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墓地里最有錢的人并不是我最在意的事兒,真正對我有意義的事兒,就是在晚上睡覺前說上一句:我已經做了一些非常棒的工作…這才是我最在乎的!”
這句頗具文學氣質的段子來自于一位偉大的黑客,他應該屬于站在金字塔頂的一小撮的黑客,或許他真得不在乎自己有多少錢,但絕對有能力成為億萬富翁,否則,逼格不會這么高,正如馬云、王健林在創業初期,不會談情懷,也不會有“先掙一億元”的小目標。事實上,絕大多數黑客或者說是安全技術愛好者,還是非常在意自己錢包的,有的人白天被老板罵做是豬頭,只能晚上盜了密碼,貼幾張老板的裸照在企業論壇上;有的人則加入了黑客組織,按成果領著微薄的薪水,他們夜里寂寞,與其說是熱愛代碼,不如說,就他們那點錢根本找不到媳婦兒,更高級的則走入正規的安全公司或者成為政府職能部門的工作人員,保障著企業和國家的安全,至于說,那些真正的技術大牛,于網絡世界就好像超人一樣的存在,他們既可以縱橫捭闔,統治全球,也能安心做一個普通記者。
2016年黑客再次成為年度熱門詞匯,相信普京和奧巴馬手下都有一大批的黑客猛將,而特朗普在堅決否認受到俄羅斯黑客的好處之后,估計也會重組白宮的黑客組織,這些不太見光的人群猶如戰爭時期的間諜,在戰局平衡時,有希望給予對手最沉重致命的打擊。前不久,雅虎評選出年度十大黑客事件,盡管都是一些犯罪行為,但作者的言辭不可避免地流露出崇拜之情,事實上,遍布世界的黑客,只是從另一個角度推動人類進程。
輕松斂財,黑客生活奢侈糜爛?
在普通人的意識中,黑客是一個個長相猥瑣的天才,他們孤單地在自己的臥室里通宵達旦地編寫程序,一旦成功便可進入銀行系統、企業金庫或者盜取大量消費者的密碼,這種斂財的手段拉風而直接,且因來錢太容易,黑客們自然會過著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生活,但真正的情況遠非如此:互聯網技術的普及,越來越多的交易在網上進行,甚至只在網上進行,這給了黑客們大展拳腳的空間,但同時使得黑客留在網路上的痕跡越來越多,一個單打獨斗的黑客是很難全身而退的:
前段時間,據《廣州日報》報道,深圳警方抓獲了一個“盜刷電影票”的黑客團伙,說是團伙,其實只是5名黑客技術愛好者。事件并不復雜,這個團伙發現網站漏洞,編寫抓包軟件,截獲、編輯、重發網站的信息,從而將電影票價格改為1分或者0元,隨后再由親人、朋友迅速購買“廉價”電影票,最終以六成的價格轉賣給黃牛。本次案件中,共有4120張電影票被修改價格,網站損失22.1萬人民幣。雖然幾個嫌疑人最終都受到法律的制裁,但估計是黑客領域最初級的活動,這些簡單的團伙甚至都沒能繞開手機驗證碼,還要利用大量的親戚朋友幫忙,整個過程中留下了太多的痕跡,自然會被輕松抓獲;另外一些散兵游勇式的黑客,常常能搞定銀行賬戶,但仍然無法復制全部信息,他們在ATM機上的任何操作都會留下痕跡,于是很多黑客的賬戶里存著很多錢,但要不斷變化取款位置,也就是要不斷地停留在火車或者飛機上,真正地受困于“有錢沒時間花”的窘境中。
事實上,真正高級的黑客組織壓根不會頻繁直接犯罪,更不用擔心警方會隨時找上門,他們甚至能和企業大佬們談笑風生,時不時地做些正經生意。美國時間10月21日,國外媒體報道,著名網站Twitter和Paypal遭到了大規模的網絡攻擊,涌入網站服務器的數據流量高達1.2Tbps,如此的數據量簡直前無古人、難有來者,而且黑客為了渲染恐怖氣氛,把攻擊弄得非常復雜,分成三波,先后攻擊了網站系統不同部分,但奇怪的是,如此聲勢浩大的攻擊,竟然沒有盜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更讓人啼笑皆非的是,事件爆出之后,出現了多個黑客組織聲稱要對本次襲擊負責,但除了一個叫New World Hackers的組織比較靠譜之外,其他人都被專家們定義為“冒名頂替者”。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貌似不合邏輯的情況,正在于黑客領域不太為人的運行法則,事實上,本次襲擊只是黑客組織的一個廣告行為,他們需要利用最復雜、最前沿的技術,讓整個業界都知道他們的手段,分分鐘能入侵企業最私密的系統,而一旦組織有了聲名,有些害怕受到攻擊的企業大佬就會自動送上保護費,在這種背景下,黑客組織甚至不用經常發動攻擊,就能獲得大量的金錢,不僅坐享其成,而且大大降低了犯罪頻率,這個運行模式有點像傳統的黑社會,他們只需要嚇唬老百姓,收取保護費,并不用每天打打殺殺的,也有點像國家之間的核武器,誰都可以秘密研制,但大都要嚷嚷著全球都知道,比如朝鮮,他們屢次試驗卻不發動戰爭,只是希望借用核武器的“存在”而形成威懾,而那些“冒名頂替者”則純粹是想借著組織名號來敲詐一筆,不但能敲詐受攻擊企業,也能蠱惑他們的競爭對手。
真正的黑社會老大,不會總拿著砍刀四處招搖,而是靠腦子活著,他們負責建組織、定策略,羽扇綸巾地坐鎮指揮;真正偉大的黑客,也從來不會自己入侵銀行賬戶,他們好像核武器一樣,不用真正啟動,只需要安靜地坐著,就有足夠的威力。
魔高一丈,黑客如何與世界相處?
《生活大爆炸》里的謝爾頓有句經典臺詞:人窮盡一生追尋另一個人類,試圖共度一生,這樣的事兒,我始終無法理解。或許我自己太有意思了,無需他人陪。祝你們在對方身上得到的快樂,與我給自己的一樣多…
謝爾頓是一個技術大牛,他的這段臺詞深刻地闡述了黑客的精神層面:他們從不被世俗所累,懶得迎合庸俗的法則,也不是道德的楷模,更不要提什么結婚生子、享受天倫之樂。事實上,不僅限于黑客,所有的技術大牛都會同普適價值觀格格不入,正如愛因斯坦的兩性生活糜爛,同多名女子保持不正當關系,而居里夫人是她們村兒有名的蕩婦,但誰也不可否認,這兩位對人類進程所做的貢獻,黑客也如此,如前文所述,他們從另外一個角度推動社會的發展,正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邏輯,使得網絡技術日益成熟。
黑客如何同世界相處,顯然,這是一個復雜的問題。雖然這個群體總是同犯罪、陰暗相聯系,但我們卻不能否認他們的技術貢獻,而在一個黑客的世界中,學的東西越多往往越感覺淺薄,或許他們只需要沉浸在代碼中便能快樂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