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5G的部署遇見社區障礙

 

近日，在加州最高法院的助攻下，鄰避主義者(NIMBY，not in my back yard，用來調侃希望國家修建垃圾場、核電站等有利于國計民生但不要在我家附近修就行的人)讓5G無線通訊技術的普及難度再創新高。

 

幾乎在每一根5G信號桿豎起的下一秒，就會有Upper Cole Valley的居民跳出來強烈要求拆除。

 

之后，居民們又針對社區貼出的“5G設備安裝告知”展開瘋狂攻擊——他們認為：一是5G設備裝在一根桿上，非常不牢，簡直搖搖欲墜;二是舊金山公共事務管理部門在這次決策中根本沒有好好征求他們的意見。

 

居民們這一次的反對似乎沒有起到太大作用，在Sprint 通信運營商來到舊金山范圍的社區來布局他們的超快網絡服務時，他們又從更加根本的層面提出了質疑。

 

“我們Upper Cole Valley…會因為這些高聳的電桿和設備掉價!他擋住了我們這里優美的風景，”這是一份來自百人居民小組的投訴(參考文獻1，請后臺留言聯系我們索取)，他們投訴到公共事務部(DPW)希望能夠終止安裝協議。“這些設備真的是敗筆，這里的風景是這個片區的核心價值所在，而裝這些電桿會讓我們的房子、片區通通掉價。”

 

當下，市政府暫時拒絕了居民類似的要求。至少目前，5G網絡還將在Cole Valley存在下去。但是該片區居民的群情激奮已經在市內，乃至國內都引起了共鳴。

 

“就像你根本不想吃這菜，但政府強行塞進你嘴里。”

 

對于5G的支持者來說，廣泛鋪設5G基礎設施的好處顯而易見：他們能夠提供超快的網速。但是鄰避主義的核心矛盾就在于：想要的技術和不想要的基礎設施永遠是綁定的。為了要形成5G網絡泛覆蓋，無線供應商需要在每一個街區都安裝一整套電桿、電線、天線還有像背包一樣大小的設備來聯通所有街區。

 

造成鄰避主義者反對聲潮一波接一波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5G基礎設施太多，另外還真的是有人認為設施太丑，難以入眼。

 

“這些設備確實很丑” Christopher Mitchell, 地方自立協會下屬社區寬帶網絡辦公室的主任說。

 

5G網絡還僅僅處于萌芽期——只有AT&T、Verizon等少數運營商在各大城市開始布局(https://www.lifewire.com/5g-availability-us-4155914)。但是對于那些想要5G技術快速推廣的人來說，鄰避問題已經引起了他們的重視。

 

就在上個月，加州最高法院史無前例地全票通過了判決：美觀爭議可以獨立成為拒絕5G基礎設施建設的理由。

 

T-Mobile對城市和郡發起訴訟來回應這一判決。訴訟挑戰了2011城市關于限制通信運營商安裝5G線路和設施設備的條例。T-Moblie認為城市條例首先就與城市所在州的法律相沖突。但是目前，法官駁回陳述，認為就如同舊金山城Attorney Dennis Herrera的論述一樣，在舊金山鋪設5G設施設備將對城市景致造成威脅，破壞舊金山作為一座旅游城市的魅力。

 

“私人公司不能，也不會在公共資源使用中享有絕對的自由” Herrerra在Bloomberg新聞的發言(https://www.bloomberg.com/news/articles/2019-04-04/san-francisco-can-reject-5g-equipment-it-views-as-too-ugly)中提到，“舊金山的做法旨在追求一個平衡。它允許創新，并保證5G丑陋的設備設施不會成為六姐妹屋和金門大橋景色中的一個污點。”

 

在去年的一筆訂單中，聯邦通信委員會(FCC)賦予了具備5G技術能力的無線公司在推廣中規避地方審批的權力。如果Verizon想要在某城市推廣5G網絡，當地政府不能在申請費上漫天要價，并且還要積極配合，快速推進協議達成。

