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來自法國首席數據官 Henri Verdier 的 博客 :
似乎早在 2000 年伊始,數字革命的發展史就已經可以想見:計算機功能越來越強大,直至實現人工智能;電子通訊的部署越來越發達,直至連接全體人類。而對于經濟的影響似乎也是可以預料得到:去物質化、去中介化、可交互性……
然后就有了幾項重大的創新:傳感器技術的加速發展使各種各樣的現實體驗得以被測量,而成本則越來越小;智能手機手機崛起,把超級復雜的采集設備在了千千萬萬人的口袋里,也讓人們可以通過一個熟悉的界面去連接操作千千萬萬的事物;機器學習方面的發展讓我們能理解那些目前還不能模型化的現象;大數據預的測功能變得強大。
于是在 2010 年的轉折點上,數字革命的中心發起了一場新革命 : 數據革命。而大方向可以從幾個簡單的趨勢里識辨出來:
- 產生數據的成本大大降低了。不管是因為采集器成本的降低,因為人們自發地提供數據,還是因為我們無意中留下了記錄。現在整個現實都可以用原始數據來描述,動作也好,直覺印象也好。大體上說,我們看著現實在我們眼前面按下了一個數字指紋,而且這個指紋越來越完整,越來越精確。
- 技術成本的降低助推了技術的普及。十年前,我們手機的計算能力相當于阿波羅 10 號;今天我們手機的計算能力相當于一臺 Cray-2,尤其是在組織、房屋、日常品中內置的計算機,倍數級地增長了我們每個人的活動能力。
- 數據相關的基本工具和方法得到了發展,讓我們有了新的利用數據的形式:貢獻經濟、大系統之間的同步、預測分析、反饋經濟、實時決策等等。
我們甚至可以打個不太妥當的比方,這場數據革命對我們的作用就像是用生化學改造了生物學一樣。過去所有的現象都會有新的意義,另一些現象也會繼而引起我們的注意,促使我們去尋求進一步的解釋。在我們的生活里出現了新的行為方式、新的道德倫理上的問題。這會是一個全新的時代。
但在我們思考創新的時候,我們總是傾向去貼著我們熟知的東西去思考,所以就常常陷在過去的套路里。在 “大數據” 這個故事的本質,幾乎原封不動的還是拉普拉斯(注) 宿命論式的暢想:
(注:拉普拉斯是生于 18 世紀末的法國學者,在數學、統計學、物理學、天文學領域均有卓著貢獻。)
“有一種智能,在任一瞬間里都能識別所有在移動的力,以及力與力相互之間的狀況。最好是能得到足夠巨量的數據來分析,用同一種程序既能分析宇宙中最大的天體的運動,也可以分析最輕的院子的運動。沒什么是不能確定的,對于這種分析程序來說,未來就像過去一樣看得清清楚楚。”
從長遠來看,數據革命就像是回歸到了這一派的設想里去。關于大數據鋪天蓋地的報道,背后似乎藏著個看著你的老大哥。但是數據革命的理念不該局限于此,這也是 “量化自我” 的現象對我們來說有意思的原因之一。互聯網不再只是個媒介,而是個可以稱之為 “動聯網” 的空間,讓人們來傳播內容和服務。作為我們的另一個居住空間,記錄和利用我們的生活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