏住鼻子,但規則確實必須到來。”
問題是規則到底是什么樣的,其究竟又是如何調控我們的行為。“技術需要重新監管。”她說。“我們需要一個模型,并真的了解如何使用。”現在,即使在最高的極客界,“我們的計算水平、數據素養、媒體素養都非常的低,所有這些都會帶來對大數據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