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整個農業產業生態圈來說,數據化都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諾貝爾和平獎的獲得者穆罕默德·尤努斯,從行業定義上來說,其實應該是個金融家。不同的是,他的格萊珉銀行的目標客群是孟加拉農村的窮人。
“1976年我們建立了這家銀行,而直到1982年才真正拿到銀行牌照。”尤努斯曾經這樣描述他在農村金融上遇到的困難。事實上,國內的農村金融,盡管需求巨大,但由于種種困難,至今仍然沒有得到有效的總體解決。
尤努斯之夢
在互聯網金融上線以后,這個藍海市場開始被廣泛注意到。很多企業開始展示自己的中國式尤努斯之夢。
這其中包括螞蟻金服和京東這樣的巨頭,也包括很多創業者。螞蟻金服將農村金融視為三大戰略之一,今年成立了獨立的農村金融事業部,由副總裁袁雷鳴親自掛帥。
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出要加快發展現代農業,促進農民持續增收,完善強農惠農富農政策,深化農村改革,拓展農民就業增收渠道,著手提高農業質量、效益和競爭力。
形成對比的是,《中國農村金融服務報告》截至2014年底的數據顯示,中國金融機構本外幣農村貸款余額為19.4萬億元,占各項貸款余額比重不到23%,農村村鎮銀行縣域覆蓋率僅為54%,這意味著大量的農村缺乏最基礎的金融服務。
農村金融這個巨大的市場,基本還是處于半荒漠狀態。這在很大程度也限制了農村的產業和經濟金融。畢竟對城市企業家來說,金融已經成為產業促進的重要工具。
盡管“供給側改革”是2016年的關鍵詞之一,但對農村金融來說,距離出現真正的巨頭還有很大距離。一個明顯的事實是,在城市里可以鏖戰超市大媽的巨頭們,在農村的腳步都走得不算快。
中國向來適合農村包圍城市,但金融在農村卻總是呈現水土不服的癥狀。這背后有一個重要原因,數據。
農村金融的痛點
當討論中提到農村金融的時候,一位朋友的第一反應是,“扶貧辦?”
一個公認的事實是,農村金融長久以來,存在的痛點很多。
第一,農村傳統機構效率低下,審批流程冗長、放款效率低下,資金供應不足;農村典當行、互助會、抬會自有資金不足,風險控制水平落后、無法跨區域配置資金;農村個人放貸、熟人借貸規模小、合規性差,不確定性高。
第二,農村金融需求得不到滿足,大量資產無法獲得有效識別和合理定價。衣食住行、婚喪嫁娶等消費性需求,和原料、農機采購、養殖種植、農產品加工等生產性金融需求都得不到有效滿足。
第三,農村資產獲取困難。不管是社區場景、供應鏈場景還是B2B場景,對于農村金融體系的資產獲取都相對困難,不易獲取相應的資產資金管理體系。
第四,也是很重要的一點,農村信用基礎設施差、風控成本高,優質資產很難被有效識別和定價。農民往往不在央行征信的覆蓋范圍內,又沒有抵押物和擔保人,傳統銀行很難把錢放心借給農民。利率高、不規范的民間借貸成了他們的主要借款渠道。
所以,農村金融的痛點核心,最終歸結到了數據匱乏、以及由此造成的風控缺失。這是金融的命門,沒有合理的定價體系,農村金融想要真正規模化,基本是天方夜譚。
幸運的是,移動互聯網來了。數據顯示,農村的網民數大概占整個中國總網民數的1/3,有1.7億左右,其中的1.5億是手機網民,他們手機上網的比率,比城市還高3%。他們網購、支付和理財,他們的行為變的可被數據化。
生態圈或成為發展方向
很顯然,農村金融已經成為促進三農產業發展和供給側改革的重要助力。這其中,誰手握數據,誰就能玩轉這副大棋。
但數據如何使用,才能達到一個更好的效果,是一個值得探討的課題。從多個企業的探索來看,圍繞三農生態圈來做,可能是一個方向。
最近剛剛完成1.5億元A輪融資的可溯貸就是這個思路。
可溯旗下目前有三個主要業務,可溯貸、可溯生活和可溯數據,分別負責三農生態圈中的不同角色。其中可溯貸負責解決農村中小微企業的資金需求;可溯生活作為電商,充當流量擔當的角色,負責產品的銷售渠道;可溯數據則是一個農產品質量追溯平臺,通過物聯網數據采集,結合GPS全球定位系統、攝像頭監控、數據記錄平臺、氣象變送器等,覆蓋生產、倉儲、運輸等環節,負責農業產品安全性。
這其中,可溯數據承擔了一個很重要的作用,就是農業數據化。通過產品質量追溯系統,解決了此前農業很難量化分析的問題。通過數據庫的分析,也可以提高農民、農企的資金使用效率,幫助農企科學運營。同時,信息透明的品質保證也會直接成為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幫助企業打造品牌。
對整個農業產業生態圈來說,數據化都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可溯貸CEO劉棟曾表示,農業大數據是農業信息化過程中的必然產物,是重要的農業資源,可以幫助破解農業成本地板和價格天花板的雙重擠壓。通過大數據精準實現農產品的有效供給,將成為推進農產品供給側和需求側結構改革的有效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