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總部大樓前的石碑上,用多種語言鐫刻著這樣一句話:“戰爭起源于人之思想,故務需于人之思想中筑起保衛和平之屏障。”
多種語言,穿越歷史,跨越國界,匯聚全人類的共識——戰爭是由人發動的。槍炮是沒有思想的,指揮它們的是人的大腦。
和平是由人捍衛的。消滅戰爭永葆和平,最強大的力量是人的精神。
今天,二戰炮聲已遠,網上硝煙卻濃。世界進入網絡時代,戰場已經轉移,意識形態陣地刀光劍影,波譎云詭。
這是一場敵人要擊毀和瓦解我們民族精神堤壩的戰爭。弘揚偉大抗戰精神,就是守衛我們的精神家園。
網絡時代,精神家園絕不能山河破碎。這場英雄保衛戰、正義保衛戰、和平保衛戰剛剛開始,是一場全新的持久戰。
輸掉這場戰爭,我們不打自垮,將輸掉未來;打贏這場戰爭,需要萬眾一心,共同筑起走向偉大復興的精神長城。
1、日軍攝影記者的取景:皮靴把長城踩在腳下
一支日軍部隊站立在長城上,高舉步槍歡呼。
縱然當年沒有網絡,這幅日本隨軍記者拍攝的照片還是利用報紙、畫報、傳單廣為流傳——請注意,日軍腳下是長城!
長城,不僅是中國自古以來的國防工事,也是中華民族抵御外侮的精神象征。踐踏長城,日軍記者炫耀的不是一個戰斗的勝利,而是意味著把中國的民族精神踩在腳下。
單憑軍事力量,不能徹底征服一個民族,侵華日軍深諳此理。
早在甲午戰爭之際,對華戰爭的鼓吹者植村正久就說:“要把日清戰爭作為精神問題”“這是新舊兩種精神的沖突”。
“九一八事變”后,日本關東軍司令本莊繁公然宣稱:“軍隊的進出,僅如同皮膚的接觸,而非人心的接觸”“要在用飛機大炮摧毀其軍事堡壘的同時,摧毀其精神堡壘”。
“七七事變”后,一些日本“隨軍作家”揚言:“軍人用刀劍來刺支那人,我們文化人就是要用筆把他們的靈魂挖出來”。
誠然,對于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來說,比國土淪喪更危險的,是精神家園的淪喪。精神屹立,國土尚可光復。精神傾頹,才是真正的亡國。
在抗戰的血雨腥風中,中華民族有兩條長城:一條是血肉長城,一條是精神長城。為摧毀和瓦解中國的精神長城,日本侵略者利用了當時幾乎所有的傳播工具,鼓噪夸耀日軍戰績,兜售“中日親善”“大東亞共榮”的殖民思想。
據統計,僅涌入東北地區的日本電影,1936 年有154 部,1939 年就猛增至1630 部。侵華戰爭期間,日本帝國主義先后在我國境內辦起日偽廣播電臺60多座,覆蓋我國半壁江山,僅偽滿廣播發射功率即達300 千瓦左右,超過國民黨官辦廣播總發射功率一倍!
時至今日,人們更加看清:網絡主權是國家主權的重要組成部分,輿論安全是網絡安全的核心。要讓民族精神屹立不倒,就要把網上意識形態陣地牢牢掌握在手中。
2、耄耋老人:“亡國奴的眼睛、耳朵和大腦都是人家的”
83 歲的黑龍江省牡丹江市林口縣老人崔志平,還記得在“滿洲國”上小學時的一件往事——“ 有一次我看日本老師正在看報紙,就湊過去問他報紙上寫的什么。他挺愉快地把我拉過去,給我讀了一段。
從那以后,這個日本老師經常在課堂上給我們班讀報紙。什么‘大日本在戰場上連連勝利’‘某某某因為日滿同心是個好國民’……我們剛識字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懷疑報紙上白紙黑字寫出來的東西是騙人的呢?當時不管說啥都當真。”
“什么是亡國奴?亡國奴就是說日本話、唱日本歌、讀日本書,日本不僅要吞噬東北的土地,連眼睛、耳朵、大腦也都是人家的。”老人說。
“敵人的這一掠奪的即滅亡中國的政策,分為物質的和精神的兩方面。”在“中華民族最危險”的時候,毛澤東及其領導的中國共產黨較早地認識到了來自精神層面的深重民族危機。
抗日戰爭最艱苦時,毛澤東在《研究淪陷區》和《目前形勢和當前的任務》
中兩次指出,日本妄圖“消滅中國人的民族精神”。
比國土淪陷更危險的是思想瓦解,比戰場失利更可怕的是靈魂崩塌。抗戰戰略僵持階段,汪精衛率20 多名國民黨中央委員和50 多名將官投降日寇。
此后,汪精衛更是充當起日軍瓦解中國抵抗意志的應聲蟲,無恥聲稱:“以宣傳攻勢之姿態,使人民知抗戰不足以救國而依歸和平。”
聽聽這番言論,誰還相信這是那位當年敢于刺殺滿清權貴,寫出“飲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詩篇的慷慨斗士?