 

FCC介紹說，這樣的決策是為了消除 “新服務基礎設施建設推進過程中的一些行政流程阻力。” 事實上，“繁復的行政流程已經很嚴重地威脅了美國在5G技術上的領導地位，”另一份FCC聲明清楚的寫道。

 

這些規定意味著城市在回應居民投訴設備問題時處于非常被動的地位。很多地方領袖都站出來反對FCC的規定，其中很多人聯合起來通過起訴來試圖推翻這些規定(參考文獻2，請后臺留言聯系我們索取)，這已經發展到了第十巡回上訴法院(Tenth Circuit)(https://news.bloomberglaw.com/tech-and-telecom-law/challenge-to-fccs-5g-network-order-moves-to-ninth-circuit-2)。

 

“FCC正在迫使城市不得不通過打官司來捍衛地方政府最基本的權利——即管理和協調私人用戶動用公共財產的權威，” 美國市長會議CEO兼執行負責人Tom Cochran在一份聲明中說道(https://news.bloomberglaw.com/tech-and-telecom-law/cities-counties-challenge-fcc-on-5g-network-deployment-2?context=article-related)。

 

“我對5G技術本身和使用5G都沒有反對意見，” Montgomery 郡, Maryland council member-at-large的Hans Riemer說。“我只是想要確保當地政府主導5G部署的權威。

 

截止目前，市里還有一些街道需要政府引導5G設備的鋪設。如果政府能有在公司競標前就拿出清晰合理的設計指南，公司就不得不按照政府的安排推進鋪設。地方政府還可以要求某些地段的設施必須隱藏在地下。

 

Mitchell 介紹說，FCC開出了這些豁免條件來防止法律上出現漏洞，尤其不想與歷史保護運動扯上關系。

 

“如果你能夠想象Alamo遺址上、首府地上、歷史街區都被裝上天線——比如Gettysburg出現丑陋的天線!”他說，“我認為這就是他們試圖避免的。”

 

但是支持5G技術推廣的人認為5G設備比起傳統的通訊基礎設施對于環境的影響微乎其微。“根本就是無理取鬧，”一名FCC俄亥俄州代表的信件提到，“覆蓋方圓100英尺信號的設備小的幾乎能放進pizza盒子里。”

 

在Cole Valley的案例中，除了FCC，市政府方也在積極推動5G建設。在一個所有通信設施都走地下的街區里，把任何東西修在地面以上都被看做是對街區美景的侵犯。

 

“我們不能容許電桿和設備尷尬的聳立在…我的窗戶前，阻礙我的視線、光線，這甚至有可能影響我女兒的身體健康，” Brian 和Maggie Sedar，兩位居民代表在2018年七月的一封郵件中寫道。“這一根電桿對我們這條街和我們家都造成了過分的入侵。”

 

“我們根本不想要，但是政府逼著我們接受，” Maggie Sedar 說。

 

居民甚至動用了學術研究來支撐——雖然研究備受世界健康組織(WHO)(https://www.who.int/news-room/fact-sheets/detail/electromagnetic-fields-and-public-health-mobile-phones)和其他科學研究(https://sp.ehs.cornell.edu/lab-research-safety/radiation/rf-microwaves/Documents/RF_microwave_safety_program.pdf)的爭議——研究聲稱一個小小的5G設備單元可以導致長期的健康問題，甚至致癌。

 

Mitchell介紹說：即使沒有太多數據事實證明，用美觀問題來代替健康爭議是很常見的。

 

蒙大拿州的一個小城Whitefish在推進5G基礎設施建設的過程中也遭遇了相同的困境。根據the Whitefish Pilot的報道(https://www.govtech.com/network/Montana-City-Moves-to-Block-Unsightly-5G-Installations.html)，城市代理人Angela Jacobs正在著手打造“城市小單元許可”來引入嚴格的設計規范。她認為“5G設施很難看，而且我們很關心這些設施對我們城中心市容市貌的影響。”她還強調“很多人對于5G設施鋪設是否帶來安全問題表示很關心。”

