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機掃描一張印有二維碼的圖片,一輛斯巴魯的跑車便呼嘯而至,躍然于眼前。這就是二維碼的神奇效應,它可以將黑白相間的小格子轉化成你想要的任何內容。
日本的一家墓碑商Ishinokoe 曾在墓碑上添加二維碼,掃描之后,就會鏈接到一個網站,輸入相應的密碼,逝者的家人和朋友就會看到他過去的圖片和信息,或許有些記憶會勾起親人的傷痛,有些又會讓人含淚一笑。
二維碼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縮短現實世界和數字世界之間距離的橋梁性工具。利用這個工具做移動營銷的企業和品牌,早已比比皆是。土耳其航空就因二維 碼而名聲鵲起。該公司把奧運參賽國的國旗做成二維碼,投放在倫敦的公交站點,游客和當地市民若是能掃描到這些二維碼,就會自動出現國旗,積攢最多的用戶就 會獲得公司提供的免費機票。
保時捷、奔馳、寶馬、奧迪、凱迪拉克已經廣泛應用二維碼投放廣告,可口可樂、嘉士伯通過二維碼和消費者進行互動。二維碼名片,二維碼簽到,二維碼請柬,各種詞匯不斷地涌入我們的生活。
但這都是二維碼的過去,現在二維碼功能直指交易本身,以二維碼為支付媒介的O2O商業模式,已然浮出水面。二維碼未來將成為移動支付的一個重要入口。
變身O2O媒介
移動購買,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只要消費者想消費就能買到東西,在如今已經不是幻想。8月份,快拍二維碼2.08版正式上線,該版本支持掃碼購物及 線上支付功能。用戶在啟動“快拍二維碼”軟件后,只需對商品類型的二維碼進行掃描,軟件就能自動對其進行解析,并同時從服務器下載對應的商品信息。用戶可以方便地瀏覽商品介紹,并對商品進行查詢、下單、付款、確認。
靈動快拍公司的創始人王鵬飛,終于在二維碼上面找到了自己的商業模式。兩年前,王鵬飛將經營了6年的“天下網”賣給DeNA,獲得了第一桶金。與此 同時,他開始二次創業,進軍二維碼行業。快拍屬于二維碼主讀業務商,消費者主動用手機對二維碼拍照,手機中解碼軟件進行識別,然后進入某個網站。還有一種 二維碼公司是被讀業務商,就像上海新大陸翼碼信息科技有限公司,商家將電子憑證信息發到消費者手機,消費者憑證消費。后一種面向企業,盈利模式簡單;前一 種主要是面向消費者,盈利模式一直不太清晰,處于積累用戶階段。
到目前為止,快拍二維碼的用戶量已累積到2000萬,日激活最高達12萬人次,每月掃碼量超過1億人次,市場占比近80%以上。目前該版本的支付渠道較寬,支持支付寶(微博)、銀聯工具在其軟件內完成支付,并支持國內絕大多數銀行。付款可選擇插件支付和網頁支付兩種方式。
王鵬飛堅持,二維碼識別是快拍為用戶提供的一項基本服務,一定不能向用戶收費。但他期望以二維碼為依托,打造一個閉環的生態鏈:將可同時滿足企業的營銷需求和用戶的購買需求,并可通過向企業提供的服務獲取收入。
王鵬飛找到的二維碼商業模式,其實正在成為一種普遍的商業行為,即:通過二維碼完成交易。但快拍還只是提供技術產品服務的公司,真正將二維碼交易落地的還是那些實體或B2C商家們。
8月23日,支付寶宣布和上品折扣公司達成合作,這是國內首家線下商場支持二維碼O2O購物。用戶在上品折扣的店中選好商品后,只需讓導購員在手持的PAD中調出商品并生成訂單,然后使用支付寶手機客戶端拍攝訂單二維碼,現場完成支付后即可拿東西走人,以免去排隊交錢的困擾。如果缺貨或需調貨,你可以回家等著快遞送貨上門。
這還只是O2O的一種形式,支付寶向外界展示了一系列包括“虛擬商場”、“二維碼樣品購物”在內的未來購物技術應用構想。比如,樣品購物主要用于實 體店購物時現場無貨、斷碼或預售的場景,顧客拍下二維碼并付款后,就可以等著自己想要的商品送貨上門;虛擬商場則是指商戶在線下投放公交路牌等廣告,消費 者直接拍下廣告上的二維碼并付款,就能等著商品送到自己手中。后一種方式一號店網上超市曾用過,即在地鐵廣告牌上展示商品信息和二維碼,就可直接下單購物。
不久前,支付寶、分眾傳媒(微博)、聚劃算三方聯合,在上海宣布推出手機二維碼支付模式,同樣也與此有異曲同工之處。目前,杭州、上海、北京、廣州、深圳等 7個城市的3萬個分眾傳媒顯示屏支持這一服務:使用裝有支付寶手機客戶端的手機拍攝屏中的二維碼,購買聚劃算遴選的團購商品與本地服務。
二維碼已經變成O2O交易的一個重要媒介,但它與之前所說的本地服務還有所不同,有了二維碼之后可以隨時隨地完成商品的購物體驗。艾媒咨詢數據顯示,2011年中國O2O市場規模為562.3億元,預計2012年將達到986.8億元,增長率為75.5%。而隨著二維碼技術的成熟及其參與者的增多,O2O的市場規模必將進一步放大。
怎樣從陌生到熟悉?
“從開始做二維碼,我就堅信它肯定是未來發展的一個趨勢,只是需要時間。”王鵬飛說。
的確,對大部分人來說,它依舊不是那么熟悉。分眾的顯示屏每天在城市的角落里,更換著不同的廣告,可人們卻很少看到顯示屏下方的二維碼。星巴克里彌漫著濃濃的咖啡香,可人們卻很少看到那個放置在柜臺角落的二維碼坐臺。
一位斯巴魯市場推廣負責人告訴《環球企業家》,“說實話,斯巴魯目前做二維碼,看不出效果。因為斯巴魯的客戶群體年齡大多集中在40歲左右,(而)這個年齡段的男性,很少會玩這些新事物。”這位人士說,“二維碼更適合快消(行業),尤其是小額快消,汽車這塊兒,不能說以后,目前做二維碼營銷還是不到火候。”
除了理念上的認同,技術上的壁壘同樣是個難題。王鵬飛談到,“目前市場上的手機類型太多,攝像頭的識別度也不同,這樣就會造成用戶的體驗不一致,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比如,二維碼旁邊寫著提示,“請用手機拍攝下面的二維碼下載此應用”,“拍攝”兩字給人的第一直覺就是用照相機拍攝。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去掉單獨的二維碼識別器,而把二維碼的識別作為一項功能植入到用戶手機里的照相功能中呢?
如果真的如此,二維碼交易不就成了三星(微博)、蘋果這些硬件公司的事情了,那還需要快拍這樣的二維碼主讀業務商嗎?要知道,比起NFC近場通信技術,二維 碼的優勢可不需要用戶在移動設備上安裝芯片。硬件廠家會考慮用二維碼取代NFC嗎?二維碼交易才剛剛開始,大企業會不會通吃,還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