信息網絡時代,文化侵略和輿論心理戰更是“ 靜悄悄戰爭”的高級模式,“非接觸”攻心侵蝕的企圖,依然是同化分化,摧殘精神意志,奪取下一代,瓦解民族根基。
從這個意義上說,毛澤東提出的“持久戰”今天仍在持續,中華民族的精神長征依然沒有結束!
3、中國軍隊的“非金屬之戰”向世界昭示什么?
回首抗戰全程,中國沒有在日本的國土登上一兵一卒、放過一槍一炮。
然而,歷史將永遠記住中國軍隊實施的兩次“非金屬之戰”——1938 年5 月20 日清晨,日本長崎一家壽司店的老板打開店門,赫然發現門前到處是印有漢日對照文字的傳單:
“爾國侵略中國,罪惡深重。爾再不遜,則百萬傳單將一變而為千噸炸彈,爾再戒之!”
當時,中國空軍只有一種型號的轟炸機能夠飛到日本。胸懷“我死則國生”意志的8 名中國飛行員,駕駛兩架轟炸機實施了人類歷史上首次“人道空襲”。中國轟炸機在日本上空投下的不是炸彈,而是反戰傳單!
泱泱華夏,大國德威,舉世震驚。
消息傳出,日本民眾十分恐慌,日本當局所稱“本土防衛固若金湯”不攻自破。
無獨有偶。1940 年8 月21 日,八路軍戰士在“百團大戰”的戰場廢墟中,救出了兩個幸存的日本小姑娘。晉察冀軍區司令員聶榮臻決定送她們返回日軍占領下的石家莊,并給日軍官佐修書一封:
“此伶仃孤苦之幼女,一女僅五六齡,一女尚在襁褓中,彷徨無依,情殊可憫。經我收容撫育后,茲特著人送還,請轉交其親屬撫養,幸勿使彼輩無辜孤女淪落異域,葬身溝壑而后已……我八路軍本著國際主義之精神,至仁至義,有始有終,必當為中華民族之生存與人類之永久和平而奮斗到底。”
孰為仁義之師? 孰為精神強者?
高下立見。
時隔40 年后,解放軍報記者姚遠方撰寫的一篇《日本小姑娘,你在哪里?》
轟動東瀛列島。被聶榮臻拯救的日本小女孩之一美穗子專程來到中國,感謝聶帥救命之恩,成為中日友好的一段佳話,感動了無數日本民眾。
誠如克勞塞維茨所言:“物質因素只不過是一把刀的刀柄,精神因素才是那部分珍貴的金屬、真正的武器、打磨锃亮的刀刃。”信息網絡時代,輿論斗爭的背后是爭奪人心的思想戰爭,“得人心者得天下”,“ 人心”成為繼陸地、海洋、天空、太空等之外,強國攻防奪占的又一個公共資源。
民族強盛的前提在于精神強大。
能夠立于不敗者,必先有強悍之精神!
4、輿論陣地也是主戰場,主戰場硝煙并沒遠去
抗戰期間,中華民族的優秀兒女,在輿論斗爭戰場始終高昂著不屈的頭顱。
“四萬萬人一齊努力,最后勝利是中國的。”面對日寇摧毀中華民族精神家園的險惡用心,一場靈魂保衛戰在硝煙中打響了。
——從1932 年南滿游擊隊創辦《紅軍消息》報開始,共產黨領導的東北抗聯在風餐露宿、饑寒交迫的極端困苦條件下,用松樹明子照明、搗碎薊草擠汁當印油的簡陋手段,竟然創辦了總計24份報紙,向民眾宣傳抗日救國主張。
——在抗戰最艱難的時期,中國共產黨在敵后根據地創刊最早的黨報《晉察冀日報》用8 頭騾子馱著設備,一邊行軍打仗一邊辦報。為了便于快速轉移,他們不得不把字模數量壓縮到最少,時任社長鄧拓為此提出“ 三千字里做文章”。日軍視之為眼中釘,1943 年派兵掃蕩報社所在地河北阜平馬蘭村,村民被連續殺害19 人,也無人說出報社去向。鄧拓感恩馬蘭村的鄉親,從此筆名叫做“馬南邨”。
——1931 年11 月,新華通訊社的前身紅色中華通訊社在瑞金成立,時為“九一八事變”后的第50 天。為了讓紅色的電波傳播不屈的中華魂,很多記者、編輯和技術人員獻出了寶貴的生命。據統計,新華社歷史上犧牲的150名烈士中,就有110 名犧牲在抗戰時期。