 

Mitchell認為沒有任何一個挑戰可以一下給5G判死刑。“未來一段時間內5G的好處被嚴重夸大，同時我認為舊金山市保持它優美的景致遠遠比擔心錯失5G發展機遇要更加重要。”

 

在Montgomery郡，Riemer說他聽到的大部分投訴也都關于地下基礎設施，以及很多人抱怨裝飾路燈應該換成更好更穩的那種。

 

“居民其實很擔心你把那些粗制濫造的設施安裝在他家附近，他會說我不想要這種東西裝在我們社區，我認為只要業內人士真正從細節出發，考慮用戶的體驗，考慮設施是否能正確融入環境，這個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

 

通信公司誠然是有辦法滿足城市美觀需求的。他們可以把5G那個背包一樣大的設備漆成跟周圍環境一樣，或者把設備偽裝成綠植的樣子。他們早就用這些辦法解決了很多年的美觀問題。

 

關于這方面的妥協，舊金山是當仁不讓的優秀案例之一。1990年，舊金山市允許AT&T在城市各個角落安裝冰箱一樣大的高速網絡線箱。但是一直倡導“城市美”的San Francisco Beautiful(舊金山美觀組織)，擔心這些線箱會變成涂鴉的目標載體，并且造成“累積的負面影響”。所以這個組織起訴了市政府。

 

而在Cole Valley的案例中，城市并未為居民的想法發聲。基建公司在提供公共服務方面有絕對的主導權，San Fransisco Beautiful沒辦法阻止AT&T鋪設它的網絡。

 

但是十幾年過去，當700多個線箱散布在舊金山市的大街小巷，AT&T又再次與San Fransisco Beautiful尋求合作，希望可以借助非營利組織的力量找一些當地藝術家為線箱進行美觀設計。

 

“也許20年后，周圍居民會被我們美化的這些線箱而震撼”，San Fransisco Beautiful的執行主任Darcy Brown介紹說，“這就是進步。”

 

二、隨著5G來臨，多數醫院選擇冷眼旁觀

 

由于芝加哥Rush大學醫療中心準備在幾個月內公布第一家醫院5G網絡的初步結果，醫療系統人心浮動，打算在采取重大進展前先按兵不動，等待著見證這股技術之風將會如何吹拂。

 

AT&T 1月宣布將5G覆蓋率帶到Rush，這是該技術進入醫療保健領域的首批具體嘗試之一。雖然專家預測短時間不會發生整個行業的變化，但潛在的好處包括提高遠程醫療的使用率，通過個人醫療信息加強醫院對患者的控制，提高醫院通信效率和降低成本。

 

"如果你沒有一個可靠的網絡，可以即時收集信息，你將如何進行醫療保健?"拉什的高級副總裁兼首席信息官Shafiq Rab告訴Healthcare Dive。電信專家表示，5G將能夠處理1000倍的流量，速度比現在的4G LTE網絡快10倍。這相當于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將高清電影下載到手機上。

 

Verizon，T-Mobile和Sprint沒有回應有關醫院5G擴張計劃的請求，但隨著全球競爭加劇了5G發展，有三家企業(加上AT&T)正在取得重大進展。 Verizon的服務目前在四個商業市場上有售，而T-Mobile計劃在2019年下半年啟動其網絡部署，并在2020年底在全國范圍內擴展。Sprint的5G網絡將在5月份在四個城市開通，然后在今年上半年壯大到五個城市以上。

 

AT&T地理擴張范圍最遠，5GE(4至5G的臨時空間覆蓋范圍)覆蓋美國12個城市。資產前10強的電信巨頭僅僅在今年上半年就計劃額外增加7個城市的覆蓋。

 

