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國內絕大多數乏善可陳的會議,百度新聞&百家聯合舉辦的BIG Talk大會算是在正式與有料方面都可圈可點的活動。繼上次虛擬現實技術大家一邊倒的認為未來5年會有大發展前途一片光明的論點不同。第三期的可穿戴、大數據演講為我們潑了一份冷水:我們現在的大數據還處于原始的初級階段,而現有可穿戴目項目跟大數據更是毫無關系。
本次“大數據與可穿戴項目”演講者是美國MIT麻省理工大學教授Alex Pentland。這位全球權威大數據與可穿戴泰斗級人物已經做了幾十年的研究,在大數據的采集以及數據應用規范方面有非常深的造詣。而Pentland的學生有的發明Google Glass,有的做面部識別項目,有的則成為大數據專家。按理說這類泰斗級任務上臺會為我們講述一番大數據的光明前景。然而Alex卻在演講中表明目前的大數據還屬于初級甚至原始的狀態,可穿戴更是還沒有開始。
大數據:商業公司的原罪
在Pentland看來,完整的大數據應用應該包括數據采集、存儲、分析、應用等環節。而現在的技術發展來看這些大數據還處于原始采集階段。大數據本身是具備極強的兩面性,一部分數據屬于高價值的核心數據,而一部分屬于低價值甚至無價值的冗雜數據。一方面核心數據的采集分析整理確實能為企業帶來新的方向,而另一方面冗雜數據卻成為企業的包袱。大數據本身沒有任何意義,必須要像精煉是油一樣提純分類才能產生價值。
另外Pentland一針見血的指出:大數據時代是要以個人為主體,以個人為核心,為個人服務,被個人所控制。所以基于此大數據實際上不應該由以盈利為目的的商業組織獲得。
目前的商業公司在大數據放買那遠沒有達到存儲、分析的層面,大多數都是一把抓的全部采集,然后講用戶自主數據和服務數據混合,企圖先做到戰略上無過這一步。而大數據實際上算得上是數據時代用戶的一個復制,是要有高度隱私保護的,很難想象落在商業組織的后果。
紅叔簡單的羅列了一下對于個人的大數據,個人需要具有四種權力:1被通知權:能夠明確的知曉自己的數據在何時、何地、以何種方式會被采集。2)知情同意權:個人明確的知道數據將會被如何利用,并且必須經由本人同意。3)審核:在這里主要是指政府法律機構負責審核。4)撤銷權:個人隨時可以銷毀自己的個人數據資產。
簡單的來說就是這是我個人的數據,只能由我掌控,你想知道什么需要經過我的同意。為此Pentland提出了一個商店的模式,所有的個人數據都在這里存儲,在面對外部訪問請求的時候,給出的最終答案,而不是數據本身,從而保證數據安全。
這個數據觀點很類似紅叔今年1月份聽德意志銀行戰略部負責任蔡凱龍演講時候的小數據時代,兩者各有精妙之處:
小數據(iData), 指的是圍繞個人為中心全方位的數據,及其配套的收集,處理,分析,和對外交互的綜合系統。人的一舉一動,一分一秒,產生的數據,包括生活習慣,身體狀況,社交,財務,喜好,情緒,行為的等等,全部被收集和利用和分析,并對外形成一個富有個人色彩的數據系統,統一執行交換數據,保護隱私等多項對外功能。
總之,大數據在目前還處于原始階段,Pentland雖然是該方面專家缺對此持保守態度。大數據的真正爆發期還沒有開始。
可穿戴產品:不僅僅是數據收集
Pentland教授雖然是可穿戴之父,早在1995年就已經設計出了Google GLASS原型Pentland Project,不過在現在的可穿戴產品方面更持否定態度,Pentland認為現在的產品跟大數據沒什么關系,并且精確度也不夠。
目前的可穿戴設備絕大部分(紅叔覺得是所有)都支持健康管理、運動管理等。但實際可穿戴設備只告訴我們跑了多少步,運動了多少。但是這些數據本身并沒有一定點的意義。廠商還不能通過可穿戴設備實現和大數據結合后的分析和應用。
比如說智能手環可以記錄心率,在人體大腦皮層中很多點數據可以記錄。當人們使用可穿戴設備的時候,可以更好理解當一個小孩哭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他興奮的時候怎么了。大數據讓人更微妙,甚至可用在打牌上,獲得更好的贏率,有人拿到牌會故意虛張聲勢,但可穿戴設備的數據將暴露他實際拿到的牌,類似的也會暴露談判桌前人們的情感表現。而男女約會的時候,很多時候你都不需要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么,看動作就知道兩人的態度。這些都是大數據分析之后的結果。
很遺憾,目前沒有任何一個可穿戴設備可以實現這些功能。他們還在執著的幾乎你跑了幾步,運動了多少。
所以Alex Pentland雖然是可穿戴之父,自己卻從不帶任何可穿戴產品。“現在沒有一款產品讓我認為是真正的可穿戴產品”他說。
在目前大數據輿論下,Alex Pentland的態度讓我們在狂熱之下感受到了一絲寒意:也許泡沫暫時蒙蔽了我們的雙眼,也許短暫的熱情被我們誤認為是用戶的需求,可穿戴的春天還沒有來臨。