——上海“孤島”時期,堅持在租界進行抗日宣傳的《大美晚報》編輯朱惺公,被汪偽特務暗殺時,年僅39 歲。他在不斷受到敵偽特務恫嚇時,索性刊出自撰挽聯:“懦夫畏死終須死,志士求仁幾得仁”……回溯歷史,中華民族精神的內核,從一開始就決定了這場戰爭的勝負。
日寇能夠越過萬里長城,占據中國河山沃土,卻始終不能摧垮中華民族的精神長城。
如今,互聯網成為輿論斗爭的主戰場,主戰場硝煙并沒遠去。縱觀網上意識形態陣地,思想的交鋒每日每時都在進行。這是一場關乎民族精神和國家政治安全的戰斗,是我們這一代人的使命擔當。
5、“穿越”一問卻沉重:如果70 年前有互聯網……
盧溝曉月,“燕京八景”之一,全面抗戰的第一槍在這里響起。
然而,侵華日軍意欲奪占的,其實是相距不遠的盧溝鐵路橋——它扼守平漢鐵路,一旦控制即可打開長驅直入中原腹地的大門。
交通之要沖,才是戰爭奪控的要點。
今天,互聯網絡被稱為“連接世界的橋梁”,是信息流通之要沖。有人預言,誰控制了網絡,誰就將擁有整個世界。
于是,網上有人問:如果70 年前有互聯網,結果會怎樣?
這看似“穿越”的一問,卻是一個沉重的懸念。
或許,正義的聲音會傳得更快更廣。1938 年,著名藝術家豐子愷在《談抗戰歌曲》一文中說道:“長沙的湖南婆婆,漢口的湖北車夫,都能唱‘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現在也可以說,有人煙處,即有抗戰歌曲。”那時,一首歌曲的傳播主要靠民眾心口相傳,如果有了互聯網,救國圖存的激昂戰歌會立即響徹神州大地,振奮億萬國民。可想而知,這條傳播途徑,也必然遭到敵人處心積慮的扼殺。
而今,切莫以為網上有友無敵,那些抹黑英雄、制造謠言,顛覆歷史的“水軍”在興風作浪。殊不知,70 多年前漢奸的伎倆與此簡直如出一轍:汪精衛投敵后,將偽“南京廣播電臺”改稱“中央廣播電臺”,呼號也定為“XGOA”,與重慶國民黨中央臺的臺名和呼號一模一樣。
抗戰時期,國民黨當局不便公開宣傳“防共”“限共”“反共”,因此要求所屬各報刊和宣傳人員根據其發布的秘密文件撰寫抹黑我黨我軍的文章,但“立言不可動輒以中央口氣或翻印中央所頒布之原則”,而純粹以個人、團體立場發表。如果當年有網絡,這或許就是最早的“水軍”吧!
截至2014 年年底,我國已經擁有6.49 億網民,其中5.57 億是移動互聯網用戶,大大超過了抗戰時期的全國總人口。
時隔70 多年,談起當年那場決定中華民族生死命運的戰爭,在互聯網上澎湃著熱血春潮,也激蕩著惡浪濁流。
法國思想家盧梭在《社會契約論》
中說:“全世界一切民族中,決定人民愛憎取舍的絕不是天性而是輿論。”顯然,當年在抗戰血與火中淬煉出的民族精神,在信息網絡時代的意識形態戰場上,正面臨著一場新的保衛戰。
6、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如果說,微博的特點是“ 微言大義”,當年在霧都重慶,周恩來也寫過一個震古爍今的“微博”——1941 年1 月6 日,國民黨頑固派軍隊悍然襲擊新四軍,制造了駭人聽聞的“皖南事變”。
1 月17 日,《新華日報》準備發表披露皖南事變真相的報道。凌晨兩點,報社同志報告,國民黨新聞檢查機關不準刊登這篇消息,報紙無奈只好開“ 天窗”。
周恩來義憤填膺,連夜揮筆寫下兩幅題詞:“為江南死國難者志哀!”“千古奇冤,江南一葉;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18 日一早,山城人民爭相購買刊登周恩來題詞手跡的《新華日報》,國民黨派出大批憲兵、特務、警察阻撓報紙發行。周恩來挺身而出,親自帶領工作人員上街發送報紙。
這一天,《新華日報》的發行量猛增5 倍!