1. 醫療系統大感興趣，但仍選擇置身事外

 

Intermountain首席信息官Marc Probst告訴Healthcare Dive說："我們對5G在我們眾多設施和能力范圍內的潛力感到非常興奮。"他們指出，目前尚不確定何時能建立足夠的5G技術能力來支持醫療系統的需求。 "我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5G對我們來說將會改變游戲規則，"他說。

 

Mayo診所告訴Healthcare Dive，它也在跟蹤移動運營商行業的發展，但5G的實施不是"迫切計劃"，一位發言人說。 "我們很難確定我們是否會在幾年內實施它。"

 

大多數大型醫療系統都對5G的承諾保持沉默。包括Community Health Systems，Ascension和Dignity在內的連鎖品牌拒絕發表評論，理由是該技術存在不確定性等原因。

 

"我們遇到的最大問題是，很多人都不了解5G是什么以及它是如何運行的，"AT&T全球醫療保健業務副總裁Maria Lensing告訴Healthcare Dive。 "任何醫院都應該對此有一定理解，它意味著什么，什么是5G，它將會做什么以及哪些用例會影響我們的醫療生態。"

 

然而，這并不意味著醫療系統對其沒有興趣。隨著5G越來越多地覆蓋全國，越來越多的私人診所，醫生辦公室，醫院和其他供應商設備將依靠5G保護傘維持運行。 Lensing表示，AT&T正在努力將其醫院測試項目擴展到Rush之外。

 

"我們正在與其他醫院進行對話，" Lensing說。 "我們正在積極與許多家醫院交談--我應該列舉幾個--他們正在簽署試驗合同。"

 

2. 費用如何?

 

據埃森哲稱，美國無線行業預計將在十年內投資2750億美元用于部署5G網絡以支持這些新用例。醫院也可能需要為此負上一筆債。雖然電信公司擁有小型單位電池設備并通過提供移動服務從醫院收取利潤，但這并不一定意味著由他們支付5G安裝費用。

 

"這取決于醫院和AT&T的意見，" Lensing說。 "有些醫院愿意支付一些費用。實際上，大多數醫院都愿意投資。"

 

雖然AT&T不會透露在Rush實施5G的任何財務細節，但發言人注意到價格"因項目而異"，Rush的Rab告訴Healthcare Dive，醫療中心于每棟建筑花費了大約50萬美元。

 

但Rab說，隨著時間推移，5G將為供應商節省資金。將每臺計算機連接到網絡的電纜成本為1200美元到2000美元，每棟建筑可以增加100萬美元。安裝5G可將價格降低一半。

 

雖然5G小型電池安裝是一項重要的前期投資，但它可以在艱難的金融環境中為醫院節省資金。對于小型或農村設施而言，節約尤其重要。

 

"一家大醫院--所有的線路都安裝上了。但是對于一個小型的、私人的、簡陋的醫院或診所，我不能花費數百萬美元來運行線路，但我們必須支持手機和電腦的運行。5G將做的是進入他們的覆蓋范圍。"Rab說。

 

3. 投資回報?

 

5G在移動網絡中擁有最低的延遲時間，這意味著網絡幾乎不需要花費時間做出響應。Rab表示，這意味著對時間敏感的健康活動或請求來說，可靠性大大提高，而5G容量的增加使其能夠更快地處理更多數據。無線網絡將能夠支持更多連接到物聯網的醫療設備--包括可以連接患者和護理人員的設備。

 

"在醫療領域中使用5G有一些潛在的巨大好處，"非營利組織SHLB Coalition執行董事John Windhausen告訴Healthcare Dive，特別是對患者健康和門診護理的實時監控。

 

Rab說明一些潛在用例包括實時使用機器人遠程操作的外科醫生，或者眨眼間請求接收核磁共振成像掃描報告的患者。自動現實技術可用于培訓醫學生，父母可以把孩子從新生兒重癥監護病房帶回家，而專家則可以全天候監測他們的健康狀況。