魯迅先生曾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意識形態戰場,呼喚精神劍芒的鏗鏘對抗。歷史公正地記載著,在山河破碎的民族危機中,堅守在中華民族精神長城的垛口的,是不屈不撓的英雄兒女,是大智大勇的輿論戰士。
當年黃土高原深處的山村窯洞,如今通過網絡已能夠聯通全世界。如今的網絡上,對中國的抹黑、丑化,對人心的蠱惑、煽動,對正義聲音的絞殺、封鎖,比70 多年前的敵對勢力有過之而無不及。面對網上種種亂象,確有這樣一種不正常的現象:抗議的聲音被嘲弄、被圍攻;正直的聲音被壓制、被稀釋;一些人明知是非,卻不吭氣,不發聲,仿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眾多良知沒有泯滅的網友即便看不慣,也是“足將進而趑趄,口將言而囁嚅”。結果,“沉默的大多數”出現了。
今天,我們更需要高唱這首喚醒靈魂的激昂戰歌:我們萬眾一心,筑起我們新的長城!
7、覓渡,覓渡,渡何處?
當今時代,網絡輿論如載舟之水,善用則致遠,守拙或翻溺,必須有在戰爭中學習戰爭的自覺。這方面,抗戰烽火中的正義戰士是我們的榜樣。
——他們善于發出自己的聲音。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是第一個到陜甘寧邊區采訪的西方記者,毛澤東與他徹夜長談。他的《紅星照耀中國》一書在英國出版后,紅軍一舉成名天下知。1942年,斯諾在回答美國總統羅斯福“蔣介石和毛澤東究竟有什么區別”的提問時,說出一段經典概括:“蔣介石是個獨裁者,他很聰明,但又無能,他不知道中國人民需要什么,不知道怎么為人民辦事。這一點和毛澤東大不相同。”
——他們善于掌握傳播新技術。燕京大學英籍教授林邁可到達延安后,被聘為八路軍通訊部技術顧問和新華社英文部顧問。他為延安新華廣播電臺建造了一臺廣播發射機,信號可以發射到美國舊金山和南印度洋。世界著名攝影家伊文思甚至贈給延安一部電影攝影機,記錄了毛澤東、周恩來、朱德等領導人的活動,留下了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召開的珍貴影像資料。
——他們善于借用世界的眼睛。抗戰期間,延安曾邀請史沫特萊、愛潑斯坦、福爾曼等外國記者訪問敵后抗日根據地,向世界宣傳八路軍、新四軍的輝煌戰績。1944 年7 月,美國派出美軍觀察組前往延安和各敵后抗日根據地考察訪問,受到軍民熱情歡迎,他們如此評論:共產黨領導的抗戰“有一種生機勃勃的氣氛和力量,一種和敵人交手的愿望,這在國民黨的中國是難以見到的。”
——他們善于向各個層面的民眾展示“好樣子”。1940 年,民主人士李公樸參觀晉察冀抗日根據地后興奮地說,這里“象征著中華民族解放的勝利,象征著新中國光明燦爛的前景”。南洋愛國華僑領袖陳嘉庚曾經是堅定的“ 擁蔣派”,但延安之行徹底改變了他。他說:
“所見所聞,不論政治與軍事,大出我之意外。余觀感之下,衷心無限興奮,喜慰無可言喻,認為別有天地,如撥云霧而見青天。”
今天,網絡戰場狼煙四起,我們的精神家園絕不能山河破碎。
覓渡,覓渡,渡何處?驀然回首,這些正義戰士曾經運用自如、駕輕就熟的本領,不正是我們在信息網絡時代意識形態陣地上需要傳承和弘揚的嗎?
尾聲人無魂不立,國無魂不強。
精神家園,是人心最牢固的堡壘,也是一個民族確保自尊自信自立自強的最后一道防線。一個人低下頭顱,或許可以茍且偷生;一個民族低下頭顱,則必定亡國滅種。
今天,網絡讓世界變小,卻讓戰爭擴大。當無形的刀劍向中華民族的精神長城砍斫,當陰險的野火向中華民族的精神家園蔓延,我們別無選擇,必須像前輩們一樣,挺起胸膛,直面挑戰。
誠然,信息網絡時代的意識形態斗爭有其特點:殺毒軟件能阻止病毒肆虐,卻無法識別“政治病毒”;防火墻能阻擋木馬入侵,卻無法過濾“ 精神木馬”。網絡不僅改變了有形戰爭的模式,也改變了無形戰爭的樣式。這場戰爭不動刀槍,拼的是影響力,爭的是下一代,它是“制腦權”之戰,是“意識操縱與反操縱”“ 思想植入和反植入”的較量。
回望抗戰—— 歷史是最好的教科書,也是最好的清醒劑。
展望未來—— 遠方有更高的里程碑,也有更高的分水嶺。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擔當。面對日趨激烈的靈魂之戰,面對錯綜復雜的網絡生態,革命軍人應該是中華民族精神長城中最堅強的柱石,砥柱中流,迎風傲雪,屹立在意識形態斗爭的主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