 

支持者認為，更廣泛地說，5G可以促進內部移動和通信，把醫生從臺式電腦中解放出來，把護士從值班臺解放出來。

 

根據布魯金斯學會所言，5G連接所需的微型蜂窩塔的密集簇大約相當于鞋盒的大小，可以使5G網絡能更加抵抗自然災害，這意味著在惡劣天氣期間醫院的功能運行將得到更多保護。

 

如果這聽起來很有未來感，那是因為它確實如此。目前，Rush僅測試Lensing所謂的"外圍"或"鄰近"的臨床應用領域的技術，這些領域對患者健康沒有直接影響，例如護士和醫生之間的溝通。

 

Lensing表示，所有類型的醫院(農村、城市、教學、專科等)都可以從中受益。"醫院的范圍很廣"她說，并指出對5G感興趣的醫療服務提供者之間的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有一位高管技術主管，他想要將他們與患者的互動和患者的體驗數字化。

 

4. 安全與否?

 

但隨著5G擴張，健康擔憂日益嚴重，一些健康倡導者擔心低毫米波輻射將每時每刻影響到全國最病重而脆弱的公民。

 

一些健康倡導者擔心缺乏對5G放射性效應的具體研究--特別是當它放置在患者近旁時。

 

一項為期10年，耗資3000萬美元的國家級毒理學計劃研究發現，暴露于高強度移動輻射的雄性大鼠發生了癌性心臟和腦腫瘤，盡管研究人員澄清說很難從結果中推斷出人類的反應。

 

5G與本研究中使用的2G和3G射頻輻射不同。它取決于密集無線網絡和數十萬個新型小電池盒的部署，這意味著將有更多的能量通過空中的高頻頻譜傳播到家庭，工作場所以及現在的醫院中的小型發射機。

 

"5G是一種尚未真正定義的新興技術。根據我們目前的理解，它可能與我們研究的內容有很大不同，"NTP研究的首席毒理學家Michael Wyde說。

 

5G廣播在千兆赫毫米波段上，這是以前從未用于移動通信的頻譜的一部分。專家說，這些微小的高頻波從建筑物上反彈(促使使用小電池盒來解決這個問題)，但往往被植物，雨水和人體皮膚外層等自然物質所吸收。

 

根據醫學組織Physicians for Safe Technology的說法，潛在的皮膚，眼睛，通過皮膚傳感器的全身代謝信號，負熱和癌癥效應是令人擔憂的，盡管射頻對人體健康的有害影響幾乎沒有實證(并且幾乎沒有研究)。

 

"我們在健康和安全方面摸石頭過河，"參議院商業，科學與交通委員會2月聽證會后，行業代表Sen. Richard Blumenthal指出，據他們所知，沒有行業現在支持此類研究。

 

"5G的標準還沒有開發出來，"SHLB Coalition的Windhausen告訴Healthcare Dive，盡管他指出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證明移動輻射會對健康產生負面影響。 "如果你正在觀察功率水平，我們已經被提問過無數次了。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電視信號造成了任何傷害。"

 

大多數聯邦和工業處官員基本上都不贊成對健康負面影響的擔憂，認為如果存在輻射的暴露，那它也是最小的。并且盡管手機的普及率暴漲，近年來腦癌的發病率卻幾乎沒有變化。根據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和世界衛生組織的說法，主流科學界發現聯邦通信委員會揭露限值以下的射頻場與健康不良影響之間沒有因果關系。

 

Rab和Lensing都同意將來對5G進行研究的必要性。在Lensing看來，相比于過去采用的4G，3G或2G，5G擴展對美國的健康影響不會有顯著差異，盡管由于研究缺乏，專家仍然不能完全確定長期的后果。

 

"屬于今天的4G輻射與屬于明天的5G，到底哪一個更強?我找不到任何一項關于4G輻射的研究，"Lensing說。 "您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